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在颉利身死,突厥败亡之后,一天之内出现了三个可汗。分别是薛延陀的真珠毗加可汗夷男,回鹘多密度可汗药罗葛菩萨,以及残存的突厥小可汗执失思力。如此明显的分裂草原,夷男自然看在眼里。他很想抢回原属于突厥的地盘和部族奴隶,但是迫于自身实力,他只能选择忍气吞声,甚至曳莽瞎了一只眼,他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身实力不济。离开唐军大营,夷男带着曳莽,丝毫不理会药罗葛菩萨,径直离去。在夷男看来,药罗葛菩萨肯定是背地里和唐朝皇帝有勾结,否则李靖何以会礼待他,唐朝的小皇帝又怎么会册封他为可汗。药罗葛菩萨有心和夷男解释自己是清白的,但是夷男没给他机会。更重要的是,药罗葛菩萨自己也有野心。饭团探书“这下好了,草原不能安生了。夷男肯定会将我们视为仇人,唐朝皇帝册封我,没安好心。”药罗葛菩萨咬牙切齿的对儿子药罗葛吐迷度说。他是有野心不错,可他不想被唐朝皇帝当刀使。薛延陀和回鹘两部,在对突厥的战争中,损失其实差不多,但是薛延陀原本的势力就要比回鹘强,他并不想惹得薛延陀猜忌,最后和薛延陀打生打死。可是唐朝皇帝册封他为可汗,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就是摆明了要他和夷男对着干。药罗葛吐迷度道:“父亲,不管夷男怎么想的,现在唐朝最强大,我们不能违背唐朝的意思。否则,唐朝很可能会支持薛延陀吞并我们回鹘。”形势比人强,他只能接受唐朝皇帝的一切安排,药罗葛菩萨点点头,叹道:“你说得对,我们回去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哪怕李智云用的是阳谋,草原各部族也只能顺着李智云的意思去做。原本,李智云是不打算这么做的,但是在考虑大局的情况下,他还是采纳了裴矩的意思,先稳住草原,然后钝刀子割肉。当然,如果谁敢反抗,唐军将会踏灭他!现在突厥死了,唐军不用大规模动兵,只需万余骑便可横扫草原诸部。突厥灭亡以后,李智云在原突厥聚集地设四大都督府,管理当地的小部族。自西向东,分别是呼延都督府,云中都督府,桑干都督府,定襄都督府。有一说一,这四大都督府其实都是军府,留有万余兵马驻守,主要是为了盯住草原上的牲口,顺便为将来夺取草原奴隶做准备。北海。“你们跑什么?”“怎么还跑?”“老子是来交牲口的!”“跑你娘跑啊。”长孙无忌牵着黑牛,瞪大眼睛,看着越跑越远的突厥人。他转头看着于志宁,问道:“是不是我说的突厥语不对?”于志宁手抵下颌,思忖片刻,言道:“其实我也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长孙无忌:“......”不一会儿,长孙无忌等人抓了一个突厥人回来问话,终于得知了他们为什么会逃跑。“......可汗死了,王帐也被唐军攻破了,快跑吧,唐军要抓我们当奴隶使。”突厥男人哭喊着解释。“谁死了?”长孙无忌喝问。“颉利可汗。”“谁干得?”“唐军。”“唐军谁干的?”“就是唐军干的。”长孙无忌反手一巴掌抽过去,又问:“我问你,是他娘的谁杀了颉利?”“唐军。”突厥男子哭着说。“我他娘的知道是唐军,我问你唐军谁干的,领兵的是谁?”“就是唐军大将干的。”突厥男子呜呜哭泣。长孙无忌:“......”问了大半天,长孙无忌等人只知道突厥完蛋了,颉利死了,现在唐军满草原的抓奴隶,抓女人,抓小孩,抓牛羊。“滚!”突厥男子如蒙大赦,慌忙逃窜。于志宁感慨道:“不可思议,我大唐居然在短短几年内便攻破了突厥,当真奇了。”“不会是李建成干的吧。”长孙无忌阴着脸。他们在北海一带消息闭塞,几年过去,根本不知道长安发生了什么。听见长孙无忌这么说,其他几人纷纷沉默。若是李建成干的,那他们就算回了长安,好像也不能善终。便在此时,不远处响起战马嘶鸣。他们抬首望去,只见一面唐军大纛在风中飘舞。上书一个‘程’字。“这是谁?”长孙无忌蹙眉道:“朝中姓程的大将,会是谁?”于志宁眯来了,马上就知道了,不必猜测。”很快,唐骑接近。他们看清了来人。是程咬金!“快去抓人,多抓一个,记功!”程咬金大喊,唐军骑兵宛如土匪过境,疯狂抓捕那些逃跑的突厥男子。待程咬金接近时,他才发现,有几个人在原地居然站着不跑。便在此时,其中一人操着关中口音喊话。“敢问可是程将军当面?”“你是汉人?”程咬金骑在马上,瞪着眼。“是,在下秦王府于志宁。”闻言,程咬金脸色一变,旋即翻身下马,走到他们跟前,细细打量于志宁等人。“是你们,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满脸的胡子,一脸风霜,这几年在北海放羊吃够了风雪苦寒,不认真看,根本不认识他。“正是在下。”长孙无忌抱拳。闻言,程咬金哈哈大笑。“好啊,此大功,合该是我老程的!”他看着长孙无忌,彷佛不是看人,而是在看一件宝贝。长孙无忌,于志宁等人获救了。不过,很快他们的三观受到了冲击。李建成,李元吉造反,被诛。东宫、齐王府,秦王府,被夷为平地,仅余秦王妃与一女存活。圣人死了,楚王李智云登基为帝。颉利在白登山战败,二十余万大军葬身火海。突厥完蛋了。......是夜,长孙无忌等人跟着程咬金返回唐军大营,他们受到了李靖的热情款待。洗浴净面,剪发整理胡子。一番捯饬,长孙无忌等人终于重新从野人进化成了正常人。几人在帐篷里面吃着热汤饭。吃着吃着,长孙无忌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于志宁若有所思。李守素开口问到:“辅机缘何大笑?”“我笑那李建成阴谋败露,笑这个逆贼,死的好!”他笑着笑着,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哭的众人心有戚戚。“二郎啊!”帐篷里面的嚎哭,很快被外面把守的士兵听见。“不是得救了么,还哭什么?”其中一个不解。另一个道:“是不是喜极而泣呢,我听说,人高兴过头就会大哭一场。”“幼呵,你还懂这个?”“略懂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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