达达利亚此时显得有些无聊,倒是对冒犯他的人来了兴趣,很好奇地用他那蔚蓝色的眸子仔细打量面前这个略显局促的愚人众。
“急急忙忙的,是有什么事吗?”
“是之前我们盯着的那个目标......”
那名愚人众急忙回答,“他出城了。”
“哦......”
达达利亚的兴趣一下子就降下来了,放下来摆弄腰间面具的手。因为他知道这种小事情还不值得自己出手,他也没有闲到这个地步。
“尤苏波夫,这件事你来负责就好。”
站在达达利亚身后的官员连忙点头答应。
“是,公子大人慢走。”
达达利亚打了个哈欠,转身走下楼梯,但没走几步又转回来。
“喂,尤苏波夫,要是有什么值得我亲自出手的活计,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那位北国银行的官员提起的心又缓缓放下,“是,大人。”
......
不得不说,愚人众的跟踪技术很好,许归期只是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并没有发现明显注视着他的目光。
当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消退后,他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穿过璃月港的各个街道,熟悉的景色不断倒退到身后,此情此景确实有些熟悉。许归期提了提旅行包,路上的小团雀被他的脚步惊动,扑愣愣的飞走。
走过总务司,头顶的二楼就是万文集舍,许归期的脚步顿了顿,又赶紧加快,逃离了这个地方。
他想起来了,今天是他的交稿日,如果没交的话,纪芳又会来堵他家门的。
所以说稿子呢?
鬼才知道。
许归期缩了缩脖子,脑子里已经出现了因为找不到自己而被气得脸色发白的纪芳的样子。
他打了个寒颤,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以后得空了,好歹给她用信件寄几章过来,做人还是不能不讲良心。
虽说他的良心也不算很多......
走上不卜庐,看见了伙计阿桂,阿桂长叹一声。
“小期啊,你要不干脆就住这儿得了,你来我们这儿的次数比回家都多。”
“放心,至少最近这两个月不会再来打扰了。”
许归期摆摆手,“麻烦拿一些镇痛膏和止血药,越多越好。”
他将一袋摩拉扔到桌子上,哗啦啦的响声让阿桂抬起头。
“这些摩拉都用完,看看能给我拿多少。”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阔气了?”
阿桂放下来手里的药材,颠了颠那袋摩拉,挺沉。
“哼,我抠抠索索了几个月,还不能潇洒潇洒嘛。”
“在买药方面潇洒,很有你的风格。”
阿桂已经习惯了与许归期说话的方式,动作麻利地备全药品,塞到许归期的大背包里。
“慢走啊,下回别常来了。”
“回见,下回见到白先生我告诉他你虐待病患。”
许归期的身影一下子就隐在照射进门的阳光里,等阿桂的眼睛适应了阳光,再眯着眼细细看过去的时候,许归期早就走掉了。
.....
在总务司里,夜兰手下的三位副手齐聚一间,面色都不太好看。
吴棱斜倚在一旁的躺椅里,颇有兴致的欣赏起这三个人的愁容。
“你还笑!”
武沛一瞪眼睛,可惜吴棱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依旧悠哉游哉。
“别气别气,过一会儿咱俩还要一起出门呢。”
“你以为是为了谁?”
武沛哼了一声,把头撇到一边。
“干嘛非得要去呢,你的身体情况你自己清楚,歇着不好吗?”
商华抬起头问吴棱,“你是提前就想好的吧?只是现在才把这个决定告诉我们。”
“还专门挑在夜兰大人不在的时候,没她在我们都劝不动你。”
文渊摇摇头,好像看透了吴棱的想法。
心思被戳破,吴棱也不恼,还是那副模样。
“这话说的,我歇不歇着才是一样,还能活多久我心里清楚。”
吴棱的声音不大,但把面前的三人说的哑口无言。
“而我去了,这个任务就多一份成功的保险,我到底是对那个孩子不太放心。”
看着沉默的三人,吴棱笑了笑。
“放心,我要是倒了,武沛会把我背回来的。
我还想在璃月港里多享几年的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