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你怎地过来了?又是大事发生。”
巫来山脚,看见李宝到来的贾风奇道。
李宝道:“正是,你快请先生下山,我有急事要告知先生。”
贾风:“先生不在山上,正在西河练功,来,我带你去。”
西河者,平平无奇一座小河而已,本无姓名,因在巫来山之西,华十二将其名为‘西河’,由此得名,后来他还专选了一块方正大石,立于河测,用一杆铁笔,书就‘西河’两字。
贾风带着李宝没走多远,果然就撞见了这块大石,李宝还没来过这里,眼盯着石头,问贾风:“这是何字?”
贾风炫耀道:“先生告我说,这是‘西河’两字。李宝,我识得的字已经比你多出几倍啦。”
“哎……可怜我有大任在肩,不比你能常伴先生身侧。”
李宝一句,不知是夸自己,还是在贬贾风。
贾风不理会这句,带着李宝更往里走,转过几道弯,眼前就豁然开朗,一条清澈小河大抵是受了河神的爱,正在此处怀了孕,大了肚子,形成一椭圆状的湖泊。
华十二正漫步在水中央,感受着别具一格的新鲜感觉。
【水上漂】
将熟练度堆至超凡入圣,则可在任何具有流动性的事物上徜徉,或可在时间长河上漫游,也是有可能的哦。
贾风喊道:“先生!先生!”
华十二一扭头,就看见贾风与李宝,连忙跨大步走了过去。
“李宝,找我有何事?”
李宝道:“先生,是有一件事。
有粮官向我说,昨日粮仓上门来几个汉兵,要将粮仓的粮食收缴。粮官想要保住粮食,又见汉兵人少,所以都杀了。
他们以为自己做的很好,想要向先生您请功,可我觉得不妙,所以今日来找您。”
华十二问:“汉兵?是哪里的汉家士卒?”
李宝则道:“先生,这个粮官们也不知,只记得汉兵们提过一个挺怪的姓名,叫做‘皇甫’。”
“皇甫?”
华十二眼珠一动。
他知已吾汉兵都不在,圉县汉兵也可看做不存,至于周遭其他各县各国,也都有守土之责,莫敢出击他地,若至自家辖地失陷黄巾之手,那么就是有十分之功,也不能抵这百分之过。
也亏得这一个‘皇甫’,他忽然想到有所谓的汉末三大将——皇甫嵩,朱俊,卢植,这三人皆是在黄巾起义中为汉家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将臣。
这个‘皇甫’,莫不是皇甫嵩?
皇甫嵩如何如何,华十二倒是不在乎,可他在乎粮官性命,若是皇甫嵩领大军在已吾侧周,那么我杀汉卒势必会生起风波。
华十二个人固然不惧,却担忧汉军杀粮官泄愤。
于是他当机立断道:
“李宝,你叫所有的粮官把粮食都分给百姓,然后全都去到梅乡,叫典韦带好狼骑,每日都在巡逻。你要加紧对粮军的训练,每日一操,改为每日两操。”
李宝请教道:“先生,为何如此啊?”
理解命令的缘由,会有助于人们更好的服从命令,于是华十二解释道:“汉兵们提到的‘皇甫’,有很大可能是汉家大将,皇甫嵩。
他是被皇帝任命为平定黄巾起义的将军,麾下提有数万大军,他有兵来已吾,大概是……探查。
粮官杀了他的探子,岂不就是惹到了他,而他要发火,岂不是就意味着数万大军都可以作为他泻火的工具。所以我才叫粮官们都回梅乡,叫你和典韦加紧防备。”
“啊!”
贾风李宝齐声震惊。
他们都未曾想到过数万人的规模是多少,稍想一想,就觉得眼晕。
震惊过后,李宝颇有些愤怒的样子:“先生,那么那几个粮官,岂不是犯了大错?”
华十二道:“他们保住粮食的心,是好的。至于他们杀了皇甫派来已吾的汉兵,也是他们不知道皇甫嵩何人,不知者无罪。
不过他们轻易杀人还是不对,就罚他们中的主谋者三大军棍,从者不论吧。”
李宝道:“是,先生。
那先生,我回去吩咐了?”
“别急,你腿脚快,把贾冰给我喊来,他的东部没有什么防备,粮军也少,不济事。我要把他和典衣暂时合兵一处,雷鸣军,也该有大用了。”
华十二道。
贾冰,是贾风同乡。
昔日贾风用他来代替自己在东大营的后勤管理职责,后来华十二见他办事得力,在管理上似乎有着天生的,未开发的才华,所以委命他做已吾东主粮仓的管理使。
“是,先生。”
李宝倒还没那么的没见识,他见过贾冰,也知道东主粮仓的位置,贴上甲马,飞奔而去。
华十二又叫贾风:“你去给我把典衣喊来。”
“知道了,先生。”
……
贾冰与典衣二人之中,典衣来的快些。
经圉县剿贼一役,巫来山的各种武装得到了颇多的战利品,雷鸣军特此有了一个叫武备库的房屋,典衣更是欢喜的得了一套甲胄。
如此被他穿在身上,恨不得睡觉都不脱下,结果硌的他几夜都没有睡好觉,整天瞪着两黑眼圈,盯着雷鸣军训练。
因此特别的得到了先生给他的绰号,传遍了全军——典熊猫,好国宝。
众人都不识得熊猫何物,但先生所言,即为风潮,即为时尚,于是一时间都传唱开了。
其实典衣此举,是正正经经的东施效颦,邯郸学步,最终把自己给搅了个够呛。
那么他学的西施又是谁个呢?
说来有趣,正是朱三宝。
圉县剿贼没几天,朱三宝就被华十二正是分配到了雷鸣军中,虽然在圉县战役中,李宝已经同朱三宝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
李宝也恳请先生将朱三宝分配到粮军之中。
可华十二经过‘百般’考虑,其中尤为考虑到粮军是狼骑之辅,并不为我主力,还是决定‘棒打鸳鸯’,将朱三宝交给雷鸣军。
难道这就是青梅敌不过天降?
真是呜呼哀哉。
朱三宝自在东大营安居后,就被典衣发现他日夜不脱甲胄,于是就模仿上了,他哪知道朱三宝身上的甲胄也有神异,是贴合如意,该软时软,该硬时硬。
结果就画虎不成反类犬,害了自己个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