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在这生机勃勃充满朝气的季节我们迎来了新的学期......”
“喂,渝欣,醒醒,醒醒!”何晨鑫不停地摇晃着身边李渝欣的脑袋,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他唤醒。
两人现在是在学院的开学典礼上,台上某位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职称的学院领导刚开始讲话时,李渝欣便倒在何晨鑫肩上睡着了。
现场的气氛配合着所谓“春困”本来就让人昏昏欲睡,再加上李渝欣昨晚又熬了夜,如果说何晨鑫尚且能够强撑着维持住意识,那么李渝欣则是无论如何都顶不住这般困意。
“额......”李渝欣声音微弱得像是半夜的蚊子,“结束了吗?”
“没有。”何晨鑫回答他。
“那你干嘛?”李渝欣耷拉着脑袋,现在他感觉全身疲倦至极,尤其是刚刚被何晨鑫突然叫了起来,那种因睡眠不足而导致的暴动心跳让他感觉阎王派黑白无常取他命来了。
“我只是觉得,不能让我一个人坐牢。”何晨鑫一本正经地说。
“去你妹的。”李渝欣谇了一口,“不玩了,走了。”
一瞬间,就在何晨鑫反应过来之前李渝欣竟扑到了他的身上。
“哎,你干嘛?”何晨鑫有些惶恐。
下一秒,李渝欣从何晨鑫的口袋里掏出了学生会的工作牌,这样的工作牌只有干部才配备有,拿着这个东西想必就能轻易地找理由为自己开脱。
“喂,你们看到了吗?”
“反差攻吗?”
“好甜,磕到了。”
后排不知道哪里的几个女生似乎是从头到尾地目睹了这一切,肆意的闲话叫何晨鑫听了个一清二楚,让他实在有些无语。
“你走了我干嘛?”何晨鑫叫住将欲离开的李渝欣。
“喜欢坐牢你自己坐。”李渝欣摆了摆手再没回头。
......
新的学期,相比之前少了许多无关紧要却又意外麻烦的课程,闲暇的时间一下子多了不少。
再加上开学的第一周往往并不安排课程,不用补考的两人便更是无事可做。不过住在隔壁的阳少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阴差阳错地挂了一门高数课,只得加班加点地准备补考。
李渝欣一觉睡到下午才醒,但熬夜之后怎么补觉都不觉得够,带着还有些朦胧的睡意睁眼,注意力却放在斜射进寝室里的一簇阳光上。
他伸手挡住那一簇阳光,下一秒,恰到好处的温暖顺着他意外修长的手指传遍全身每一个角落。
等到他另一只手碰到嘴角时。他才发现有原来自己有在抑制不住地微笑。
走到阳台才发现,远处校园里的那片桃花已经盛放,正好今天天气实在令人舒服,那片桃树林间已有不少男男女女穿梭其中,踏青赏花,拍照留念。
“哐当”
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是何晨鑫回来了,他米白色的外套下绑着黑色的短靴,手持一杯咖啡,活脱脱地一副高冷风男神的模样。
“今天晚上有空吗?”何晨鑫走到李渝欣身旁问道。
“没有,怎么?请我吃饭?”李渝欣转头看着他。
“虽然是请你吃饭,但不是我请你。”何晨鑫拿咖啡的另一只手握在阳台边的栏杆上,“是罗琳玲请客,而且请我们两个。”
“我不去了,省得给你当电灯泡。”李渝欣像是识趣地摆摆手。
“你想什么?”何晨鑫辩驳道,“她是有正事要找我们,可不是简简单单吃个饭而已。”
“还有事啊?”李渝欣更加没了兴趣,“不行,吃人嘴软,更不能答应了。”
“你也没什么安排不是吗?”何晨鑫手指敲打着栏杆,发出指甲盖与金属碰撞的声音,“你要是和哪个妹妹约会我就不打扰你。”
李渝欣不屑地撇了撇嘴,将头转向另一边,这个人当然知道以自己的生活方式基本上不太可能交到什么异性缘。
突然之间他也开始羡慕起阳桁轩那种生活了,不过要去除掉他面对杜苓时那般死小孩儿的部分。
“无功不受禄,”李渝欣扶额叹息道,“你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
罗琳玲约两人的地方是一家学校附近的日料店,这一家在学生之间的口碑似乎相当不错。
由于罗琳玲在到点之前几分钟才说自己会晚到一些,于是变成了两位客人在店里等主人的情况。
“果然,加上了我档次都不一样了。”李渝欣环顾四周。
“别闹,这家店哥几个一学期都吃不上几次,还亏待你了不成?”何晨鑫说。
“没有,只是感叹你的待遇级别高。”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设宴感谢我俩?”何晨鑫端起茶杯。
自罗琳玲接任学生会长以后,那堆积如山的事务如果不是何晨鑫帮忙的话仅凭罗琳玲恐怕得耽误不少期末复习的时间。
另外还有李渝欣,他填完表的第二天面对罗琳玲分给的任务量才知道自己是上当了,但奈何自己确实是学生会正式的一员,只得一边咬牙咒骂一边处理工作。
这个角度来说,罗琳玲要专门感谢这两人还真一点不为过。
只不过,那个女人会那么好心吗?这个事情要在李渝欣的心里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可恶,想想学生会的事都觉得来气。”李渝欣握拳敲了敲桌子。
“嗯,是那一桌,开始上菜吧。”背后传来罗琳玲与服务员交谈的声音,两人几乎是同时回头望。
“有点事,所以来晚了。”罗琳玲举止优雅地入座,将单肩包放在身边的位置。
她今天穿着燕麦色的V领毛衣加奶油色鱼尾裙,米白色的长靴没及一半的小腿。
“大忙人,跟我们这些臭打工的是不一样。”李渝欣开口一句就是抱怨。
“高中生有的吃就行了,哪来那么多话。”罗琳玲没给他好脸色。
“高中生吗?”何晨鑫竟笑了出来,“好有趣的外号。”
李渝欣比众人小一岁的事何晨鑫当然知道,不过他还是第一次听有人以这个特征给李渝欣取外号,而且莫名的有意思。
“找我们两个出来,你要说只是为了感谢我们的工作我就不客气了。”何晨鑫问道。
“哦,你要这么理解也行,”罗琳玲一边说,伸手在包里翻找些什么,“不过,主要还是为了这件事。”
她从包里掏出的是两张信封大小的红色纸壳,但又比普通纸壳精致许多。
她将其分别推到两人面前时何晨鑫才看出来,这原来是一个类似于请帖的邀请函。
何晨鑫拿起邀请函仔细端详起来,中间的图案像是一朵芙蓉花,边角的烫金纹路更是为整体增添了不少高级感,像是精心设计的一般。
“18号,也就是下周就是我19岁生日了,这是给你们的邀请函。”罗琳玲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