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小女孩张妮子，一句话把我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实也不怪小女孩张妮子，这颗像牙一样的东西，戴在我身上这么多天了，在沙漠里我坐着驼兽，有事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端详，也可能怪我孤陋寡闻，才疏学浅，不认得这是啥东西？

    老蛮见气氛有些尴尬，就岔开话说了句，小女孩张妮子，咋说话呢？我们这次能侥幸从蛮族人手里活下来，那群蛮族人肯放了我们，还都是主人身上，戴的这颗狗牙的功劳。你没看到，那群蛮族人进了神庙，看到主人身上戴的这颗狗牙时的神情和举动么？都吓得跪下了，纷纷喊着是他们老祖宗，老祖母显灵了。

    小女孩张妮子，仿佛也想到了什么，就不在说话了。

    我此时也在想，这是狗牙么？我们老家的狗牙，我见过啊？狗牙是尖尖的，这颗明显不是狗牙，要说狼牙，老蛮说他见过狼牙，肯定不是狼牙。

    小女孩也曾经说了那么一句，这是兽牙呗。并且小女孩张妮子，还指着我胸前的这颗兽牙的纹路，看这裂纹，还不是多坚硬的样子。

    可是我下一个举动，就证明小女孩张妮子说错了，这颗兽牙我取下来，用随身携带的琉璃镜子，划了一下，竟然能划动琉璃。我记得三杆子曾经对我说过，别看这枚琉璃镜子不起眼，可是当年一个西方的藩国进贡给皇上的，皇上又赏赐给他的。

    我见这枚镜子，和我们平时用的铜镜子区别不是太大，手头上的重量也比铜镜子要轻一些。可是照的人影要比铜镜子清晰的多，铜镜子是人约黄昏的那种朦胧的昏黄的感觉。而琉璃镜子，照的要比铜镜子清晰的多。

    用小女孩张妮子的话说，这琉璃镜子没有铜镜子好，照的人太清晰，连脸上的黑痣痘痘都能看的清楚，没有铜镜子用的感觉好，我听了小女孩张妮子的话，我就有些无语，好像用铜镜子照，小女孩张妮子脸上的痘痘就消失了似的。

    我起初向三杆子要来这个琉璃镜子，是想送给孙小姐，可谁曾想却在登州出了那档子事儿。想到孙小姐，我莫名其妙的心里一疼，没来由的，说不清的，我尽量不去想。

    我记得三杆子说，这琉璃固然宝贵异常，可琉璃在有钱人眼里，或者珠宝商眼里，又被称之为试金石。想要看玉质好坏，玛瑙是否坚硬，划划琉璃就知道了。资深的珠宝商都知道，能划动琉璃都是好玉，划不动琉璃的，都是地方玉。和田玉的硬度大都能划动琉璃。

    此外像玛瑙，金刚石，都能划动琉璃。划不动琉璃，就说明不坚硬，不是啥好料子。宝石都要有坚硬的外表，我划了划琉璃镜子，这颗兽牙，竟然能划动琉璃，而自身没有什么损伤，就说明这颗兽牙挺坚硬的。

    我看着这颗微微发黄，又布满细丝的裂纹，我就在想这么坚硬的东西，过去这群蛮族人的祖先，又没有钻头，铁骑，他们是怎么钻的孔打眼的。我看裂纹的时候，我竟然看到打磨切割的痕迹。

    我就微微一愣，或许这以前不是兽牙，或者是这群蛮族人打磨成兽牙的形状，看着像兽牙，其实不是兽牙，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石头，被打磨制作成兽牙的形状，我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