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瞬转柔静,如心性未定的孩子,满是变数,却又毫无恶意。
骤停的风,歇了云彩,恰好盖住了烈阳,还双眸清晰,无了耀眼之辉。
江边景如画,舶如众生,忙碌与歌谣,落网与水波,一个入水匿迹,一个长荡余盈。
画笔锋转勾栏织,层层屋檐坐落城,城不大,却处处充满笑语。
暮云烟已回到江月镇,他好似并不在意‘江月门’的损失。
说起门中遭受洗劫一事,他是云澹风轻的,亦是满不在乎的。
在他看来,固定的财物,永远比不了日增的充盈。
只要‘江月门’的根基尚在,就一切都还在。
江月镇中的百姓营生不断,‘江月门’的实力便就不减,也就能保证新的银钱累积。
他并没有见到邢云飞,确切地说,在邢云飞闯入‘江月门’的那一刻,他还身在故府,远在应天府中,根本不知道门内发生了何事。
而,洗劫‘江月门’老巢的邢云飞,也只是萧执的另一步计划。
这计划,曾在故府时,应萧索也提及过一句,“师父,这暮云烟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我们派出去的另一波...”
他虽没有说完一整句话,便将‘灭影刀’刺进了萧执的后腰,但,其言语中的‘另一波’三字,也无疑是在说邢云飞所率领的一众人等。
想来,萧执的本意也是为了灭掉故府后,能有更充足的钱财再去培养属于他自己的势力。
没曾想,他却已失败告终,人无影,去无踪。
面对着全无防备的‘江月门’,邢云飞并没有大开杀戒,而是抛出了迷烟桶,细长的迷烟桶片刻间便弥漫了整个门派,门人也在不知不觉中倒下。
这些,都是事后门人述说给暮云烟的。
之所以会选择迷烟,想来也是邢云飞在给自己留后路,毕竟他并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更不想给自己遭来杀身之祸。
然,即便他如此谨慎,还是逃不过柳韵锦的追杀。
现在,他和柳韵锦都无了踪影,但暮云烟可以确定的是,柳韵锦是绝不会放过他的,“我想韵锦不会有危险,但据我‘江月门’的门人所述,韵锦好似并不想直接杀掉邢云飞。”
至从进了‘江月门’后,殇沫不曾坐下休息,也不曾饮过一口茶水,现下他又听到他的云烟叔叔如此说,已更显慌乱,“云烟叔叔,你手下的门人到底是如何说的?难道,韵锦师姐不忍下杀手?还是那邢云飞掌握了韵锦师姐的什么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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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烟缓缓摇着头,“按照我‘江月门’的门人所说,韵锦少主应是故意放那邢云飞逃走的,可奇怪的是,韵锦少主一边放走邢云飞,又一边紧跟他而去…”
“将邢云飞放了,又跟在邢云飞的身后?”殇沫思索着,“难道,韵锦师姐觉得这里并不是一个杀人的地方?”
暮云烟又微微摇了摇头,“韵锦少主是在‘江月门’中与邢云飞相遇的,邢云飞之所以没有立即离去,应是觉得我们‘江月门’还有什么密室或暗道,显然他对‘江月门’现有的财物数量并不满意,也很难相信我们整个‘江月门’只有这点钱财。”
殇沫迟疑了片刻,说:“叔叔经营‘江月门’多年,而‘江月门’也立于江湖多年,他邢云飞会认为劫获的钱财少,也是合理的…”
他缓缓看向暮云烟,又道:“那他到底拿走了‘江月门’多少银两?”
暮云烟笑了笑,“十五两白银,门中物件他未取走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