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神咒符”非凡物,这就是他的紧箍咒。
如果冯婉等人拿到宝物后,欲望膨胀,管不住自己,间接导致国家秩序动乱,那他就要用这个咒符压制她们。
看着浴桶里的血浆被“锁神咒符”吸走,刘玄感叹道:
“吸吧!吸吧!到时候就靠你巩固山河宁定。”
刘玄放血完以后,顺便补充了皇属军沿途的粮仓,重新回到了京城。
此时,在承乾宫内,一众后宫人手都已齐备,到这里等皇帝回宫,然后送她们几人离开。
吃完早点以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不时看一眼天空,盼着刘玄早点回来。
上午十点左右,刘玄驾“风驹”回来了,包括岚月夫人在内,都行礼迎接。
刘玄坐下喝口茶水,吃两块点心,就准备带几人离开了。
这时司马梦瑶突然说话,看着刘玄说:
“陛下,臣妻想回一次琅琊,可否送我一程。”
她是想回去琅琊,把皇帝的事,好好和她父亲说说,好让司马家迎合皇帝。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下,所有人都想回家一趟。
唯有冯婉、秦雪的家在京城,没必要让“风驹”送到家里去。
刚回过家的萧铃儿、窦琪瑛也都附和。
刘玄明白她们的心思,便依次送她们回家,待3天再回来。
“风驹”从琅琊到北境、凉州、云南,再到襄阳,最后去九江。
最后送窦琪瑛找她父王。
窦斐也是过分了,从窦琪瑛口里得知,她这位九江王父亲,已经育有56子35女了。
除去不幸夭折的,还有34子25女呢!
这九江的地界上,很少有家族没和她窦家联姻的,娃娃亲都订出去不少。
刘玄跑了三五座城池,都只见到了自己的小舅子,最后打听到窦斐的去处,是在珪城的雨丝台办选美大赛呢!
这老人家有追求,倒是孜孜不倦的用功呢!
刘玄把窦琪瑛直送到雨丝台,是一栋十层楼的建筑,丝竹之声,甚是吵闹。
刘玄自报家门,让窦斐出来接驾。
结果老头喝的半醉,左右手各牵两个年轻女子,跌跌撞撞的来迎接了。
他59岁,头发黑白相间,早就忘了皇帝是个啥模样,但忘不了刘玄手里的“帝王剑”。
看到黑龙缠身的剑柄,窦斐用力擦了擦眼睛,确定无误后,顶着圆滚滚的身体,胖胖的大脸,猛地推开伺候的少女,扑通一下跪下了,嘴里大喊:
“陛下驾临,请恕臣无状,快拿醒酒茶来。”
刘玄发现他不糊涂啊!
也不用等什么醒酒茶了,从系统中取出一个“桃”,让窦琪瑛送给她父亲。
看皇帝赐自己吃的,窦斐喜笑颜开,并抓紧了窦琪瑛的手,连声说:
“陛下好眼光,此女娇嫩、手白。”
他没吃桃之前,确实是老眼昏花了,借着酒疯,说话便没了章法。
这和他曾经的经历有关。
窦斐在老皇帝军中时,曾因侮辱女子被抓,差点军法从事,后来是运气好,被皇帝允许戴罪立功,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他曾在一次庆功宴上,夸先帝的一妃子好看,当时还被其他武将嘲笑。
但很快,这名妃子就赐给了他。
在那以后,窦斐就把先皇当真天子了,战功赫赫,才能受命主政一方。
他好色的毛病没改,就算是刘玄在这里了,他也只认帝王剑,把他当老皇帝那般对待。
可吃完“桃”以后,他迅速清醒了过来,所握手指的主人眼熟,思量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傻呵呵笑道:
“是瑛儿啊!离家15年,舍得回来看爹来了。”
否管他刚才如何,这一刹那,感情是真的,刘玄也就不再计较。
窦琪瑛看见父亲叫她乳名,也就没了厌弃神色,“哎!”了一声答应了。
马上又把刘玄介绍给他,说这是当今皇帝。
窦斐尽量板正身子,给刘玄行礼,可依旧像个肉球。
刘玄也没想到,他岳父竟然会颓废成这个样子。
稍微迟钝一会,刘玄转身请岳父大人走走,并把他带上了“风驹”,窦琪瑛随行。
老人家升到高空,吹一阵风,忽地笑了起来。
他一是觉得有趣,而是看见珪城由大变小,雨丝台也没了,心中新奇。
二是想见此物不凡,他能乘坐一回,将来可以去做仙人了,他站起身子,让风尽管吹他胸膛上,就像他当年在战场上不怕死一样,尽管让刀枪剑戟砍过来。
回味一会,窦琪瑛拉了刘玄袖子,示意让她父王下来,免得危险。
刘玄不以为意,他就是希望老岳父体验一下不一样的,重新树立起对皇权的尊崇,能慎重考虑皇帝的国家政策。
果不多时,窦斐粗着嗓子问:
“女婿呀!你送我去山虎城看看。”脸色比较郑重。
反正是要带他看的,哪里都一样,刘玄就真的带他去了山虎城。
那不过是雍州的一座中型城池,可窦斐见了却眼神放光,急不可耐的说:
“就是这,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回不来了呢!”
绕着了一圈,刘玄落在城门外,守城兵士齐齐下跪,都把他们当作仙人,不敢多说。
窦斐倒是一点都不见外,大喘气着说:
“别跪,东门窦家还有人吗?告诉他野山将军窦斐回来了,快来见老子。”
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转头笑着对刘玄说:
“陛下呀!这是微臣老家,难得回来一趟。”
“如果让臣去赴汤蹈火,也容我看一眼家乡吧!啊?”
窦斐猜想,皇帝突然找他,肯定是要他去打仗了。
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正好交代后事,等他战死了,就安葬在老家的地上。
这般心情,刘玄颇为动容。
他没想到,大商真有随时准备去赴死的将军。
窦斐衣锦还乡,点名要去东边的一个小酒楼喝一回,刘玄看他是性情中人,就带窦琪瑛随行。
窦琪瑛看他父王在刘玄面前乱说乱画,就不断暗示窦斐注意点,可九江王只当没看见。
他上酒楼喝酒,硬拉着刘玄去,并且报出了皇帝的名号,让女儿斟酒。
他突然间,像是年轻了二十岁,对刘玄说:
“我二十三岁从军时,就是从这里喝了酒走的。”
“后来陛下钦点将军,而我出身山虎城无名,就被叫做野山将军。”
“我45岁,你们大婚的时候,回来过一回,现在又回来喝酒了。”
他特意喊过来小二,告诉他,年轻的时候喝过他爷爷、父亲的酒,还指向刘玄,告诉那小厮:
“这是皇帝,以后你就可以说,皇帝也喝过你家的酒,还能当个传家宝招牌。”
他这么豪情,刘玄也不扫兴,端起酒坛,就倒了一大碗喝干。
如此,三人谈到了下午。
傍晚时,窦斐脸上又是醉酒神色,红彤彤的,涨的比刘玄厉害。
喝的好了,刘玄又带上几坛,扶着他上了“风驹”,让窦琪瑛伺候,车马往九江去了。
路上听得动静,老岳父出来呕吐,酒气四溢。
刘玄拿他当大哥,帮他抚背顺气,吐的泪流满面时,他突然开口了,红肿着眼睛看这刘玄,告诉他:
“以前出兵打仗,赵政是先锋,我是中军副将。”
“现在他死了,该轮到我上了,说吧!陛下这回来找我,是要打谁?”
刘玄心中高兴,老丈人挺有性情的,但他真么打算让窦斐去打仗,只把皇属军南下的事说了,要征求他同意。
窦斐似乎是喝醉了才能做事,他笑着说:
“南方多湿瘴,你把北方人送来,年纪大的撑不住。”
刘玄赶紧说,他是让二十岁到二十五岁的年轻人来,生病了朝廷给医配药。
“这还差不多。”
随后刘玄把他送回了岷城,让他准备人手,划定土地,接收南下的皇属军。
虽然说是军队,可常备这么多人,终究是过分了。
刘玄答应老岳父,兵权有一半是窦琪瑛的,九江要用兵的话,优先动用皇属军。
这等于是给窦斐一个权限,可以快速从朝廷调兵,镇压九江内外的不服势力。
晚上走的时候,窦琪瑛就留在了岷城,刘玄自去灵柱山祭炼“锁神咒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