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点点头,若是倍受打压的凄惨少年还挺像主角命格的,以后扶持他覆灭孔家也不错,毕竟内鬼才是成事的关键之所在。
想来自己父皇也是一个想法,不过朱标更在乎的是那个人的脑中的知识。
若是精通物理化学那可真是天佑大明,父子俩心中各有计划,相视而笑,但外面刚刚下去毛骧脸色发白的跑了回来,通报后说道:“回圣上,那个孔府少年昨日夜里暴毙了。”
朱元璋眉头一皱,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一步闲棋罢了,而且孔家做事果然干脆,不愧是千年世家。若是他的恩典到了那个少年身上,谁让他死那都是给他发飙的理由,而且旨意都还没出宫,自然也就管不到那人身上。
不过死了也得用用,朱元璋下令道:“命名山东知府亲自查一查,好端端的人这么突然死了。”
毛骧立刻接旨,不过此事也就是这样了,孔家大不了丢出几个旁系和几个奴仆,到底是人家自家的事情,孔府家规严厉,山东知府也别想查到什么。
朱标则是有些发愣,他的盲盒没了,他还期望是隐藏款呢。
毛骧把玉佩交回朱标手中,然后退下了,朱元璋也不在意,就准备接着办公,但一看儿子傻愣愣的,还以为他是在心疼那人的才学。
朱元璋边低头办公边说道:“光会做诗赋也不一定是能管理政务的,你把心都放在这届的科举考生上吧,这些才是你需要的人才。
朱标心中有些发堵,这一天他受到的冲击比前十几年都要多,现在就感觉心头一股郁气憋在胸口,向朱元璋行礼告退后出了御书房,看着手中的龙纹玉佩就想摔烂它。
但是众目睽睽,这里还是皇帝的御书房,朱标面上保持着沉稳,但心中的怒火确实越发高涨。
朱标一路越走越快,在一处拐弯处跟一个小太监撞到了一起,俩人双双倒在地上,刘瑾连滚带爬的趴在朱标身边:“爷!爷,您没事吧?传太医啊!
刘瑾冲着身后的赶上来的宫女们喊道,然后扶着朱标说者:”殿下,奴婢万死,奴婢万死,竟然没有看到前面的狗东西!”
看朱标一直不说话,刘瑾眼泪鼻涕都一起下来了,朱标其实就是被撞的发懵了,回过神后听着周围杂乱的声音,还有一旁刘瑾那急切的念叨,身前那个头都磕出了血请罪的小太监。
朱标反而笑出来了,边笑边摇头,他开心么,并没有,只是气极反笑,他心中的怒火更盛了。
突然有种想把所以看见他摔倒的人都处死的想法,而且这个想法越来越大,周围的侍卫已经过来按住了那个小太监。
朱标笑着起身后,看着那个十四五岁的太监,额头上的血顺着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滴在地上,双眼冲血但是一眨都不眨。
所有人都在等着朱标的命令,朱标看着小太监的面孔,死在他眼前的也有不少人,王保保,元朝太子,元朝皇帝,还有许许多多双方的将士。
朱标走上去拿袖子抹了把那个太监的脸,衣袖上全是浑浊的液体,看着对方傻愣愣的表情说道:“你的命先留着,养好伤到东宫伺候。”
侍卫们松开了那个小太监,只见他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滑了下去,他嘴里想说谢谢太子,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呼吸仿佛都被卡住了,眼泪鼻涕仿佛是喷出来的一般。
刘瑾狠狠踢了一下小太监的腹部,但他不但没有难受,仿佛一下顺过气了,哽咽着说道:“奴…奴婢…多谢多谢……殿下饶命,…
朱标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回了东宫,坐在文华殿中,刘瑾等人都在外面,把脚再次放到暖玉刚刚擦过的地方,气已经没有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这种心情算什么。
朱标翻着自己从小读的书本,一段一段的微言大义,里面没有一段是教育朱标应当肆意妄为,滥用权势来发泄心中的欲望。
朱标放才就是想到了这些,一段一段自己从来没有在意过的文章,这些书朱标自小就不喜欢读,但是他强迫自己读了下来。
朱标用了两个时辰,反复读着自己这些记忆深刻的句子,渐渐的他感觉到累了,想睡觉,什么都懒得想了,
一路回了自己的床上,没有搭理任何人,直接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朱标起身后就感觉饿,刘瑾黑着眼圈走上看上来,见朱标说饿了,就干忙欢喜的去传膳,云锦也回来伺候他用膳,朱标乐呵呵的吃完了早膳。
让云锦回去办差后,自己回到书房,睡饱吃足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斯~
朱标这时候才感觉自己腰有些痛,不过还好,朱标坐在椅子上开始反思,昨日一切都太突然了,让习惯了顺风顺水的朱标有些失态。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一切并不是都在我掌握之中。
朱标在纸上写书了一遍石灰吟,这个人死了,只能说他命不好,穿越到普通人家也好啊,总有出头的机会,偏偏穿越到孔家那种规矩森严内部腐朽的世家大族,还偏偏是个庶子。
人死不能复生,朱标最先想到的就是还会有别的人吗?
天下太大了,若不是这个人在孔家作出了石灰吟,朱标根本想不到还会有老乡。
若是还有其实也并不全是和坏事,毕竟是王朝初年,天下已经定了,谁来也只能是在大明往上爬。
不过朱标想来几率应该不大,否则早就乱套了。
第二件事就是那个人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若是他写了一些有用,朱标也算他没有白来,可是东西在孔家,而且就是现在派人去也不一定能找到,一般死人的物件都会烧掉,孔家什么都不缺,定然不会留死人的东西。
朱标笑着的摇摇头,你这一条命就是为了吓我一跳啊,放心总会有机会为你报仇。当然没有你,我也不会放任孔家。
朱标从昨天得到的就是,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我自己才是大明的太子储君,只有我有资格决定大明改驶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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