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夫人但讲无妨,只要能够换回我犽瑪兄弟!”听到放人,这重甲男子的心情多了几分的激动。
“还请邗统领能把这些蛮族的战甲送回荒族再来带走犽瑪将军。”岚夫人说着,便见几位士兵已将犽瑪连同数千件蛮族战甲送到了门口。
“我已经将计划通告给您,为何还执意要把战甲送过去?”重甲男子有些不解。
面对着重甲男子的质疑,岚夫人只是一笑道:“倘若是邗统领没有将这战甲送回,那么荒族必定会起疑心,身为叛徒身份,纵使您与犽瑪将军逃到天涯海角,也必然会派出毒师极力的追杀你们,故而,还不如将这战甲送回,然后再带着犽瑪将军神不知鬼不觉的私下做了逃兵”
岚夫人的一席话,看得出是说动了这邗统领,坐在椅子上犹豫万分,时不时看了几眼门口的犽瑪,才终于一拍扶手站起,道:“我去!还希望岚夫人能安排人将我犽瑪兄弟送到蛮族边境,护他周全。”
“一定。”看到邗统领如此爽快的答应,岚夫人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便是头也没回,邗统领拉着满满一车将近千余件的蛮族战甲便离开了风都境内,直奔大漠军营而去。
亡兄托付,绝对不能让犽瑪客死他乡,可这荒族首领不救之行,确实让邗统领寒了心,为了能换回犽瑪,邗统领不惜在自己身上连砍了数刀,才终于迈进了主帐。
“首领!”邗统领恭敬的行上一礼,满身的新伤,让他有些吃力。
荒族首领无力的睁了睁眼睛,瞟了一眼身前行礼之人,不屑的问道:“事情都办好了?”
“回首领,共计千余件蛮族战甲,已经全部备齐,尸体已经收拾干净了,不会让人看出来的。”邗统领忍着疼继续汇报到。
“嗯。”荒族首领闭上了眼,实在看不下去邗统领这狼狈的样子,嫌弃道:“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养伤吧,先王手下的愚才就是不行,不过是去争夺几件蛮族的战甲,就让人打成这个样子,难以担当重用。”
“是!”邗统领听着这番话,心中怎么会是滋味,可要事在身,也懒得再去和这荒族首领争辩,便应了声退出了营帐。
风都城内。
“各位方才可都听到那荒族重甲统领的话了?”岚夫人将藏于后堂的岚家三位儿子以及雪女和陆将军唤出。
“没想到这荒军竟如此胆大,眼下看来,这粮仓是动不得了,倘若粮仓被毁,那蛮军必定被迫入战,可就不好对付了。”陆将军一声感慨,却又有忧愁。
“方才给邗统领带回去的那批蛮族的战甲内部缝制有纵火符,只需在外受力便能将其引爆,燃起熊熊烈火,倘若荒族重甲统领的一席话属实......”岚夫人细细思索一番,终于下达军令道:“岚羽听令!”
军令如山,岚羽不敢怠慢,当即便行至军礼相迎:“末将在!”
“我命你领一千铁骑,两千弓骑截击荒军,不得恋战,弓骑瞄着荒军中身着蛮族战甲的打便是,无论成败,若是敌军猛冲便先行撤退。”岚夫人军令下达坚定,其威严的语气似乎不容任何人抗命。
“岚让!”岚夫人令到,岚让也赶紧的半跪接令。
“命你领一万枪骑半途支援岚羽,只需从四面八方造势大军冲阵吓退敌军即可,不得硬冲。”
“是!孩儿遵命!”岚让领命,道出一句。
“陆将军协城内十万大军与外城待命,倘若荒军不信邪,便便要强攻风都主城,那边狠狠的打他一架,仅仅一个荒族,还不是风都的对手。”
陆将军恭敬行礼,接下军令便没有多说什么。
“至于雪女大人,安抚城中灾民便是,岚风还有偷袭粮仓的重任,不便于过多的露面。便跟随陆将军与外城候命,镇守风都主城。”
“是!”雪女和岚风几乎异口同声到。
“切记此战只可把控住战场的最终归属权,以便于收尸,将蛮族战甲的荒兵尸体丢到蛮族营帐中,纵使化成灰,这蛮族的少族长也看的出来战甲的仿制,不得恋战,以保存兵力为优先,切莫与荒族鹬蚌相争,只怕是蛮族不动手就是等着看这个场面。”岚夫人军令下完,风都的小将便匆匆赶出正堂,回去安顿兵马,只等那荒族动作。
而喜获蛮族战甲,这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半了,荒族首领已经能联想到蛮族与风都血战,大荒军队攻破风都占领蛮族的场面,嘴上不禁已经笑的合不拢嘴:“王骑将军!”
“末将在!”只见这最靠近荒族首领的位置,从武将一侧走出一位身着金甲的男子,很是威武。
“本王命你率本部两万精锐铁骑,一万步兵换装蛮族战甲,冲阵风都城下,施压便可,切勿真的与其动手,先挫一挫这风都锐气,倘若这风都迎战,便先行撤军,务必将身着蛮族战甲之人暴露给风都看个明白。”荒族首领道。
“是!末将遵命!”这王骑将军恭敬一礼,便挥动身后斗篷走出了营帐,驾马率领三万大军直扑风都而去。
王骑,可谓这荒族最为精锐之军,可谓是这位新首领上任以来新组建的毕生心血,配备全荒族最为精良装备,最优质的的马匹,甚至这王骑将军的灵力都是全族最高的五阶上乘,可却是一位高级毒师,故而只得屈于荒族首领麾下,这王骑本是要用来镇守荒族的,如今见到这般时机,也不妨拿出去练练,必胜的场合,还能给王骑军队施加些荣誉。
然而,这大军刚刚迈入亚兰境内不久,却迎面赶上了拦路的军队,也不多,仅仅三千骑兵而已,还是三分之二都是弓弩手。
“什么人?!胆敢拦我荒族王骑的队伍!”那王骑将军仔细端详一番,比对之下,发现对方根本不是对手,这才上前嚣张跋扈。
“小爷我风都岚羽!”只听骑兵中一位身着战袍的青年叫喊,如此作战,甚至连盔甲都不穿,实在是对敌方战斗力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