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四府街第一个夏天(二)
作者:王金李   四府街的7年最新章节     
    省城人多,车多,流量多,钱也多,房子多,风扇多,这里的夏天比老家高5-10度,夏天烈日当头到处都热,我们老家月亮繁星一晚上,早上和晚上10点以后有树风有河风,就会缓下来就会凉下来,这里的空气都都是人热味,汽车尾气味,电气的散热味,改变不了这个城市的热气,也减少不了热,就去接受,越觉得比老家热越热,越想念自己的家乡,这种心魔让人崩溃,让人接受不了这个城市的一切,忘记了这个城市带给我们那么多好的面,比如比家乡多几倍的钱,比家乡宽几倍的马路,比家乡更多的新奇事务,站在城墙上那一刻,张开手臂敞开胸怀去拥抱这个城市,那种豪壮幸福的感觉,仿佛是帝王将相能驾驭一切,心静自然凉,到7月底8月上旬,心理接受了,身体像空调一样能调节正常温度了,食欲也开了,也改掉了不吃饭光吃雪糕的坏习惯,正常吃饭后,营养均衡后,眼里有神了,皮肤有光泽了,脸上红润了,身上有劲了,晚上蚊子也不咬了,一觉睡到大太阳,中途也不热醒了,想到养父讲的,改变不了天地天气,改变不了环境,改变别人自己会先变成疯子,唯有改变自己想的,摒弃那不好的,接受认同当前当下的,你才发现这个城市车多钱多机会多,适应了以后渐渐融入就是胜者,走哪爱哪你将变得生活美好,他们总结的对的,我适应了省会城市最难熬的夏天。

    素描模特也完美结束了,每个画师都送给我一幅素描画,以作留念,对艺术和画家有了更一步的理解,他们画的每一个线条轮廓,每一种深浅的黑与白,看似简单普通,都蕴含着饱满的热情,和此时此刻由衷的爱,每个人送给我的素描不一样,有微笑和会心的笑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状态,有低头沉思仿佛在想念自己的家乡,亲人,爱人,有焦愁忧郁仿佛有一道迈不过去的坎,有活泼天真看着外面的树叶,聆听着鸟叫,各形各样各式,但都是我,我就是那么多情绪,那么多好的不好的各面,我仔细凝视揣磨这十几张画许久许久,10次的相处接触他们不一定了解我,但每一次一定有不同的爱才会画出这个真实的我,刘灿说他小时候也想学画画,但是三年级学画香蕉被老师和同学嘲笑,说是四不像,我们家乡没有香蕉树,看过娃娃书又没记住没印象,所以想像以为是船一样,比黄瓜在画的像船就是香蕉,我说对呀我脑袋瓜香蕉的模样,就是比黄瓜黄点弯点,刘灿我还不如你没想到像船儿,让我画香蕉,我更加画的不像,来到省城大的水果店都有卖的,也吃过一次,不知怎么了没有黄瓜的清香脆爽,有点糯了软了腻了甜了的感觉,没吃习惯吧也有点贵了吧,也许我们老土吃不来。

    讨论画香蕉的这件事时是8月初的1个晚上,下午的一场大暴雨没抢的赢,一大筛子凉皮,20多斤米的米浆,蒸了好多笼费了好多煤,受了大雨的洗礼,半小时过后去看,细菌和温度湿度联合,迅速起泡发酸发胀,他们就成了另一种发酵物质,以往卖不完了还可以送,供销社小卖部卖烧饼卖菜的看大门的,他们一家几碗,给钱就收一少部分,不给就落个人情,进了雨的凉皮只有去垃圾站了,还要恭恭敬敬地小心翼翼的说让我们到一下,过几天送几碗凉皮让他们品尝,他们才弱弱地头也不抬地回两个字,倒吗,晚上5-6点饭口也卖的不多,又看到白白的大大的圆圆的这么多凉皮浪费,种米农米的辛苦,买米的钱,老板娘挥汗如雨地蒸好,就这么浪费掉了,失去了任何东西都心里有想法,晚上吃饭兴致都不高,老板笑着说正常,夏天哪家卖凉皮不倒掉几十筛子呀,没浪费几麻袋米呀,有赚有赔,有得有失,人生就是这样,纠结啥呀明天饭口两小时卖的利润就挣回来了。洗完刘灿过来碰碰我手臂说,一会我们去老地方。嗯。收拾完洗完澡就换好衣服一前一后一出门了。

    香焦和黄瓜还没讲完刘灿站到我正前面,单膝蹲下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深情地看了我有大概10秒,我自己心跳了十几下,应该有10秒,对我说上定约定的没忘吧。我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嗯。我更想对你说我现在想说的话。嗯。

    刚来对你第一印象个子矮小,脸小白净眼睛和我一样单眼皮,不大说话胆子也小,我是看不上瞧不起你的,我想找1.60米以上的免得孩子个子矮,我想找上学时那种叽叽喳喳活泼的免得无趣,我想找双晚皮的因为我是单眼皮。但我爸妈说只让我三挑一,免得挑花了眼,张琳个子高但有点黑主要比我聪明,我怕他压掉我让我成粑耳朵,袁敏太天真像长不大的小妹妹,我包容心又不够,你是第3个没得选了,我爷爷在电话叮嘱不止10次,他就预定你当孙媳妇的,还有你胡爸当初的恩情,我正愁没机会还,所以心一横,心想就你了,你做事不急不慢有条不紊比我强,那天背我时我虽晕乎乎地在你背上,你的坚毅和实实在在让我感受那么深,你一切都为我们家考虑,你穿两套衣服时的背影,你去当模特时的深情,都打动了我,我悄悄欣赏你的背影侧脸,不知不觉就觉得你就是陪我一辈子的人,我说完了。你怎么样说说我。嗯,刚开始也觉得你高傲,看不起我没看上我,是因为爷爷的御点,胡爸的恩情,那天不刮大风你不舍命相救,我7天实习期一到是拒绝的,和张小琳袁敏一样打工挣钱就可以了,后来慢慢接触,你的眼神对我的感觉在慢慢变,我也慢慢变,我的出生,我的童年少年经历,导致我养母一直骂着我,没相过亲,没谈过恋爱,在姐夫工地上有三个人追我,但都连手都没被人拉过,你是第一个拉我手的人,我也希望我的一切只给你一个人,希望你今生不要负我,不会的放心,他的嘴就压了下来,接着润润的软软的有温度的略甜的,脑袋有点懵,神志有点迷,可能他肾上腺素分泌的太有活力,我也迷迷糊糊,迷乱过后感觉舌尖有点痛,嘴被吸的肿了,还是舌头肿的,反正和前面几分钟前不一样了,是小说里说了,男主人公忘了温柔,女主人公不知粗重用力是爱,还是蜻蜓点水是敷衍,因为没被吻过,也没人告诉我这正常不正常,正在这么天马行空想像着,刘灿慢慢地松开了,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耳边喃喃着,太好了太甜了,今生你的一切一切都是我的,别人碰一下我都给他拼命。嗯,刚开始抱一起没感觉热,就像刚开始他太用情用劲吻是麻的,吻过了是烧灼的肿痛的,松开了感觉前心后背心在往下滴汗。这时公园另一对小青年在撒娇,女的偏要男的背,男的瘦女的胖,但男的还是蹒跚吃力地背女的背上,伏在男孩肩膀的那张脸,好幸福满足安定,让我有些神往。10点多了回家了胡静,明天又来。嗯。舌头嘴巴的灼痛,和打湿的前心后背,感觉没那么强烈了,心底那一丝的失落感才更深。刘灿在路口小卖部买了7罐啤酒,走到门口就说,谁喝啤酒今天我请1人1罐,他们都吹着风扇在院子里聊天。刘灿今天怎么了,你不是喝醉犯事后发誓不喝酒的吗。今天有最开心的事所以庆祝,我也只喝这一罐老妈放心。买彩票中奖了,还是捡了张大钱。别整天钱不离口的张小琳你这样没哪个敢要你。哼以为都和你一样看不到我优点,刘叔帮我介绍的你大姨的三儿子,现在追我紧的很,我都不想搭理他。难怪这几天来的勤我三表哥是诚人,你别欺负他。多管闲事愿打愿挨,不听我的不由着我就拉倒,啤酒拿来喝了睡觉冰的吧怎么才一瓶。冰的放心姑娘家家别喝多。张小琳我这几天好是喝不了冰的,你拿去喝吧。那我不客气了,好事成双。嗯,胡静我去买常温的,不了我去洗漱了你们在这乘凉。

    躺到床上不知怎么了,这么美好仲夏的夜晚,让我有点失落,有点不甘心,小说里那么唯美,那么奇妙回味无穷,别人应该也一样吧,刘灿吻过别人吗,也是这么重吗这么用力吗,越想越不甘心,这一生每次都这么吻,要好几十年也不能说,关键也不能要求刘灿,别这么用劲,舌头和嘴巴估计今天喝酒更刺痛吧,是自己肉太嫩,皮太薄的缘故吗,因为自己是第一次,也许刘灿也是第一次,太激动了忘了要轻点,第二次没这么重没这么急切。那失落感又来自哪儿呢,不是吻的重,嘴和舌头肿痛不是以让我失落,那为什么呢,我无数次问自己内心深处,有两个模糊不定的答案,在不甘心被一个男人拉过手亲吻…,天下美食我都想尝尝,天下美景很多我都想看看,天下帅哥很多我都想试试,想到某书小说里的台词,怎么自己欲望这么多,色心这么色,难道真如养母骂的,我骨子里流淌着不从一而终的血,有个标签今生不会找一个男人,忠于一个人。不我一定要撕掉这个遗传标签,纯洁的每一寸身体每一寸心都给一个人并终生,深吸一口气自豪一下,一切一切都属于刘灿一个人,不在有其他杂念。

    还有一个失落感是什么呢,是那个女孩趴在男朋友背上的神情感动了我,我挪不开眼并有了私心,但刘灿不知道,不知道我想让他背我一下,他胖乎乎很壮实,我又瘦又小又轻他背我一点都不会费力,但我为什么不会撒娇,不会有那胖女孩在男友面前那么任性,为什么,难道我在怕,怕刘灿拒绝,怕刘灿又看不起我,怕我唯唯诺诺努力的外表形象崩塌,为什么不像小时那么笃定认为撒娇,卖萌打滚我养父肯定背我,而且每次都我赢,上街赶集我养父多累都背着我回家,看戏多晚我只要蹲地上,我养父一定过来背我回家,我趴他背上搂着他脖子,和胖女孩的神情一模一样,幸福满足安定,刘灿到底爱我吗,我爱刘灿吗,为什么不敢把本性的一面展示给刘灿,明明那么期待为什么不敢说,明明感受不好为什么不敢问,越想越乱,第二次吻应该不会了吧,下次想让刘灿背了也撒撒娇,想到这儿就好好的进入梦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