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凉风习习明月皎皎,一抹叫嚣纤细的黑色身影踩着京城里的各家的屋顶和院墙朝着皇宫的方向飞驰而去,来到宫墙之外没有从宫门而入而是另辟蹊径直接飞身一跃直接越过宫墙向着最中心的乾正殿而去。
“什么人!”在乾正殿当值的薛知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的移动,身形紧绷抽出握在手里的佩刀严防戒备视线紧盯着正前方的暗处。
一枚不知名的物件划破黑夜的寂静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直直的落在了薛知手中。
薛知摊开手掌就着宫灯一看一枚黑色的玄铁令牌躺在掌心泛着幽冷的暗光。薛直周身的肃杀之气一瞬间消失的安安静静,双膝一弯就准备往地上跪下。
白芷从暗处飞快的闪身出现来到薛直的面前用手托着薛直的臂膀阻止住他要下跪行礼的身子:“诶哟哟,薛大统领你这个大礼我可受不住。”
薛直下跪的动作一顿抬眼一瞧自己眼前可不是顾琳琅身边古灵精怪的侍女白芷吗,看着白芷白芷对着自己幼时打趣又是眨眼搞怪,他有些错愕:“白芷姑娘你怎么来了?而是掌印有要事吩咐在下?”
白芷摇摇手指表示否认,故作神秘的说:“不可说呀,不可说。”
“白芷姑娘你就别卖关子了,掌印不会无缘无故让你来乾正殿还是用这种......别具一格的方式。”薛直本来想说偷鸡摸狗的但是看到白芷那不太好惹的小眼神及时的把那四个字咽回了肚子里,唤了一个稍微含蓄的形容词。
白芷昂起头傲娇的哼了哼:“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里有话,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你先给我带个路主子让我来给老头子把个脉。”
白芷虽然脾气性格跳脱但是在正事确是半点都不含糊。
“号脉?”
薛知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皇宫是什么地方?全天下最尊贵之人住的地方。这里有着举国上下近乎所有医者趋之若鹜的御医院,御医院里都是医学界泰斗级的大人物,可是顾琳琅偏偏放着这些御医不用,非得吩咐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女彻夜翻墙入宫来给圣上把脉,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白芷看着薛直磨磨唧唧的样子不耐烦的催促:“你能不能别磨磨唧唧的,快点带路。我一会还要趁黑回去了你在磨叽一会天都亮了。”
薛直啥也不敢说默默的闭嘴带着白芷往圣上的寝殿而去。
顾国公府西苑顾琳琅背着手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楚淮序坐在椅子上看着顾琳琅在自己面前走过来走过去。
“你这个时间让白芷进宫里给那位把脉,是不是心里猜到了些什么。”
顾琳琅背对楚淮序走到窗前看向皇宫的方向:“只是觉得他这身体抱恙的时间太过蹊跷。”
楚淮序不蠢就算顾琳琅没有明说他还是领会了顾琳琅的言外之意,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不可置信的说道:“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顾琳琅转身正对楚淮序点头:“就算那样。”
楚淮序怒极拍桌:“这可是波及全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