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一场拍卖,咱们去凑凑热闹。”,寒霜连忙转移话题,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风清越想起魔器和魔核的事情,思考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
“对了,你有没有在天齐行见过魔核?”,风清越让寒霜把那魔器拿出,接过来研究。
“这事儿,别人不知道,我算是知道一点。”,寒霜惊讶的看着风清越,试探性的反问了一句,“神族知道了?”
“你继续说。”,风清越不想说的太多,回避了这个问题。
“你应该知道,璇魔境之外,魔族是无法出来的,那魔核,是御族铸造魔器所需的源力。”
“魔器,很强大。”,风清越看着寒霜的赤骨节鞭,确实威力不俗。
“魔器的威力,比御族用灵力铸造出来的厉害多了。”,寒霜摸着自己的魔器,有些兴奋。
“那其他魔器呢?去哪了?”,风清越连忙追问,这可是个不好的消息。
“我怎么知道?”,寒霜收起赤骨节鞭,有些敷衍,又喝了一口酒。
风清越并未在前线或者齐宇城内看到除了寒霜之外的御族或灵族持有魔器。
“那你是如何拍卖来的?”
“自然是...拍卖来的。”,寒霜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被风清越盯得有些发毛。
“我...”,寒霜的表情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急,没好气的转过身去,“你别打听这个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风清越沉默不语,寒霜的反应告诉她,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你休息吧,等会我叫你。”,寒霜擦了擦嘴,站起身来。
风清越眼看着寒霜带上了门离开,却不好再多问什么。
她设下结界,躺在床上想要休息一会,心中盘算着如何带姐姐出来。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风清越时常做梦,做一些奇怪的梦。
梦中有大河,有荒漠,有枯枝。
似乎天地都无生机,众生都不复存在。
只有她一个人,独立天地,在岁月中行走,前不见古,后不见今。
风清越就这么在荒漠中走着,天上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整个世界却十分明亮。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汪清泉,梦中的风清越似乎渴急了,连忙扑到泉边,捧起水往嘴里送着。
这一看,吓了她一跳。
她并不是风清越,但她却在主宰这具身子。
水中的女子,与自己没有半分相像,但记忆、神识、精神,却是自己。
风清越伸出手,把水搅的荡漾,再也看不清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躺在床上的风清越突然惊醒,努力的甩了甩脑袋,想要清醒一些。
“我最近是怎么了...”
那日大婚,自己在临逍殿晕倒,看到的也是刚才梦中的景象。
风清越无心惬眠,坐起身子运功,检查着自己的心法。
无上真秘的力量在风清越跨入神王之后,致使经脉内金辉闪烁,神力充盈。
“御纹...会为什么会和天书云篆有关。”,风清越将神识下沉进御纹,想要探秘。
“难道,御族也和元始法则有关?”,风清越有些不解,这天书云篆来历如此无上,破解它的竟然是御纹。
“对了,虚空境。”,风清越突然想到了那虚空境中的老者,冥遁虚无,果然又来到了虚空境之中。
“爷爷!”,再次看见那老者,风清越有些激动,她领悟了不少新的法则,想要跟老者分享。
“是你这丫头啊。”,老者正在闭目静坐,他不睁眼,也知道是风清越来了。
“爷爷,我已经神王周阶了。”,风清越开心的说道,在这虚空境中,她似乎返璞归真,不染尘埃,忘记了苦恼。
老者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看着风清越,面容慈祥。
“爷爷,我这御纹,似乎能看懂所有天书云篆,这是为何?”,风清越显出御纹,金光流转,散发着蒙蒙的紫气,很是神圣。
“并非是御纹能看懂天书云篆,是你的本源能看懂天书云篆。”,老者摸了摸胡子,“只是借这纹路显现。”
“本源?什么意思?”,风清越摸了摸脑袋,神族的本源不就是神元么,这和御族有什么关系?
“你已悟得先天一炁,需要好好修炼。”
“爷爷,先天一炁怎么修炼?从未听过相关功法。”,风清越仅有的先天一炁还是误打误撞的从那石碑上吸收来的。
“那你如何认得那先天一炁的?”,老者笑眯眯的反问道。
“从记载上看的。”,风清越有些心虚,她确实没有完全领悟先天一炁的奥秘。
“天守道而行,化裂六重,称神无方界,地亦守道而行,化育万物,称御归焉界。”,老者说出了风清越从未听过的辛秘。
“神为天阳,居天,御为地阴,居地,你能认得那先天一炁,靠的是本源。”,老者想了想,继续说了下去,“想要真正修炼先天一炁,需得回归本源。”
“什么意思...”,风清越越听越迷糊。
“机缘未至,点不破你的迷局。”,老者挥手,让风清越前去。
风清越走到老者面前,恭敬的蹲下。
老者伸出剑指,点在了风清越眉心,顿时,风清越感觉神元在剧烈的震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开而出,这感觉让风清越十分难受,极力的压制着。
“莫要压制。”,老者声洪音正,大声的提醒。
风清越听言,放松了一些,但身子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微微颤抖。
“你本源已裂,造化使然,能否找回,还得看你自己。”,老者探了一会,收回了剑指。
“我的神元没什么问题啊...”,风清越更迷糊了。
她心中有无数谜团,却不知道从何开口,沉吟了半天,也只僵硬的问出一句。
“爷爷,我到底是不是神族和御族之后?”
“是,也不是。”
“我...”,风清越不知道该问什么,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好像只有一个原因,又好像有无数个问题。
总觉得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推着,让她无所适从。
“你该走了。”,那老者见风清越情蕴复杂,神识不稳而散漫无力,挥手将她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