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一惊。

    “别跟我们说这是患者肛门切下的痔疮。”

    钟一说：“你可别乱说，这就是普通的猪肉而已。”

    “是不是猪肉？我们拿去化验不就行了。”曹糙一看有发现，对刘兴说，“刘兴，你拍照取证，把这块东西拿回去化验，给钟总一个清白。”

    刘兴戴上手套，拿出取证袋和镊子，小心翼翼的把桌子上玻璃罩里的冻肉状物体装到袋子里。

    “是猪肉，而且不纯。”钟一补了一句。

    “什么意思？”

    “等结果出来了我再告诉你们。你们肯定是道听途说，以为我买下这些淘汰的设备就是用来做人体实验。商战险恶，有可能一个小小的新闻就可以把龙胶集团做空。”钟一补了一句。

    “那这个也简单呢，那主谋肯定就是最大的获益方。”

    “这个即使查出主谋又怎么样？能拿他绳之以法吗？他能弥补公司的损失吗？”钟一说这话有些冰冷，像机器人，估计他被流言蜚语激怒了，他作为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他要为整个公司和股东负责。

    “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主要是社会的发展，人们都是坐着玩手机，玩电脑，玩AI，虚拟现实。人类站立起来的时间不多，所以痔疮的人群基数大，痔疮凝胶市场大。即便是治好了痔疮，但由于本质的人体动作姿势没有改变，它还是会复发，这就会形成多次消费。”

    “各位随便看，高压仓对电能消耗巨大，我们大概率把痔疮凝胶量子化，统计量子比例后，基本也用不起了。”钟一指着那个“大浴缸”说。

    “这个高压舱就是看起来像一个大浴缸，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盖给人看起来很科幻，就像科幻小说，科幻电影里面的休眠舱，所以就有人说我们在做高压人体实验。问题是，谁愿意躺进去做小白鼠，对吧？科技越发展，企业越难做。”

    钟一还在感叹，曹糙围着那个高压仓转了一圈，下令收队。

    曹糙一走，女助理汤圆仰首挺胸，跑到钟一跟前，丰满的胸部差不多要碰到钟一：“董事长，他们带走我们的实验样品？怎么办啊？万一他们说疑似进行人体实验，我们就麻烦了。”

    “嗯，走吧。”

    “这里需要保洁过来收拾一下吗？”

    “不用不用。”钟一有点冷冷的说。

    女助理看着钟一的脸色有一些难看，没敢多说一句话。两人走出地下储藏室，助理弯腰刷卡关门，大铁门在钟一身后隆隆的关上。

    上到龙胶集团大厦的顶楼，钟一来到顶层监控总控制室。

    “董事长您回来了。”监控总控制室的老刘开门，看到钟一和美女助理汤圆站在门口。

    “刘工您好，这两天警方来了两次，董事长要查看一下这两天的监控。”汤圆声音好听，刘工以为董事长要借监控室调戏秘书助理，急忙让出身去。

    “哎，刘工，总控的密码帮输一下。”秘书汤圆在背后喊。

    “哦哦，董事长的面容识别就可以进入监控系统，还可以设置成你的密码。”刘工停住回头说。

    “你去吧。”钟一对着刘工说，刘工一听到钟一让他离开，马上跑开了。

    进到总控制室，钟一用面容识别登录了监控系统，这个海康威视第五代监控系统，可以设置语音识别加人脸识别综合密码。

    钟一翻看了前天包正带着其他的警察来公司巡查，监控系统看到汤圆带着他们到储藏室。

    “董事长，是副总让我带他们去储藏室看看刚刚买回来不久的旧设备。我一个人挡不住，那个包警官说，如果有必要，他可以让警局那边派人把搜查证送过来，副总听说这样的情况，就让我直接带他们去看了。”汤圆站在钟一背后，看到昨天她带着包正一队人下楼去储藏室。

    钟一没吭声，又翻看了今天曹警司带人来办公室的视频录像。

    钟一又往前翻了一圈，“去，帮我泡杯茶过来。”

    钟一从进监控室到现在，终于说话了。汤圆以为她昨天没挡住包正，站着背都冒汗，以为钟一要惩罚她。

    一听到去泡茶，汤圆好像解脱似的，马上开门出去了，然后把门关上。

    钟一看着汤圆出去，站起来到门口把门锁好，回到监控屏幕前坐下，把包正来之前的公司监控录像全部删除好，输入面容识别密码，确认。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钟一又回头查看了一下高压仓运进公司的视频，确定这段视频都被删除后，起身把门锁打开。

    “咚咚咚。”汤圆敲门。

    “进来。”

    “董事长，这是您的茶。”

    汤圆把茶杯放到桌子上，退到一边。

    钟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他想到什么，马上回自己办公室。

    汤圆把他刚喝的茶拿起来，跟在屁股后面。

    一回到办公室，钟一马上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把盒子里的塑料瓶拿出来。

    做完这一切，钟一赶紧下楼，电梯里，钟一通过手机把他的红旗轿车叫到龙胶大厦楼下，一出电梯，钟一坐进车子，自动驾驶马上载着他向公司大门驶去。

    车子开到龙胶集团大门，门卫没有把栏杆升起。钟一按了一下喇叭。从门卫室里面出来几个人，其中有两个就是刚才跟着曹警司去过地下储藏室的警察。

    钟一摇下车窗，“董事长您好，曹警司这边有请，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对方客气的对着车子里的钟一说，递上自己的证件。

    “理由？”

    “钟一先生您好，您涉嫌违法进行人体脱电实验，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钟一静静的看着警察，开车门，下车。

    那边，警察在门卫大门内的车子开过来，打开车门，钟一走过去，上了车。

    果然，警方的行动很快，钟一留在办公室桌面上的一张纸，告诉汤圆他要出差几天。

    幸好警察来接他的时候没有开警车。不然公司里面的人看到有警车来带走董事长，肯定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公司的股价肯定就是断崖式下跌。

    “钟董事长，这是曹警司，你们见过面的，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们的提问。”

    审讯室里，明亮的灯光，让钟一感到不舒服，虽然曹警司没有给他戴上手铐脚镣。

    “化学纤维研究院的高压实验设备是你购买的吗？”

    “我要先跟我请的律师沟通！”

    “你没有机会了。”

    “你们？”

    “对，我们就是非常规审讯。”

    “我有权不回答。”

    “没关系的，我们给你看段视频。看看视频的主角是不是你。”

    审讯室门开了，一个警员拿着投影设备放在桌面上，他打开投影仪对着白色的墙调角度。把投影调到墙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