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丘诚媛院子的两名侍卫,见识过了丘诚媛的厉害后,态度便恭敬了不少,见到丘诚媛还会哂笑着点头行礼。
如欣回来后便汇报了丘诚娟的行踪,连知惜都不知道丘诚娟出府做了什么。
只要丘诚娟不知道的事情,知惜也懒得去管,知惜没有说出她的内心想法,她是觉得丘诚娟不带她享福,所以心里存着气。
丘诚媛简单沐洗完,便和如欣上了床榻,如欣神色忧虑,“小姐,明个就会没事了吧?”
丘诚媛点了点如欣的鼻尖,“怕什么,反正都不是我们两个干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但是若被人陷害,那平白无故的摊上这样的罪,找谁说理去,可怜我家小姐了。”
如欣又叹了一大口气,“这丘城这么小,估计明日整座城的人都知道了,小姐以后出门怎么办呢?”
“你这是将罪定在我身上了啊?”
“不是,人言可畏,那些人不善的目光和流言能杀死人。”如欣联想到小时候她和如琴是怎么被邻居欺负的。
“小姐不知道,有些人的心原就是黑的,有了一个发泄的口,便会肆无忌惮的释放恶意,哪管事实是什么。”
丘诚媛眼里顿时闪现前世的影影绰绰,她涩然点头,“我自是知道的。”
“所以小姐……不是如欣太杞人忧天。”她只是不想再失去一个姐姐了,她只想和姐姐开开心心的生活,这么小的愿望为何这么难实现?
丘诚媛本想着明日再揭晓,看着如欣眉头都要皱起一座小山,便开始分析:“我怀疑三个人。”
“小姐知道啊!”如欣双眼放光,立刻凝神听丘诚媛说话。
“那日我们得罪了沈宁初,我还想着沈宁初什么时候动手呢。”这一世的沈宁初确实比较能忍,若是前世她当场就要报复回来。
“第二个就是那衙内,一般人都不会尚未知道结果前,就这么冒冒失失的,除非是他确定六生必定会死。”
“我们下午见到的六生,只是喝了个烂醉,且尚有意识,不太可能是因为呕吐物窒息。”丘诚媛没有说出她对丘诚娟的怀疑,是害怕如欣会忍不住去找丘诚娟,这样会打草惊蛇。
如欣听得连连点头,“小姐说的好对!”
“母亲又懂医术,若真死了,就请母亲看看是因何而死。”
“嗯!”
“知道了,就安心睡吧。”
得了丘诚媛的定心丸,如欣卸下防备后,一会就睡熟了。
丘诚媛躺在床榻上,却久久不能眠,一合上眼便会回想起前世死前的折磨。
那时候沈幼莺佯装中毒,让官府的人将她拿下,一连关了几日,她眼巴巴期待着周言衡。
只看到他一角墨色袍子,随即她便住进了阴冷的宫殿,过着非人的生活。
所以说下午衙内带人来的时候,她眼前黑了好久,心口处阵阵发疼。
这一次她可不会傻傻被动。
天刚刚亮,院子里就吵吵嚷嚷的,仔细听是来自墙外的声音,丘诚媛后半夜还是睡着了。
此时没什么精神睁开眼皮。
如欣伸了个懒腰,以为丘诚媛还在睡,便蹑手蹑脚起身穿好衣服,照例去灶房里带点热水回来。
待如欣回来之后,她边给丘诚媛梳洗,边吐槽道:“外面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呢,真是,平时城主府对他们那么好,一有事就来看热闹。”
“人本来就是这样的,刀子不挨在自己身上,就不怕疼。”
丘诚媛想着今日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消停,便简单扎了一个发髻,也没上任何首饰,素洁清丽。
两个侍卫站着也没睡好,懒懒地福了一礼。
简单吃过早膳后,衙内便派人让丘诚媛去衙门一趟,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见到路人窃窃私语,看向丘诚媛的眼神满是猜忌。
上了车后,如欣扁着嘴说:“小姐,你看那些人……而且,这么大的事,城主居然还在睡觉!”
如欣去主屋请人的时候,只有青娘在用膳,她说看看情况再出面,而丘郎还在里头鼾声如雷。
“不管他。”丘诚媛将话术在脑海里重来了一遍。
她也懂点律法,可以从一字一句中抠字眼,抓小放大,也能拖延一阵时间。
来到衙门,许是很久都没有死人这么大的事件了,所以衙门外都是人。
丘诚媛缓缓站在公堂之中,见到那衙内似乎也没睡好,她就知道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丘诚媛,将你所知道的都陈述一遍。”
丘诚媛将事情的起因经过一字不差的说了一遍。
“那你可知道六生见过你之后,就死了呢?”
“那你怎么敢就肯定六生是见过我才死的呢?或许还有人在我之后见过六生呢?”
“没有目击证人啊。”
“那衙内,目击我同六生见面的证人是谁?”
衙内呼出一口气,“传上来!”
丘诚媛略微侧头,见到的是问过路的老者,她微微眯眼。
“你再说一遍,这丘诚媛是怎么向你问路的。”
老者手抖了抖,“回大人的话,这女子问我六生的家在哪,我便如实说了,她还给了我一个铜板。”
丘诚媛悠悠开口:“衙内说的是目击我与六生碰面的证人,这老者是在店铺前面见到我的,我只是问个路,他怎么确定我与六生见过面?”
老者果然说不出话来。
衙内也顿在原地。
丘诚媛继续追问:“所以六生的死因是?”
“我凭什么告诉你!”
丘诚媛冷笑,“既然衙内得不到确切的证人,又不说六生是怎么死的,那么我就不算嫌犯了不是?”
“你!”
“发现六生是衙内的人,衙内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将我问罪,徇私枉法?岐朝律令可是要徇私枉法之人,杀无赦的呢。”
衙内抿着唇,“行行行!你退下吧!”
“敢问衙内,随意让两个人来小女子闺房监察,小女子的清白闺名就这样损失了,谁来承担?”
衙内脸色铁青,就这样赔了丘诚媛一大袋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