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再次迈入书阁,齐先生脸上明显少了一丝的担忧。
夜已经深了,查看过借书的登记簿,一扭头,便是已经倒在地上酣睡着的鱼白。
忍不住发出一声笑意,齐先生的脸上流露出一番和蔼:“又是修行着就这么睡着了,好歹装也得装出个族长该有的样子啊。”
随时嘴上忍不住吐槽两句,可见得鱼白这般的刻苦,心中还是油然而生的亲切,抱着鱼白上到二楼的房间,盖好一床被子,细作一番书籍的整理,这才终于离开。
“齐先生!”好像是听到了书阁动静,处在书阁塔顶的严昊零抻出头来看了看。
自从肖嫣灵离开之后,似乎每天晚上的修行,严昊零都是在塔顶渡过的。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修行啊?”抬头望去,齐先生语气有些责罚的意思。
“那个家伙一直在吸收我的灵力,好不容易达到了突破的边缘,可不能因为它,让我白白流失了这次机会啊。”面对着齐先生的严厉,严昊零感受到的更多的是亲切,一跃从塔顶跳下,究竟是灵力有了提升,已经初步具有一个御灵者的体质。
“这几日翎羽笛也有了些进展,也得趁热打铁才是。”严昊零举起手中笛子,很是得意的向着齐先生炫耀到。
“嗯,收获还是不错的,不过也得注意自身的休息才是,一个强大的御灵者,可不是通过熬夜熬出来的,精力十足下,才会事半功倍。”齐先生仔细端详了一下笛子上附着的灵气,发出一声赞扬。
“先生放心,学生无碍,只是难得与翎羽凤能有如此共鸣,便贪了些时辰,先要更进一步。”严昊零恭敬的行了一礼,谢过了齐先生的问候。
“明日,跟我去一个地方,晚上的时候我会来接你,想要突破到上乘,光凭我一个人,还是远远不够的。”齐先生顺道,把这明天的行动也细说了一下。
“是去什么地方?”还是挨不住好奇心,严昊零发问到。
“去见一下化羽宗的诸位宗主,记得把宗服换上,总得有些礼节。”碍于这书阁中的繁忙,生怕弄脏弄破这身宗服,严昊零始终是没能舍得穿在身上,平时也只是着着一身粗布工作。
“是!先生!”听到要去见化羽宗历任宗主,严昊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便也严肃了起来。
不得不说的,肖嫣灵的到来,着实让这个小家伙热情了不少,没有了之前的冷淡。
过于的严谨,让严昊零不敢再耽搁,生怕这一次的突破有什么失误,赶紧请辞了齐先生,回屋休息。
终究是怕有所打击,齐先生没敢早早说出这半柱香的事情,看着远去的严昊零身影,忍不出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若不是那家伙犯了糊涂,怕是这小家伙也不必吃的这些苦头,凭借坐拥神灵的天赋,他早该是名震天下的小将,却落得这化羽宗内,小小一个一阶上乘的突破,都得是为难事,且还得处处压制这神灵,不敢让其展现锋芒,只因小小年纪,尽会被天下贪婪者做了武器一般使用。”
有了天子令在手,这世间何来势力再敢去阻拦岚卓郡的归路,毫不敢懈怠,拼尽了一身灵力,也终于是在黄昏之息飞越了整个亚兰的大西北回到了风都境内。
不敢再有过多消耗,眼前便是边境,大漠的黄沙已经映入眼帘,生怕遭遇了危险,无力抗衡,岚卓郡终于还是着了路。
“看来,还是不服老不行了,竟然有了几分灵力的透支,接下来的路,得走回去了。”脚触地,却是一个不能支撑,差点踉跄倒地,好不容易稳住,岚城主自言自语道。
风都的大风,自岚城主来到这,就没有见到停下,往西南是大漠,西北则是雪原,丝毫没有能够遮挡飓风的物件,单凭西北尽头得几座雪山,只求是不带来几粒沉雪就已经是奢求了。
迈步有些艰难,倒地是不敢再消耗灵力,只能依仗着这副结实的身子骨硬生生的与这大自然的力量抵抗。
隐隐约约似乎能够看到风都主城那星星点点的轮廓了,可同时遇见面前的,还有一个陌生的身影......
这身影似乎是感应到了岚城主的到来,背对着,伸出两个手指来,对着远处那小巧的风都主城做了个比量,然后狠狠的捏了下去,就如同是一个巨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捏扁一只蚂蚁一般。
感受到了敌意,久经沙场的经验,让这位老将不得不防备起来。
岚城主没有再上前,似有试探的问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我风都境内?”
身影一声冷笑,转身面对着岚城主,可遮挡风沙的头巾将其包裹的掩饰,实在是看不清样貌。
“你不该回来的这么早的,我好不容易求来一场雪,可不能就让你这么毁了啊。”身影发出来一声怜惜的声音。
明知这是来拦路的了,岚卓郡也不再与其废话,便掏出身上携带的天子令,厉声呵斥道:“大胆小贼,本城主是奉帝王之命,赶赴风都指挥作战,如今前线战事告急,若是耽搁,你可付得起责任?”
没想到,岚城主这天子令一掏,反而惹得对方哈哈大笑:“哈哈哈,岚城主莫不是傻了?这是你们亚兰的天子令,而我,又不是你们亚兰的人,为何要对着一个无用的令牌恐惧?”
见这令牌不起作用,岚卓郡心中似乎也有了一丝明意,将令牌一揣,也不再装作一副官威的模样,嗤笑一声,道:“既然不是亚兰的人,那便是敌人,敢问阁下,可是我岚某人的对手?”
只听这话音刚落,一阵庞大的灵力迸发,瞬间抹平了这阵阵的狂风,周围突然间的安静了下来。
“七阶下乘!不错,都说岚城主如何厉害,如今一见果然了得,倘若平常,在下或许还真不够阁下虐杀的,只是,岚城主现在也没有多少灵力的剩余了吧?”男子故作震惊,却突然改变话锋,作一副狡诈的怪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