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金德曼给秦戈擦拭着身子,看着此时昏昏沉沉的男人,摇头叹了口气,秦戈最爱的始终是和一班豪侠武者谈武论道、弹剑相歌。如今却要给自己披上一层儒生的外衣,这种剐鳞削骨之痛也只有看着秦戈不断改变的金德曼深知,虽然平时对秦戈她经常耳提面命,然而对于秦戈的表现却时常让她震惊。金德曼出谋划策是一方面,而执行并且能够成功是另外一方面,秦戈强大的执行能力和那种无坚不摧的信念,得以让金德曼的谋略战无不胜,从出生到现在金德曼没有佩服过人,秦戈算一个。金德曼低头怔怔的看着秦戈出神,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手轻轻抚摸着秦戈的脸庞,那双如水般的眸子深深的看着秦戈的面庞,似乎有些出神道:“檀君重返华夏的计划算是胎死腹中了,不过那梅丽夫人真是一代天之骄女,她起舞的应该是传说中的至高祭祀之舞日月舞!”金德曼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精芒继续道:“金乌巡天阵!扶桑神木图腾柱!穷奇圣祖的断掌!没落皇族的血脉!真龙天子的气运之子……这种种的一切,让我值得将孔雀一族的未来全压在你身上了……那未来的辉煌就由我们联手创造吧!”金德曼的手轻轻抚摸着秦戈的脸颊,双目开始闪烁着七彩炫光,秦戈在一股奇异的力量影响下,整个人神情变得舒缓起来。金德曼俯下身,玉唇吻上了秦戈的嘴,在金德曼的徐徐诱导下,秦戈眉心金芒一闪,金德曼的意识开始进入秦戈识海。在上次血脉融合时,金德曼要全力施展五色神光抵御日月舞引起的法则混乱紊流,根本无心查探秦戈识海的情况。此时金德曼以明王观心诀进入秦戈识海,远远便感受到金乌巡天阵释放出海量的太阳真火,焚烧穷奇圣灵产生的太阳真火虽然被天狼神吞噬了一部分,然而依旧余下海量的太阳真火充斥在金乌巡天阵中。望着太阳真火,金德曼眉头一皱道:“这种火焰虽然与太阳真火相似,然而却变换着三种力量,似乎是灾远古混沌中诞生的本源之力!”金德曼由于意识强过秦戈百倍千倍,所以意识润物细无声的侵入秦戈识海,只见十根金色巨柱支撑着整个识海空间,金乌巡天阵中心一个巨大的兽爪正被火焰包裹。而在一旁一个镌刻着三首天狼的图腾柱下,一只三首狼神正匍匐在地上呼呼大睡。而在另外一边,只见一个女子悬浮在空中,身上的三色火焰结成一根根羽毛,一只手上悬浮这一面破碎的镜片,一只手握着一面镌刻着太阳图案的羊皮鼓,呈十字形悬浮在虚空之上,这不是梅利是何人。金德曼正要进入秦戈的识海,猛然间整个识海四周鬼哭狼嚎,只见一把华盖在秦戈识海上浮现,只见华盖上镌刻着无数魔神,华盖四周挂着一个个骨铃,无数的死亡之气在帷幔四周飞舞,亡魂在死气中飞走,撞得骨铃发出诡异刺耳的声音。金德曼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如果不是她主修精神力,此时恐怕在这把华盖下直接魂飞魄散,金德曼慌忙从秦戈识海中退了出来,没想到秦戈识海上竟然有如此强大的一件法宝守护他的灵魂,而且这件法宝吸收了秦戈在沙场争锋时的亡魂和征伐之气,如今已经拥有让圣者辟易的力量,只是秦戈此时的实力太弱,无法掌控这件法宝。如此看来秦戈并非什么草根,而是拥有仙道背景,而且拥有如此强大的法宝庇护,说明他在仙道中属于核心传人。金德曼的意识退出之后,只觉得浑身酥软动弹不得,那是灵魂受到震荡,一时间趴在秦戈怀中。“你在干什么!”大帐帷幔被掀开,只见一道纤瘦的身影走了进来,来人正是赵雨,手持凤凰双枪,一双大眼睛怒火冲冲的瞪着金德曼。田丰一直对金德曼心生戒备,但是他们都是大老爷们,总不能形影不离的跟着秦戈吧!所以就让赵雨做秦戈的贴身护卫,这一点倒是正合赵雨心思,欢呼雀跃的点头答应。不过赵雨怎么说也是个少女,涿郡又是生死攻防战,秦戈本来将她留在冀州城,结果这家伙跟着后勤部队混了进来。上次与高丽生死大战时,秦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支走,让他专门负责徐长今、淳于婉儿等医护人员的安全保卫工作,也算是让她远离了战斗漩涡此时战事止息,赵雨无所事事便回到中军主帐,由于平日里跟秦戈形影不离,典韦和高顺等一众近卫营便没有阻拦,这会看到金德曼趴在秦戈床上,赵雨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握住双枪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金德曼吃力的从秦戈怀中爬起来,揉着有些发昏的额头,顺手取出一方手帕,在秦戈脸上轻轻擦拭了一下,而秦戈则依旧陷入沉睡。金德曼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赵雨道:“秦将军,酒后出汗了,此时浑身燥热,最好是找热毛巾给他擦拭一下,这样睡得才舒服!嗯?要不你来……”赵雨闻言看到赤裸上身熟睡的秦戈,顿时有些慌乱,甚至双枪都掉在地上,慌忙摆手道:“这些事情还是你来吧!”说着捂着脸跑出中军主帐,就连兵器也忘在了大帐中。金德曼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望着远去的赵雨冷哼了一声,定了定神后端着一旁的木盆出去打水去了,不过此时金德曼思绪万千,刚才的发现也印证了金德曼的很多猜测。……冀州城,此时华灯满街,大将军何进率领大军进驻冀州府城,受到了冀州士族和百姓的热烈欢呼,然而何进却没有第一时间兵发涿郡,反而是在冀州日夜欢宴,可以说是日日笙箫、欢歌燕舞。此时何进喝的面红耳赤,在一众美女侍婢的服侍下,正在大殿内荒淫,此时玉体横陈,何进正在温柔乡中沉沦。突然间大殿中猛然陷入无穷的黑暗,何进胸口一个玉牌飞起,玉牌四周出现犹如漩涡般的黑气。看到这一幕何进肃然一惊,连忙推开身上的美人,只见何蜜的身形出现在黑气之上,何蜜目光冰冷的看着何进,这让何进有些惴惴不安的低下了头,不敢于何蜜对视。“让你这个废物统帅三军,就算再多的部队到了你手中又有何用?”何蜜那双眸子几乎要喷火,此时如果她在冀州府恨不得将这个废物碎尸万段,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何进竟然依旧不忘酒色,这种废物如何能够成就大业。何进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顿时不忿道:“高丽联军如今已经大败而归,现在不堪一击,我大军一到,他们必然土崩瓦解……”“愚蠢!那高丽联军可是让仙界都束手无策的存在,而且现在他们又有三百万部队投入大汉战场,若非秦戈拼死抵挡,恐怕现在高丽文明的铁骑已经兵至洛阳了!”何蜜听到何进的想法顿时大怒,现在大汉经过连番动乱,已经虚弱至极,如果此战无法将高丽文明以迅雷之势驱逐出去,恐怕不久之后,在战争消耗下,真要国破家亡。何进听到何蜜动怒,便低下头不言语,不过心中倒是对此不以为意。“长水校尉秦戈现在有什么举动?”何蜜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兄长,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开始谋篇布局。何进听到何蜜提到秦戈之名,顿时想吃了一颗苍蝇,不悦道:“那个秦戈还算识相,听到我的军令之后,率领部队龟缩在了涿郡城,而且作为一个泰山匪,却跟那些士族子弟搞在一起,听鲍鸿的密报,这家伙现在完全不理会军事,不是和一个夷族女子搞什么弹琴舞蹈,搞什么高雅艺术,便是整日和辛评、陈登那些士族子弟,研习儒学、论经谈道,还在军营中搞了个什么儒学讲坛,简直不伦不类,明明一个武将却附庸风雅,看来他是想当儒生想疯了……很多人讥笑他沐猴而冠,滑天下之大稽!”说到最后何进露出不屑,在他看来秦戈这种行为等于是向士族卑躬屈膝,一个将军褪去盔甲穿上儒服。这让一直被士族和儒生瞧不起的何进,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哼!你还有脸看不起别人,如果你能有秦戈的一半心性,修身养性,也不至于现在被那些士族称为屠夫!”何蜜此时越看何进越愤怒,如果不是要依仗何进掌控朝堂,她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这个酒囊饭袋、荒淫之徒。何蜜目露沉思之色道:“如今士族阶层已经垄断天下,汉室宗室日渐势弱,刘宏不得不依靠阉党来统御天下,如此才让阴葵圣宫和魔道众宗门有机可乘,现在刘宏已经时日无多,我们如果不早做打算,未来即便执掌天下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而这秦戈如今得到了儒家真传,世人皆称其为朱儁的关门弟子,皇甫嵩和卢植二人更是对其青眼有加,在洛阳多次对其做出至高的评价,如果能够将秦戈这头虓虎收归麾下,以他为桥梁借助儒道圣宫的力量,到时候才有和众势力扳手腕的底气!秦戈不像袁绍、曹操等士族子弟,他们背后有着宗室牵扯,也不像董卓、孙坚这种暴徒,虽然能征善战,但是粗鄙不堪,在满朝名声狼藉,被士族名流所不耻,加上秦戈身家清白,一旦进入洛阳朝堂,必然是无根浮萍,我们完全可以将他掌握在手中,如此未来我们掌握神权,将有一个心腹干将,助我们稳定天下大局!不过想要让他得心应手的供我驱使,还需要好好的调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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