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天台的另一侧,也没闲下来,热闹的很。
楼梯的另一侧忽然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几秒钟后,一个手持巨锤的,身着普通璃月居民衣服的人就冲了上来。
他没有第一时间跑向天台的另一侧,而是转向了淮安,说话的声音瓮里瓮气的。
淮安停下来手里扫地的动作,静静的看着他们。
“我警告你啊,别多管——呃——”
他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淮安手里的扫把像毒蛇一样,精准地咬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喉口一紧,“哇”的吐了一口血,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淮安的动作极快,那个雷锤士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身后的队友连忙止住往天台另一处奔跑的脚步,接住雷锤魁梧的身形。
一个带着拳套的愚人众上前两步,挡在雷锤身前,举起一面半透明的元素盾。
可是淮安没有过多纠缠的意思,一击得成便闪身退后,单手提着扫帚,好像在提着一柄绝世名枪。
“尔等切勿再上前半步,否则我手里的扫帚就要打恶狗了。”
“找死。”
一个身材臃肿的愚人众刚刚登上天台,就看见了自己的战友受此挫折,肥胖的身体一震,一层水元素的护盾包裹全身。
可是还没等他治疗自己的战友,一道蓝白色的光就击中了他,将他冻住,随即以他自身为中心,炸开一朵璀璨的冰花。
“不许动!”
“举起手!”
一群人从楼梯上涌上来,将这群愚人众围住,他们当中还有人手持白缨枪,大概是身着便服的千岩军。
......
站在高处的中尉眉头紧皱,看清全场情况发展的他没有热血上头,反而很冷静地分析清楚现在的局势。
很明显,这次他们愚人众的行动失利了,属于是钓鱼不成反被钓。总务司给他们设了一个天大的圈子,等着他们傻乎乎地往里跳。
被抓住了把柄,这下北国银行再谈判桌上的优势全没了,不过,这不是他要操心的事。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自己要尽快脱身,不能再把自己折在这里。
自己的那份惩罚,自己回去领。要是被璃月人抓住,自己在公子大人面前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那个尤苏波夫一定会添油加醋的将他们情报失利的过错推到自己身上!
在确定天台上的士兵都没法脱身后,这位中尉一咬嘴唇,狠下心推开房门,打算自己一个人跑掉。
可是在他意料之外的是,他包间的门口站着几个总务司打扮的人,为首的是个身材健壮的汉子,冲着他咧嘴一笑。
“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大人请你喝杯茶......”
武沛的笑容更深了一些,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最后四个字也说得极重。
“保准好喝......”
......
呃嗯,怎么说呢?愚人众的目的是在引起较大的混乱之前,解决掉许归期。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一半,因为确实没引起什么较大的混乱。
天台上的交手,前后不过两分钟,更别说这还是大清早上,根本没什么人在这附近,住店的人都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呢。
除了惊动了几只在这里啄食人们掉落食物残渣的小团雀,让它们扑棱棱飞走以外,这场匆忙结束的闹剧并没再引起更大的动乱。
当吴棱和武沛料理完所有的事情后,来到天台的角落,许归期还坐在之前吃早餐的小桌上,正在捋他头顶上那撮被烧焦的呆毛。
“如你所愿,你肯定是上了愚人众的黑名单了。”
“荣幸之至。”
面对武沛的挖苦,许归期毫不在意,只是令他苦恼的是他的呆毛确实是牺牲了,怎么扒拉都起不来。
吴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许归期,后者双手接过。
“这是天权星大人给西风骑士团的亲笔信,一定要亲手交给骑士团的负责人。”
许归期看了看信封的封面,上边的字迹娟秀而不失庄重。
致:
琴·古恩希尔德代理团长亲启
天权星 凝光
许归期郑重地将这封信收进怀内,“感谢国家给我的信任,我十分感动......”
“停停停。”
吴棱立刻制止了许归期的发言,他感觉许归期在说一种很新的临终遗言。
“话说,你这封信里写了什么?”
武沛指了指小桌上的那封信,那是许归期钓愚人众用的。凝光的亲笔信在危机没有解决以前当然不可能直接交给许归期,就让他自己准备了一封。
“什么都没写?这不是你的风格吧?”
“知我者,武沛也。”
许归期狠狠地点点头,眼里流露出感动的神色,着实把武沛和吴棱恶心的不轻。
他将那封信从信封里掏出来,竟然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这俩人凑过去一看,竟然是一篇抒情诗,但是标题他们都看不懂。
《爱门永恒》,这是什么?
“需要我念一下吗?”
没等他们同意,许归期就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感情充沛地念了起来。
“爱莉在上,你是我的信仰,我的.......”
“停停停!”
“我求求你,那边的掌柜和老板娘已经看过来了,安静一点吧。”
吴棱和武沛出奇的有了默契,同时动手,将许归期锁住。
许归期拼命才挣脱出来,嘴里嘟嘟囔囔,满脸失落。
“不念就不念......”
“好啦好啦。”
看见许归期终于消停下来,武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说正事,什么时候准备出发?”
“当然是现在。”
许归期拍拍肚子,“吃饱了饭当然要去运动一下啦,刚刚那点运动量还不够我消食的。”
......
高处
魈斜举着和璞鸢,脚垂下房檐。
“用不上我出手,那我岂不是白吃了他的一盘豆腐?”
魈站起身来,又想了想,抬头看向和璞鸢,想起来了许归期那柄丑不拉几的流月针。
“哦,也不算白吃,那算是给我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