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霍格沃茨抡大剑第七百六十四章魔法世界的新王新王登基。
不需要礼花、不需要掌声。
月色作为贺礼,星光是馈赠。
天空城堡离开纽蒙迦德。
麦考夫也在恢复使用的游轮上离去。
他们见证了王的登基。
魔法世界因此会辉煌,麻瓜世界因此会重新估量。
在只留一人的孤独高塔下。
邓布利多缓缓睁开眼睛。
他从未看清楚过,那名为约翰·威克的孩子。
所以他错了。
约翰·威克不需要殉道者。
无论是魔法世界的王,还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约翰·威克是约翰·威克。
你可以给这个名字加上许多的前缀。
可最后,约翰·威克会是结束语。
他笑了。
落寞,又释然。
「我真是……一个糊涂蛋。」
他触摸自己的伤口,那被银威克之剑所伤无法治愈的伤口,奇迹地复原。
属于王的血液,让这名已经走下王座的老人,得到新生。
那属于邓布利多的担子不见了。
死过两次的老人坐起来。
清冷的月光,没有让他感到寒冷。
他望向前方。
一颗嫩芽艰难地破开泥土。
玫瑰的种子获得新生。
他佝偻着身体,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手指轻轻地触碰。
那个动作,像是笨拙的花匠。
纽蒙迦德正在这片海洋上漫无目的地漂流。
名为约翰·威克的新王,最后还是将仁慈给予这位老人。
是仁慈,也是惩罚。
他被放逐,被整个魔法世界所抛弃。
意味着他,不再是魔法世界的邓布利多。
他也只是邓布利多。
他可以是阿利安娜的哥哥邓布利多。
「我收到你的仁慈……王。」
明白一切的邓布利多起身,这因为战斗而满目疮痍的地方,从那一朵玫瑰开始。
...
戈德里克山谷。
格林德沃呆呆坐在椅子上,他在邓布利多家的院子里,眼神空洞地看着门口。
他忽然明白,自己似乎再也看不到那个人从门口走出来。
格林德沃很迷茫。
这一切,让他不知所措。
也许以后再也收不到那寄往高塔的信。
为什么?
为什么一切这么奇怪?
明明自己不在那座高塔了。
为什么会有寂寞?
他不明白。
越聪明的人,越无法让自己在感情上脱身。
曾经邓布利多一家的房子,在他的眼中好像变成了吃人的怪兽。
那是孤独。
「孤独,对,是孤独啊。」
他笑了,笑得很大声,很放肆。
他笑得不能自己。
孤独。
这恶毒的诅咒,最后竟然来到自己的身上。
他笑自己,也笑着这个世界。
他从椅子上摔下来,捂着肚子蜷缩着,把脸埋进草里。
青草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划过,让他的舌头多了一抹血色。
被草挡去的笑声变得低低沉沉。
明明是笑,又像是在哭。
戈德里克山谷两个月的意乱情迷。
纽蒙迦德半个
世纪的互诉心肠。
在自己的一生之中,有很多红色,也仅仅只有那一片红色。
原来自己这么贫瘠。
所见、所闻、所触碰的,只有那红色的玫瑰。
倒塌的高塔,带走了玫瑰。
最后一切,都没有了。
他笑累了。
抹去那不知是寒冷结霜的露珠,亦是自己可笑的一切。
吐出嘴里的草,一点血腥成了他的晚餐。
推开门。
里面是保持着许久不动的熟悉东西。
从1889年开始,这里就再也没有动过。
一切的痕迹都被保留。
曾经叙述故事的箱子,早已经因为一场战斗而七零八落。
格林德沃坐在客厅里。
他没有在意厚重的灰尘会不会弄脏他已经不干净的衣服。
白色的头发上有着破碎的草,异色的眼睛里,看不见未来。
他坐着不动。
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
他犹如一尊石像,在暗无天日的房子里。
他从未像现在一样渴望死亡。
「这就是你给我的惩罚么,我的王。」
殉道者未能成为祭品。
王给他降下惩罚,一种让人心脏麻木,无法呼吸的诅咒。
永远的孤独。
他想要闭上眼睛。
可摇晃的门窗发出嘎吱声。
火色的凤凰落下。
格林德沃睁开眼睛,那片火色刺过他的眼皮,让他不得不睁开。
凤凰会在邓布利多死后离开,等到下一个邓布利多家的人需要帮助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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