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没大碍，出点钱真的就算万幸了，这样安慰着自己，好好睡觉一切都会好的，第二天刘灿怕他们来闹事，我吃亏，就说休息一天不出摊，只出城外这个，我立马不乐意了，今天天气好风和日丽暖洋洋的，干嘛好天气不出摊少赚钱，他看我真有些生气了，天气也确实难得好，就出摊了，我在家一直没出去，紧张地等那两口子找我麻烦，中午1点多我正在洗衣服，有人推门进来了，我一看昨天那位还带个女的40多岁，慈眉善目笑吟吟地，昨天多亏你打120吓到你了吧。我心一噔什么情况，没敢说话。别怕我们老汗今天酒醒了我问了，不怪你他喝醉了脚没踩好，我们不会不讲道理，昨天救护车出一趟20元，检查费处理伤口七七八八总共340元，和他一起吃饭劝他喝醉的，一个没落下我都去找他们麻烦了，人没事还好，在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他们5个人没完，就欺负俺家老汗实诚，他们5个每个60元，我们也成年人自己也有责任，昨天那个20的搬运费，他们搬车上拉来了，虽说没给你搬到屋，但他们也烧了油费了力，能出10块吗，好马上给你拿，我进屋取了10块钱双手递给那位。好那我们走了闺女，长的真乖，又懂事的样子，下次要搬了继续找我家老汗，好谢谢以后有机会在合作，他们出门后，我拍拍自己心脏跳的欢实的地方，运气真好遇上通情达理的了，立马关上门飞快地进城向摊位走去，刚出巷子，刘灿就骑车子回来了，胡静跑这么快要干吗，去摊位你怎么回来了。今天生意不错，多亏去了，今天一上午当两天营业额，你米泡的有吗。有我都被太阳照的心烧的很，想吃凉的了，刚好回家赶紧蒸些，下午饭口应该生意更好。昨天那人来了吗。来了真是运气好，和他爱人一起来的，他爱人怪劝酒的那几个同事，觉得不怪我，要了1半运费10块钱，还客客气气的，我还准备了几百块都怕不够，刘灿伸手过来轻刮我一遍鼻梁，每次运气都好，上辈子肯定是个大善人，攒的福运比攒的钱多，张小琳最忌妒忌你这点了，说你狗屎运爆棚。说着笑着一会蒸了满满一筛子，后面架子上拴着凉皮，前面直杠上坐着我，开开心心地去摊位了，此刻长舒一口气，又经历了有惊无险的事，接连几天天气都不错，生意也好了起来，人的身心也适应了冬天的那种必须的冷。

    10月中我们迎来了第一场雪，大地银装素裹，城墙被白雪覆盖着，更加威严通透，墙垛像瓷娃娃式的兵俑整齐地摆列两边，刘灿小房间没炉子，所以就来我们这睡了，刘叔他们走后，我们4人睡床上，米袋子上的床就拆了，晚上我们把炉子放满了煤块，开大了火生怕冷到大家，这里是大平原四周没大山围挡，北风一直呼啸着如狮吼般。因为烟囱是去年买的，又不是加厚的，加上煤烟水腐蚀的威力，管子破了第2天早上闹钟响了后，我爬几次没劲起来，以为感冒了摸摸额头不烧，仔细找原因，突然看见烟囱管子连接处在冒烟，心里一惊应该是煤气中毒了，赶紧试试看发的出声音吧，还好可以，刘灿刘灿快醒醒。姐我怎么头这么晕。身上软的起不来，没事别紧张我缓一下起来打开门窗就好了，我使出全身力气先坐了起来，天旋地转的，闭上眼睛深呼吸让自己调整好起来，刘灿刘爽张小琳睡的那么沉应该严重一点，我刚好睡床外面，因为我起的早，刚走一步，软软地倒在地上，姐你没事吧我在缓缓起来，好你试试。因为有本书上说煤气中毒严重程度不一样的，健康的身体强壮的中毒更深，弱一点的反而没那么严重，坚持时间也会长一点，这里面袁敏年龄最小，他起来踉跄了几下，就会用劲全力打开房门，打开窗户，冷风和新鲜空气马上就吹了进来，我也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穿上棉袄让袁敏也赶紧穿上衣服，免得感冒，我俩出来走动，呼吸了新鲜空气立马恶心的涌了上来，先后去垃圾桶哇哇吐一大堆，难受极了浑身无力，我用手指试一下他们3人的呼吸，都很正常应该一会就醒了，我俩端个小板凳坐在外面，倒点热水边喝边聊天，今天摊是没法出了，中煤毒后身上软的一点劲也没有，况且他们还没醒，起来头晕呕吐难受没劲，就把蜂窝煤炉子生着，熬了点白稀饭在炉子上，一会拌点绿豆芽，他们醒了难受过了吃一点，他们9点过一个个醒了都把我俩的难受经历了一遍，10点多吃完饭，去市场买了几节新烟管，把窗户玻璃多开了个小孔，门头上也开了一点点小孔，让永远有安全的小点空气进去，以免在出任何的意外，这次好险，还好这个房子顶棚到处有缝有破的地方，是那种小黑瓦房到处有间隙，在是楼板房四处密闭后果不堪设想，不幸中的万幸，阿弥陀佛观音菩萨保佑，刘灿也感叹这两次都躲过了大灾大劫，问我：观音菩萨有用吗。有用。今天没出摊回去炉子弄好，太阳大雪也在不停消融，到处湿哒哒的，雪水泥灰混一起，风凛冽的像刀子一样，下雪不冷化雪冷，不知是什么物理原理，大家搭手安好炉子，今天又冷又湿滑又是星期天，估计去摆摊也卖不了多少钱，大家围坐一起涮着火锅，吃着大杂烩吧，刘灿想吃饺子，我们买了肉馅韭菜，我和馅和面，他们4个刚好打扑克升级，房间里热气腾腾欢声笑语，3点包好就煮，吃完收拾完天也黑了，外面风也更大了，温度也更低了，每个人又加了一床棉被，封了炉子让它保持温度，暖暖和和舒舒服服的睡觉，惊验的今天己过去，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接下来刮风下雪阴的时候多，大太阳好天气少了些，生意也淡了，他们守摊的越来越辛苦了，张小琳和袁敏他们手都冻的面包一样，红肿胀的让人心疼，摆地摊炉子热水都不方便，也没有一个实际的方法，做好热汤热饭拿摊位上也冰凉了，让冬天过的快一些吧，冬月底铺天盖地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院子里的三轮车都看不见本来面目了，蒸凉皮的棚子都压坏了，蒸笼和码烟煤的地方都被变了样，院子里被白雪垫的比门坎还高出许多，踩上去脚踝就陷进去了，今明两肯定是出不了摊了，我把炉子火添足了煤块，让他更暖和一些，等他们醒来就炒点鸡蛋韭菜，下汤面条吃，暖暖和和的，吃完大家睡觉就睡大觉，看电视聊天打扑克都可以，市场卖东西的很少，买了3斤前腿肉，家里买的有土豆白菜，又打了一大块豆腐，中午来个一锅炖围着炉子边吃边炖，其乐融融，每个人要把简单的生活过的有滋有味起来，大雪纷飞了一天，街道上人很少，做什么都不太方便，估计我们要在家呆几天，下午又去市场买了点打折菜，肉鸡鱼反正埋雪堆里，天然的冰箱又不会坏，第二天还在下雪，雪越积越厚，几个人在这看电视睡觉打扑克做饭吃饭，连着两天也有些厌烦了，虽说在摊位上风又冷人也冻，但看到不同的人和事物，多少收入一点，感觉不那么空虚无聊。

    第三天我们全体有点难受，寂寞空虚冷时智商下线，就遇上一件雪上加霜的事，出社会这几年，上过不少当，当当不一样，吃一堑长一智，每次上当就这么安慰自己。

    闲来无事大家在大门口的空地上堆个高高大大的雪人，又去垃圾站捡了扫帚，捡了件破的长大褂，反正翻了一些雪人可以用的装备，堆出来像模像样，好多小孩也被这个雪人吸引过来了，我们捏雪球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这时看见两个人像我们走来，生面孔从来没见过，女的脸上黑横黑横的40来岁，一看面相就知道在家骂公婆，管老公，压制着儿女的那种，背着个大蛇皮口袋，冒出背篓好高头重脚轻的感觉，后面跟着个腼腆有点唯唯诺诺自卑的少年，背上的东西压的腰没直起来，一直弓着背低着头，应该骨头没长成压的有点变形吧。正在想这两个是干啥的，是母子吗。姑娘你们是卖凉皮的吗，是怎么了，刘爽瞪大了眼睛疑惑地回答道。那个女的立马啪一大腿一拍，太好了终于有救了，终于遇到大恩人了，我们都停了下来，刘灿问怎么了，这个女的往下一蹲放下了背篓，这个男孩子站那没走也没放下背篓，傻儿子呢快我们有救了，快放下来。大兄弟你是我贵人了，扑咚一下摔到雪地上膝盖立马进了雪地了，快起来一会裤子打湿了。刘灿边说边扶她起来。我感觉像电视里和小说的某个场景，有点不现实。大兄弟我老汗住医院等着手术，等好几天了，下大雪我给山西老刀削面送的辣椒面，我给那老板送几年了，这不老汗生病了，急用钱，老板说了这里有个卖凉皮的需要辣面子多，这不就背过来了吗，卖了好给老汗交手术费。我们还有况且有老板给我供货的。刚说完女的又扑咚一声并拽着儿了也跪了下去，刘灿一下就慌了看向我，我走上去，大姐先起来你这样我们不管了回家了，感觉这个在逼我们强买似的。大姐一看我神情就立马起来，大妹子一看就是老板娘拿事的，市场上辣面1.5没我们这个香脆，我们这个1块，而且两袋辣面子先只收一袋子钱，你们先用，过段时间用到好了就留下另外一袋，不好用我们就拿走，手术费就差100，我们在过道里住医院又不许放，等于寄放一下不用你们压着钱。我隐约记得拉面是1.5元，但又怕记错了。稍等我也不是老板娘，老板他们回家盖房子了，我在这暂管一下，我回去看看我们还有多少，如果不多了，反正要买，质量好我们就买，不行你就去问问别家，大姐立马擦掉一把鼻涕和泪搅和的脸，眼里放光，好谢谢你了大妹子。我拉上刘灿进巷子就说，我先看下价格，你把我们辣面子舀点一会对比一下，又便宜质量又好在要。好。去看了下采购价位表还真是1.5元。大姐解开看看质量咱样，打开后辣子味立马炝了出来，一看颜色也正常没有色素，而且粗细也合适辣椒仔也少，然后又怕称不准我拿了一桶油让称了一下5斤，我们那桶就装5斤油，确信质量秤都没问题后，那个袋子大长，里面还有层塑料袋，89斤还除了一斤皮重，88斤数字也好吉利，男孩子脸一直红着憋着的，一直没敢抬头，他那个也是89.7两除过1斤皮，称完说这也给你算88斤，我数钱时他斜着眼睛也在数，她看我拿了100就说，妹子付100吧我老汗手术费缺80，我们娘俩在这10天生活费20当你行行好。不行大姐说话算话，不然你把这带子卖给别人，我们最近生意不好，我有点不悦不喜欢出尔反尔的人，大姐一看我又犹豫了，马上话峰一转没事就按刚说的，明年过完年在来拿钱88，用的好了以后和山西老刀削面一样，常年给你们供货，说完赶紧碰碰她儿子胳膊说：傻儿赶紧给老板背家去，我就把数好的88递给她，她就蹲下背上背篓说：去认认门开年免得找不到，我也没说什么让他放房门口我们自己搬，刘灿问他们喝水吧，大姐赶紧说不用大兄弟医院躺着个人，赶紧回去了，拽着没反应过来的儿子快步出了院子，像犯了啥事被人追仓惶逃走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但又立马打消这种，1斤5毛钱88斤省44块，这些天一天两个摊位有时才卖40多不到50块，挣钱不易省钱倒也不错，我不放心又解开两袋子，仔细闻了又闻，看了又看，张灿还说，辣子别乱弄，一会弄手上弄脸上眼睛都辣的要命，这两袋辣子省的钱当我们这几天没休息，出摊了。是呀省不少钱，明天天晴了就出摊，停了3天好多老顾客都想了，我都想吃凉皮了，老吃肉吃热的心都吃烧了。好今晚吃那天包的饺子，吃完早点睡，明天出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