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天,疯狂的肆虐着这片土地。
太阳,在这里毫无尊严可言,它被黄沙深深掩埋,薄弱的阳光,丝毫威慑力都没有。
隐隐约,似有两个人影追逐……
“你可想好了?”男子有些哽咽了,声音冷落:“跨过这片国境,自此,我们便是敌人了。”
逃在前面的,身着一身黑色劲装,遮脸的风巾,再一次被狂风卷起,冷冷的眼眸,已看不出任何生气,眉宇间,满是失望:“当你看过哪皑皑的白骨,我想你也会做出这个抉择的。”
身后的那个男人,着着一身的官服,似有几分大将军的气魄,冷哼几声,呼出长叹:“从前,你很爱穿青白色的衣服,说那是纯洁无瑕的象征,便是皇室给你定制的帅甲,你也会要求做成青白色,即便在战场上会是那么的碍眼。”
“我现在亲手杀了她,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一尘不染。”男子打断他的话,语气有些微颤,眼神之中似有泪水即将滑落,已经润红了眼白:“不必多说了,已经到国境了,送到这里,就足够了,再若追我下去,便连你也一起杀了,我的手已经脏了,不在乎再搭一条亲命。”
男人,忍了泪水,迈步离去。
“将军!”身后,陆续追来数百名身着白金铠甲的精锐,跪向那一身将甲的男子请示。
男子只是招了招手,示意不必再追下去,缓缓开口,透露出阵阵哀痛:“你们的大元帅走了~,再最后看一眼这个背影吧。”眼泪终于还是没能憋住,滴落在将军的铠甲上。
回身,仰天一声长啸:“这天下!终于还是失去了一个至强啊!”许久,才终于再次闷出两个字:“撤军!”
国境旁一个贫穷的村落中,书院里一位老先生的授课,虽然苍老,却依然亮如洪钟:“世间生两物,一为人,二为灵,能将灵气运用自如之人,世称“御灵者”。这御灵者啊,也分气灵和武灵两种,能以灵化形者称之气灵师,能以灵化体者,称之武灵师,这化体可难于化形,这世上可没有几个武灵师,若非天生,不知道得练上多久呐,因此啊,武灵师也自然要强于气灵师。而一个国家御灵者的人数,实力,能决定这个国家的强弱,培育一个御灵者尚需耗费大量精力,培养一个强大的御灵者,耗费更不可估量,故此啊,皇室便联手世间御灵强者开创学院,演化至今,历经数千年岁月,也终以九大学院定型,分为上三宗的剑阁,遁甲,龙族,中三宗的狂狮,烈阳,聚灵和下三宗的化羽,夜雨,云上。这九大学院啊,不受各国管制,不限种族,却限制宗室,皇室贵族,自然都是上三宗的人,而这中三宗,则是权势之人,只有这下三宗,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才能求知的地方。”老先生,顿了顿,抿了一口茶水,每每讲到这个地方,便总是停不住嘴的。
老先生笑道:“哈哈哈,没想到啊,老朽有生之年竟也能同时教导两位御灵者,其中一位,还是天生的武灵师,哈哈哈,这可真让老朽不枉此生啊。”
“先生?那?要怎么才能修成最强大的御灵者啊?”座下,一位孩童满是天真的向老者提到。
“哈哈哈”老人家,便是更加笑的合不拢嘴:“这世上啊,要说最强,那只有我们国家的天威大元帅,只可惜啊,这天威元帅最终是谋逆不成,自刎而死,此后,皇室便也封了元帅一职,现在的帝国,只有将军,便是天威元帅,最终也不过达到八阶大乘罢了,御灵师共分十阶,每阶共分三乘下乘,上乘,大乘,每过一阶,便是一场脱胎换骨的劫难,想要成为天威元帅那样的强者,是离不开自身的努力,就像你们现在,首要的任务,便是好好学习知识,用于实践,才能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的一步步变强。”
“先生,那?灵,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啊?”
“灵?”老人家似乎被问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笑道:“哈哈,这个啊,那就得交给你们这一代人去慢慢探索了,从第一个人掌握灵气的运用,至今历经千年,还真没有人探出过其中的奥秘……”
提问的孩子,名为鱼白,御灵者,而另一位,便是老先生提到的天生武灵师——严昊零。
“夫人,昊零这孩子,请恕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书院门前,老先生对着一位农妇哀叹道。
“连老先生您都教不了嘛?我们娘俩已经求遍这十里八乡了,您可是这里威望最高的先生啊?”农妇有些失落。
“夫人,昊零,他是个天才,他不该屈于这样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这个孩子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生武灵师,他该待在上三宗的学院里,去跟那些真正的天才一起学习,磨炼。”
“老先生,我也知道,这孩子应该是上流的人,可……,我一介民妇,他父亲去世的早,我实在没有能力送他去那上三宗的学院里学习啊。”
“哎~”老人家一声长叹:“我与那下三宗的化羽宗齐导师有几分情意,多年前,我们曾一起求师于那三位气灵尊者,虽被双双拒之门外,可也有几日为伴的路程交谈甚欢,老朽书信一封,您带着昊零去送于那齐导师,应该会让昊零,做成个旁听生,还有鱼白,这孩子求知好学,日后也不可估量,两人一同为伴,兴许还能互相补进。”老先生话罢,便当即回屋磨墨执笔。
化羽宗,下三宗最差一门,可也要比那些平常书院不知强了多少倍,宗门立处仙翁山,偏离都城将近百余里之地,若非要与这些穷苦之人一丝求知之地,相比,也不会多设这一宗。
老先生持钱,为昊零母子以及鱼白唤了一辆牛车,便是日夜兼程,一路风餐露宿,终是赶到了仙翁山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