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抓获的俘虏交代,孔半仙曾向他抱怨过。
孔半仙说活这么大,孔半仙最危险的一次,就是诈死逃郓州那次。
孔半仙心有余悸的继续感慨说,你们都不知道有多危险,差点就被逮住了。
你们是不知道啊,孔半仙逃跑那会儿,麦子刚黄,眼瞅着都快割麦子了。
这跟秋天还不一样,秋天高粱地熟了,能跑得飞快,也好躲藏,这小麦就那么高,怎么躲?怎么藏?孔半仙还想在说些什么,就听见有身边的亲卫好奇的问,不是说天下几年大旱,颗粒无收么?怎么山东还有麦子快熟了?
孔半仙听了满脑门子黑线,不耐烦地看了这个好奇的亲卫一眼,半天还是没说出话来。
这时眼尖的,也就是被抓获的俘虏这位,对好奇的亲卫说,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啊?山东没有小麦,怎么烙饼卷大葱?怎么做牛肉壮馍?
好奇的亲卫,仿佛想到了什么,就连忙吓得住口不言了。
不过据抓获的俘虏交代,第二天这个好奇的亲卫,夜里喝高了去打酒,掉茅坑里给淹死了。
而据抓获的俘虏说,他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孔半仙的亲卫小队长了,然后就是这个,被抓获的俘虏的百般抵赖,和各种恭维之词,简直不忍直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们以后再说。
孔半仙比较满意地,看了看身边的亲卫,又继续侃大山地说:“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从陈州化妆假扮,一路颠簸流离,东躲xz的,往约定的地方赶去,此间的艰辛就别提多累人了。
官府画的海捕文书,图文并茂地,把我刻画的是入木三分啊。
有几次在河南地界,差点都被官府的人逮着了。
此外,最可怕的是各村的保正,里长,相约,指挥着全村的人,就跟逮兔子似的,到处抓我。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逃过来的,我的亲卫队长,也早在河南地界,都已经走散了。
听说我的亲卫队,大部分都战死了,一小部分被抓了。
哪一日我逃到山东地界的某一个村,我也不敢问具体的村名,只见是家家闭户,各个村的人都在村门口,牵着狗盘查可疑人员,我见这阵仗,心想坏了,山东抓捕的,怎么比河南还严,莫非黄王也被捕了,或者流民的高层被捕了,我越想越没底,想掉头再跑回河南地界。”
这时刚好有个大嫂,穿着粗布蓝衫叫住了孔献策,敢问先生可是医生郎中大夫,孔半仙见这个乡下的村姑大嫂,一股脑的问了孔半仙许多问题。
孔半仙脑门子更是发凉,心想坏了,要被发现了。
可孔半仙听了村姑大嫂的问题,孔半仙慢慢捋出了一些头绪,原来是这村姑大嫂,是个寡妇,没过门几年,她丈夫就病死了,现如今她婆婆也生病了。
孔半仙听她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孔半仙就索性心生了一计,如此这般的,对这个寡妇胡诌的说了。
瞌睡有人递枕头,这寡妇大嫂刚想去乡里请郎中,没成想刚出村,就碰到了一个游方的郎中,又着急又喜悦地让孔半仙赶快去她家,给她婆婆看病。
在村头牵着大黄狗的村长,二流子免不了言语,调戏了这寡妇大嫂几句。
见孔献策是寡妇大嫂,请的游方的郎中,就也没过多的盘问,想来这个村长和寡妇大嫂私下里的关系,是不错的,要不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让孔半仙进村。
三杆子揣测着对我说,然后他老态龙钟的看了看,侯府窗户上的剪纸,仿佛在想些什么,也仿佛什么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