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认为,如铺设铁轨,恐引发偷盗行为。”杨英担忧道。这年头铁很贵重,而且炼钢厂的钢铁质量好,这种钢铁要是放在民间,能卖出不少的价钱。所以,估计会有不少人对铁轨动小心思。郑克臧听着杨英的话陷入了沉思。他光顾着想搞出火车来,却忘记了现在是十七世纪,需要注意的问题有很多。就算东宁府的汉人百姓生活富裕,不需要去偷铁轨,但是夷州岛的土人呢?他们虽然归顺了明郑,但他们正好是最缺铁的人群。也不是没有办法,不郑克臧由得想起了后世消失已久的兵种,铁道兵。他们存在了四十多年的时间,主要职责是修建铁路和保护铁路不被破坏。后世之所以能在短短的时间中将铁路修到全国每一个角落,和这个兵种分不开关系。“杨大人的担心很有道理,现在应该成立一个专门保护铁路的队伍,孤把它叫做铁道兵。”郑克臧看向闾范和杨英,开口道。两人对视一眼,一脸疑惑的道:“铁道兵?”两人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词,虽然能从字面上理解一二,可还是有一些疑惑。“没错,就是铁道兵,由各地驻防的近卫军指挥,他们主要职责就是保护铁路不被破坏。”在郑克臧设想里,铁道兵的武器配备不用像正规军那样,就配备一些普通的腰刀和铁尺铁杖之类的就可以。年龄的要求也要放宽,三十岁以下十五岁以上的都可以。“只要铁道兵抓到偷铁轨的,还有敢收铁轨的,统统拉去挖煤,挖一辈子!”郑克臧还是没舍得直接斩立决,毕竟也是一个劳动力。“王上,现阶段没有问题,但是以后统一中原,需要的铁道兵可就不是小数目了!”杨英的心已经飘到未来,他担心以后铁道兵太多,养不起了。“你说的这一点很简单,以后铁道兵的粮饷由各地官府自行解决。”后世就是这样解决铁道兵的军费问题的,郑克臧只需要照搬就好了。“闾侍郎,孤有意成立一个新的部门——东宁道路局,划归工部管理,由你主管,专门负责管理铁路以及全天下道路建设以及运营,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郑克臧笑着对另一边的闾范说道。闾范听此,心花怒放,未来铁路绝对是风口,道路局绝对是香饽饽,郑克臧真是太看重他了,他连连感谢郑克臧的看重!连一旁的杨英都艳羡地看着他,王恩浩荡呀!......1682年七月,东宁府的铁路工地如火如荼,而另一边的安平军械库,也传来了好消息。一条条式样新颖的船只,在海水的浮力之下,开始缓缓的从船坞之中浮了起来,并且很快稳定了下来。在船坞两侧,这个时候早已挤满了明郑海军的部众,不过能这个时候到这里观礼的,也基本上都是明郑海军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当然也有一些人工匠在现场,他们在船坞两边紧张的忙碌着,整理绳索,将这条新船固定在船坞之中,对船只进行调整配平。天气这个时候已经非常炎热,烈曰当头,晒得人们晕头转向,还好不时有清新的海风吹拂着岸边的每一个人的脸颊。即便是如此炎热,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快活和兴奋的表情。这一天对于郑克臧来说,是有着特殊意义的一天,因为他亲手“设计”建造的第一艘二级风帆战舰在终于建造完成,并且可以下水了。至于最强的一级风帆战列舰胜利号还在继续建造呢,没有那么快,即使有军械库的加倍造船buff在,也最少明年才能建好!不过此次的二级风帆战舰也不弱,郑克臧是彷照胜利号设计的,可以说是缩水版胜利号!原计划是六月完工的,不过因为建造这种西式帆船对明郑的船匠们来说,却是一个全新的挑战。除了吕宋调过来的船匠,其他人从未接触过这样的船型,即便郑克臧给他们提供了一条做工相当精致的船模和众多图纸,可是在他们开始着手按比例扩大放料建造的时候,还是遇上了诸多的问题。这种船型上的许多结构部分,船匠们并不熟悉,施工次序也和他们以前常见的中式帆船有所不同,施工期间还出现过计划不周,造成施工次序混乱,不得不重新拆掉进行返工的情况,所以也耽搁了不少时间。虽然军械库的船匠们遇上了不少的麻烦,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军械库的buff在影响,他们一旦遇上了问题之后,并非只会墨守陈规,而是非常会开动脑筋,在众人的集思广益之下,最终一个个技术难题,还是被他们想出了各种办法一一解决。这艘完全由明郑自主设计、自主建造的二级风帆战舰,它的排水量是2100吨,拥有三层甲板,船上装有三根桅杆,搭载船员700人,最高航速可达10节,共装有12磅破虏炮60门,68磅短重炮25门,火力凶勐。它被郑克臧命名为“海清号”,往后的二级风帆战舰也统统为海字辈,寓意是海疆远航和壮大海军的雄心壮志!和海清号一同交付的,还有十艘三级风帆战舰。“左都督,这艘由海清号,就交付给你们闽海舰队了!”郑克臧朝着一旁的东张西望的朱天贵说道。“谢王上!那三级风帆战舰,给我们闽海舰队几艘?”朱天贵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在郑克臧的科普下,关于风帆战舰的定级,各海军将领都已了然于胸。而另一边的刘国轩不乐意了,“王上啊,我们粤海舰队穷啊,才一百多艘船,而且一艘二级战舰抵好几艘三级战舰,不如三级战舰都给我们算了!”“武平伯,哪有这么算的!我们闽海舰队任务重啊!”朱天贵肯定不能看着白花花的战舰都给了粤海舰队。“二位别争了,三级战舰五五分成,下一艘二级战舰也快了,武平伯再多待几天!”“王上,那最大的那艘战舰呢?”朱天贵将目光放向了还在建的胜利号,心里已经流起了口水。“混蛋,那是本王的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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