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秀才说若按年龄争状元,您老人家岁数最大,您老人家就是状元!
众书生闻言,哄笑之。
老太太显然是实在人,没听出来酸秀才的挖苦和讥笑,又扯着公鸭嗓子,继续朝黄大爷和白三郎说,俩臭小子,听到没?看到没?就连这位白面书生,都夸我老人家,说这状元是我老人家的,你俩臭小子还争啥?
黄大爷和白三郎额头见汗,小声腹诽的说,就算您老人家说的没错,可我们叔侄争的是榜眼,又不是您老人家的状元?瞧这老太太的架势,显然这黄大爷和白三郎,是没胆子说出来了。只见这老太太又继续高兴的对众人说,咋地啦?我胡老太太,咋就不能状元榜眼一块拿了?
围观的众书生,小姐,丫鬟听了,又是捧腹大笑。
众人笑的肚子疼,就听见后边有人纷纷叫好,连续说彩,彩,彩。
这时也不知谁吼了一声,快看啊,沈三郎沈公子又在撒钱开道了。
我听了愕然,我听说过鸣锣开道,还没听说过撒钱开道的。
我刚想开口询问,这沈三郎是何人?为何要撒钱开道?
只见刚才还捧腹大笑的众书生,早已经跑的没影了……
只余下我和孙小姐,还有丫鬟,在哪孤零零的站着,不知出了何事?
我见跑的最快的,竟然是刚才那胡老太太,我都纳闷了,这老太太都一百二十多岁了,平时走路都颤颤巍巍的,没想到跑起来还这么溜,也不怕闪了老腰。
身后的丫鬟也是一脸疑惑的问,这沈三郎到底是谁啊?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只见孙小姐若有所思的对我们说,好像她有些印象,具体的是谁她也记不清了,好像有意无意的听人,提到这沈三郎沈家一两句。
待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沈三郎是谁?也才晓得这沈三郎撒钱开路的原委,甭说是我了,就连孙小姐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也不禁咂舌的感叹,这沈三郎可真豪,这沈家可真有钱。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这沈三郎,听说是京城沈家的三公子,名唤沈三郎。这京城的沈家,可是闻名天国的望族,据传闻这沈家以钱财入道,经营着天国的盐铁生意,可不仅仅是有钱,而是真有钱。
而这沈三郎更是花花太岁,时人评说这沈三郎,是有名京城六少之一,话说这沈三郎,平时也是逗鸟遛狗架鹰的主儿,最近也不知脑子抽啥风了,听闻新开了一家桃花书院,他要来桃花书院,可也不知路远还是咋地?
今天才匆匆赶到桃花书院,看着乌压压的排队的众书生,让这沈三郎排队,沈三郎排队是不可能排队的。这时有的恶仆,就向沈三郎建议,要不要他们这些恶仆?把这些排队的泥腿子打出去,让这沈三郎直接进去。
只见一向玩世不恭的沈三郎,怒叱了出馊主意的恶仆一眼,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朝众人说,你们这帮人说的怪好听,可说话也得过过脑子。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场子?我们是来书院寻门路子的,又不是来书院打架的?
再说打架也只有武大郎那个莽夫,才会干的蠢事。
你们没看到,这夹杂在人群之中的,还有一些千金小姐么?这打坏了谁来赔?
再说我沈三郎可是斯文人,来人啊,撒钱开道,请这帮泥腿子让个道。对人说话,要客气要有礼貌,懂么?不要总想着打打杀杀?要动脑子懂么?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要动手。大家都是斯文人,要斯文,不要开撕,懂么?
众仆人听好像懂了一些,只见众仆人,搬来一箱子又一箱子的钱,朝众人身后撒去。
这时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说沈三郎又撒钱了,排队的众书生,闻之,也顾不上所谓的斯文了,纷纷让开了道路,奔着沈三郎的身后跑去,弯腰捡钱。
看着前方空出来的道路,沈三郎得意的命人抬起轿子,朝书院的门口走去。
可刚到桥边,沈三郎有些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了他比较讨厌的一个人,心想怎么哪个地方都有他,还真是冤家路窄,看我这次怎么羞辱,这泼皮腌臜货。
沈三郎口中所谓的泼皮,也是京城六少之一,是京城有名的金家二少爷,具体的叫啥名,没人敢说,时人都唤金家二少,熟人都喊金二少。
只见这金二少刚到桥前,就朝沈三郎打招呼说,我当时是谁呢?原来是贩盐卖铁的穷酸货,怎么样老铁?这次带的钱够么?别待会没钱,只能撒口水了。言罢,唤仆人说撒铜鎏金的花瓣,说要花瓣开道。
为了争门路,过桥。
这金二少还真是人狠话不多,直接命人撒起了铜鎏金的花瓣,一群丫鬟小姐,见了这金二少一来,就盖过了沈三郎的风头,就纷纷捡起了铜鎏金花瓣来。
沈三郎见了,也不生气,仿佛是见惯了这金二少的言行似的,也早有准备似的,沈三郎直接命下人,停停,都别撒铜钱了,撒金豆子开道。
只见仆人又是抬出来,一箱子一箱子的金豆子,朝众人撒去。
刚还在捡铜鎏金花瓣的,一群书生小姐,见沈三郎撒起了金豆子,一个个都看不上铜鎏金的花瓣了,纷纷去捡金豆子了。
坐在轿子里的沈三郎,掀开珍珠轿帘子,得意的撇了金二少一眼。
金二少见了,有些愠怒的命人,别撒铜鎏金的花瓣了,撒金叶子。
要足金的金叶子争门路子,过桥。
众书生,一边弯腰捡金豆子金叶子,一边纷纷喝起了彩,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