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一向活泼天真的严昊零,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这么多年了,已经忘记了该如何与人沟通。
齐先生和蔼的一笑,用手拍了拍严昊零的肩膀,便起身看向鱼白,斥道:“看看看,看什么看,抓紧时间练,今晚上完成不一次完美吞噬转化,你们两个谁也别想睡觉!”
齐先生重新返回古钟,盘腿而坐,严昊零看着自己手中的玉笛,眼神中透露出丝丝的坚定,小心翼翼的将玉笛揣到自己的怀里,便也跟随齐先生手势,盘腿坐好,双手结印,而后缓缓闭上了双眸,静心平气,感受着环绕在这身边的灵气。
确然不知,隐隐约,似有几道黑色雷电不断在其身边划过,见两位学生都以进入了屏气凝神的境地,齐先生倒也松了口气,慢慢合上了双眼。
“看来,即便是直剩这一条穴道,昊零这孩子还是难以压制住体内的这股封印,那家伙一心想要保护好这个孩子,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施加的力量,总有一天,也会阻碍到这个孩子的成长吧。”齐先生,心意全不在感受身边灵气之上,心中不免默默担忧起来。
时已过子夜,严昊零被封了穴道,加以对封印的压制,最终还是没能吞噬下一丝的灵气。
反观鱼白,齐先生或许以为这孩子会是个天才,确怎么也不能想到,仅仅是入门的门槛,鱼白修习起来也会是这么的吃力,他的那条白鲤,似乎在排斥这周围一切嘈杂的灵气,若非纯阳纯刚之气,皆难以被其所食。
看得出鱼白在极力的与这条白鲤抗衡,逼迫这白鲤吞噬一切灵气,可终于,还是被它所反噬,不出多时,鱼白便汗流满面,昏倒在地。
齐先生缓缓将其抱起,送到屋内休息,再加以注入自身的灵力,为其调养。
“鱼白……,他的灵是圣物,能压制住我体内的封印……”步入室内,严昊零缓缓开口与齐先生说到。
“你,你开口说话了?”听闻,齐先生不忍又惊又喜。
可说完这句,严昊零便没有再继续作答,转身去到楼上,继续起对于灵气吞噬转化的修练。
留的齐先生在原地一脸的尴尬,却也没有怪罪,心中不免一些欣喜:“哈哈,对啊,之前,是我低估了鱼白的身份,我只认为他是那个族群的最后一个人,却不曾想到过,生来若是无父无母,理应是那个族群的圣物才对。”
翌日……
“老师!我……我……”鱼白从床榻上惊醒,满是愧疚之感。
四处环绕之下,却已经见不到齐先生身影了。
严昊零自二楼抬头看了看一惊一乍的鱼白,便没再理会,低头继续看起手中的书本。
“齐先生说,书阁自今日起便于宗门弟子开放了,你我需做好对书本的登记。”
“奥。”“嗯?你?你开口说话了?”严昊零冷不丁的一句话,令鱼白忍不住万分诧异。
可是依旧如此,严昊零的话,有了上句没有下句,继续埋头读书,不再理会鱼白。
“昊零,你说,为什么我的灵,却死死不肯去吞噬这周围的灵气?都惹得老师生气了。”鱼白,看着手中凝聚起的微弱灵气,确始终没能转化成为自身的能量,仅仅小手一挥,便遣散而去。
严昊零没有作答,从书案上的盆景竹中,捏起一丝沙土,注入些许灵力二指一弹,若飞弹一般打响了二楼西侧第三排第一列书架上第三行的第五本书,示意鱼白拿去学习。
听到声响,鱼白不免得一脸的震惊:“齐老师只给你留了一条穴道,你竟然这么快就掌握了灵气的转化?”
“昨天晚上练了一整晚,把这里该看的书都看完了而已。”严昊零冷淡的说出一句,便继续读起手中的书本。
鱼白听闻此句,便不敢再做耽搁,立刻起身寻觅起严昊零刚刚指向的那本书《噬灵录》。
“世间之灵,独有另类之物,亦圣亦邪,二者方向两种极端,为圣灵者,不纳污垢,难容脏秽,唯有至阳至刚之气,方能被其所容纳,所修之灵术,无论攻守依要强于他人几分,而为邪祟者,天地之灵气,无论如何,均可接纳,故而,修为简易,所释放之能力也要更为强大,却易迷失心性,使人走火入魔,踏入不归之途。”翻到最后的一页,却见这样的字样,鱼白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轻轻将书本合上,放回了原处。
“你的白鲤,便是圣灵。”一声浑厚的中年声音从身后传来。
鱼白似有被警醒,回身恭敬的作礼:“齐先生。”
“我为师一生,没想到竟也能同时教到两位这样的学生。”齐先生的脸色充满了欣慰:“鱼白,这存于天地之间的灵气,并非是浑浊不堪,只是为了适应于常人的体质,这其中必定要夹杂一些杂乱的东西,若要想你的灵吸收这天地灵气,就必须由你自己来实现提纯净化。这个过程,你要比别人难上百倍,所吸收到的纯灵也要比起别人少了很多,但是介于你灵的特殊性,所释放出来的力量将会是别人的两倍甚至更多。”
“那先生,可如何才能提出这至阳至刚的灵气来?”鱼白求解道。
“并不难,这本就是灵气的本体,你只需更加精准的将其从这杂乱的灵气之中抛离出来即可,但是对于御灵者本人来讲,却需要着极高的考验。”齐先生说罢,便席地而坐,吩咐道:“坐下,跟着我说的做。”
“双手结印,唤出你的灵,闭上眼,仔细的去感受这周围环绕着的灵气,御灵者,是与自己的灵相互共生的,你感受不到的东西,它们可以,用它的眼睛去看,寻找这灵气中,夹杂着的,那最亮最白的那一丝气息,然后吸收掉它,你的灵,会自动的排斥掉哪些没有用的东西,现在把这股灵气转化成自己的,然后冲着我打出来!”齐先生的语气愈发坚定,简直不容他人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