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说着,眼泪花花就在他眼眶里打转。那个可怜巴巴样啊,真叫人心疼死。
梁信儿很惊诧:“你爹地……他打你?!”
“嗯,爹地他打我。”
“打你哪儿了?我看看。”
梁信儿紧张的,赶忙撸他的袖子,掀他身上的衣服,检查他的身体。就看见小家伙的小胳膊上,有好几道淤痕。他背上,肋骨上,也有几处乌青的淤痕。
看着这些,梁信儿即刻怒火中烧。这个畜牲,居然打孩子?!
当着小孩子的面,她不便骂出口。就问小沥农:“你爹地为了什么事打你?”
小沥农委屈巴巴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理那个刘阿姨。我爹地……我爹地就打我。妈咪,你要回家来保护我。”
梁信儿的怒火,一下子冲到了天灵盖。这该死的狗男人,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打自己的儿子。真出息!
当下,梁信儿抱起小沥农,气汹汹地迈着大步就往外走。
这小家伙叫她一声妈咪,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她也要对得起“妈咪”这个神圣的称呼。
她要去问问这个混账父亲,是怎么当人家爹地的?!
梁信儿抱着小沥农,一阵疾风骤雨地刮到总裁办公室。结果顾澜风不在他的办公室。听秘书说,他下午出去谈生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梁信儿便抱着小沥农乘车子杀去了繁苑,在那儿等着他。
而这时,顾澜风已经回到家里来了。他谈完生意,看时间差不多就没再去公司,直接回繁苑了。他刚刚到家,正要问佣人小沥农在哪儿,就听到外面开车门关车门的砰砰声响。随即就看到梁信儿抱着小沥农走进家门来。
看见梁信儿,他心里一阵欢喜。这女人总算自己回来了。
而梁信儿,她进家门一眼望见了他,好啊,他原来在家啊!登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她将怀里的小沥农往地上一放,气汹汹走过去,就在顾澜风身上,一阵乱拍乱打乱捶。
顾澜风呆了呆。随即一把抓住她双手,问道:“你干什么?”
“你个混蛋!沥农他才多大啊,你就那样打他?!你简直就不是人!”
梁信儿愤怒的,用尽浑身力气,从他牵制的双手中挣脱掉。跟着,又使劲地捶打他。一边捶他,一边怒骂:“你个王八蛋!为了个女人,就这样对自己的儿子。你简直不是男人!没有良心!”
“呜呜呜哇哇!!”
梁信儿正跟顾澜风这样拍打拉扯着,忽然听到旁边有大哭声,她顿住,转头去看,却是小沥农在那儿哇哇地哭。
小沥农被吓着了。他以为妈咪和爹地在打架,就害怕的大哭起来。
“沥农,沥农,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这时,英姐也听到了动静跑出来,看见小沥农在哭,就赶紧跑过去抚慰。
而跟英姐一起跑过来的,还有那个刘亚菲。
梁信儿一看见那刘亚菲,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居然都容不下一个才四岁的小孩子,竟招惹的他爹地打他。便就要跑过去,护住她的儿子。
可突然,她手腕被男人握住。
“你跟我过来!”
顾澜风捉住她,拎着她就往楼上去。
梁信儿完全不想听他的,就挣扎起来。可一想,她这么跟顾澜风拉扯,会吓着小沥农,便也就没怎么挣扎了。
顾澜风把她捉到楼上卧房,将她一把扔到沙发椅上。语气冷静地问:“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一回来就跟我闹?”
梁信儿从沙发椅上爬起身,气汹汹地瞪他:“你以为我愿意跟你闹啊?!要不是你混蛋打儿子,我都多余跟你说一句!”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打儿子了?”
“你还敢狡辩!沥农身上到处都是伤。他说,就是你这个混蛋爹地打的!”
顾澜风眉目狠狠一沉。沥农身上有伤?!
他转身就往外走。
梁信儿惊吓:“你,你要干什么?”
这男人这么气势汹汹的出去,是想找小沥农算账吗?不该他到她跟前告状?
糟了!他又要打孩子了。
梁信儿慌忙忙追出去:“顾澜风,你要干什么去?你一个大男人,出息了,只会打孩子是吗?”
看顾澜风大步走着下楼,根本不带停一下的。梁信儿急了。边追他,边冲他吼:“顾澜风,我警告你,你敢动沥农一下,我就杀了你!我要报警,告诉他们,你,你虐待儿童!顾澜风!……”
梁信儿吼着他,就快步跟着她跑下楼来。
此时,英姐已将小沥农哄好。顾澜风几步下得楼来,走过去,就将小沥农一把抱起来。又吩咐英姐到:“去叫莫医生过来。”
英姐也不知什么情况。但,大少爷吩咐,她就赶紧答应一声去打电话了。
顾澜风吩咐完,抱着小沥农转身就往楼上走。
梁信儿在身后追着,拉扯着他的衣服,急得她又要大声吼他。可又怕吓着小沥农,她就只得压低声音吼他:“顾澜风,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抱着小沥农到哪里去?”
顾澜风只是不睬。
梁信儿没法了,压住气性,开始央求他:“顾澜风,你一个大男人,不能那么没有风度,欺负一个几岁的小孩子是不是?顾澜风,我求求你,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说。求你别打孩子,行吗?沥农太小了,他才四岁呀,禁不住你打的,知道吗?顾澜风。顾澜风……”
顾澜风已经抱着沥农大步走进了书房。见这烦人的女人喋喋不休的很是闹腾,他反手就将她推了出去。把书房的门砰的一下关上,咔!上锁。
梁信儿惊得眼珠子瞪得老大,扑到门上,就猛打书房的门,又狂拧门把手。可是就是打不开。
她愤怒地大喊道:“顾澜风,你别不是人啊!小沥农,他可是你亲生的儿子呀!你怎么能忍心打他呢?顾澜风,你开开门啊!”
怎么办?怎么办?这狗男人,把房门关上了,都不知道他要在里面怎么虐待沥农了。
梁信儿又愤怒,又着急,又无助。恨得她都想在哪里找只大锤子把这门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