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鱼月跌坐在地上,她有些惊慌地抬起头,霎时一道闪光照亮了阴沉的天,照出了两个背影,是秋姐带着个青年强闯了进来。
“姑娘,劝你别抵抗了,做大飞的老婆有什么不好。”秋姐穿着蓑衣,身上的水哗哗地流淌在地上。
“姐,她就是上面说的让你重点关注的人?”鱼月看不清另外一个人的脸,她现在的脑子根本转不过来,只能用手肘慢慢撑着地面往后退去。
“对,反正让她在这个村待不下去就行,大飞正好缺个老婆,我何不赚这一笔?”秋姐得意地说道。
“那卖给人牙子就行啊。”
“笨,到时候生了儿子就让大飞休了她,反正她在村子里我有的是办法,到时候再卖一笔,赚两次钱。”秋姐洋洋得意地说着计划,
“大姐好厉害啊!你不经商真是屈才了。”
“呵,那个窝囊废老李正好不在,估计是跑了吧,赶紧把她带走。”
青年直接一把抓住鱼月的手臂,鱼月害怕地想要推开,但男人的体格之大力量之大直接拖动起了鱼月整个身体。
惊慌的鱼月根本没办法多想,她直接张嘴咬在了男人的手上,男人大叫一声吃痛得收回了手,接着气愤地打了鱼月一巴掌,这一瞬间她感觉天旋地转,紧接着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你行不行啊?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搞不定?”秋姐没好气地在一旁催着。
男人怒火中烧地扯过鱼月的头发将她拖至门外,鱼月头皮上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惨叫出声。
她想要抬手却疼得使不出力气,她害怕地哭着:“对不起,放过我吧!求求你们!”
鱼月回想起了李融面对小混混时的忍辱,如果能保持尊严谁又会这般求饶呢,她已经不是以前无所不能的大妖了。
“哎哟,这听着心里真不好受。”秋姐皱眉一脸可怜的表情。
“姐,你这就不懂了吧,这种硬气的打到服气就可以了。”男人得意地笑着,“那些被卖的姑娘都是这样的。”
男人拽着鱼月的头发将她拖到了门外,一脚踢在鱼月的肚子上,没好气地说道:“还不肯听话!”鱼月疼得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
“哎哎,别踢她肚子,生不出来怎么办?”秋姐有些着急地说道。
男人点点头:“啊,刚替寨里去讨债了,打习惯了。”他又抓起鱼月有些散开的发髻,还没等鱼月反应过来,扬起手又是一巴掌。
鱼月浑身无力地睁开眼,她知道面对他们求饶已经没有用了。
“好了好了,脸打破相了怎么办?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火?”秋姐站在一旁有些不耐烦起来。
“下这么大的雨,还让我花力气。”说着男人又扬起手打算再打鱼月一巴掌。
鱼月重重地呼吸着,她坚持着最后一丝意识双手挡住了男人的手掌。
男人被她反抗激怒了,他抓着鱼月的头发往地上砸去。一阵天旋地转,鱼月感觉顿时头疼欲裂,她艰难地睁着眼睛,身体已经无法动弹。
磅礴大雨冲刷着她的脸已经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她呆呆地看着眼前敷在地面上的手。
“还想反抗?”男人不爽地喊道,又一次抓住鱼月散开的头发,将她上半身拎了起来。
“你撒气撒完了没?”秋姐不耐烦地催促道。
“她就是欠打,你看现在不就乖多了。”男人得意地晃动鱼月的头发,连钻心的疼痛也已经让她喊不出来了。她无力地支撑着眼皮,没有法力的她是这么的弱小……
秋姐仿佛听到了马蹄声,但因为雨声过大影响了她的听觉,等她回头,马已经近在咫尺。
一道剑光随着闪电一同出现在鱼月的身边,沉连肃眼神凌厉地挥剑砍断了男人抓着鱼月头发的手,没等男人反应过来,他直接一个转身,剑身呼啸着经过了男人的脖子。
鱼月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她的身体倒在地上,视线模糊,她似乎看见了一个高挑的黑影,有人救了她。
秋姐根本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她害怕地尖叫着。
沉连肃剑刃朝下,鲜红的血顺着雨水冲刷散落在地上,他一步一步靠近秋姐,眼神似杀神一般凶狠。
“殿下!殿下!!快住手!”李融下马后立刻朝沉连肃跑去,他抓住沉连肃的手臂不让他继续杀人,“快看看鱼月姑娘吧!”
秋姐见机立刻逃也似的地大叫着逃走了。
沉连肃此刻才恢复了一点点理智,他赶紧来到鱼月的身边将她抱了起来,但鱼月已经昏了过去,苍白的脸上看着毫无生机。
李融着急地催促道:“快带她回驿站!”
鱼月似乎感觉到了颠簸,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沉连肃被雨水打湿的脸出现在眼前。
她张了张嘴,心里的委屈和难受一下子涌了出来:“沉……连肃……”她的嘴唇颤抖着,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沉连肃听到了她的声音,环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他看着前方的路又抽空低下头看着怀里的鱼月安慰道:“快到了。”
骑马的话,驿站并不远,沉连肃抱着鱼月用脚踢开了驿站的门,他吩咐驿站的人准备热水和室内炭盆和一套干净的衣服。
此时的鱼月已经有些神智不清,脸颊旁的发丝都湿透粘在脸颊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沉连肃将她抱上了床,驿站的人将热水端了进来,将干净的衣服放在一旁。
“大人,您也赶紧擦擦吧。”驿站的人拿来了干净的布递给他。
沉连肃用布巾擦拭着鱼月头上的水,着急地问道:“炭呢?”
“还在烧,大人您再等等。”
“再去抓点祛风寒的药。”
没一会儿驿站的人匆匆将炭盆送了进来,沉连肃严肃地说道:“没有我的允许,接下来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个房间,熬好的药由我吩咐了再送进来。”
沉连肃换好衣服,简单将自己身上擦干后便走到鱼月的床旁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滚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