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源闪烁,涟漪扩散,冥皇骑行着白斑的身影消失在了魔界底层。
一层厚厚的云层中,白斑和冥皇渺小的身躯冲破阻拦,飞跃而出。
“这是?”冥皇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云朵,如一层柔软的海绵,上下皆是如此。
“我们应该是进入到了魔界的上层”白斑有些肯定道。
就在此时,一主一仆感应到了什么。
白斑气源狂暴,身形向后方爆喝而去。
霎时间,云层中一个星体般的黑影拨开云雾,冲天而起。
冥皇和白斑还未远离。
看着完全遮挡住视线的庞大身躯,冥皇惊叹道:“这里也有星兽?”
短短两个呼吸间,巨物的身躯就在冥皇和白斑的眼前飞离。
与星体的庞大,这个速度实属为快。
冥皇转头看去,这只星兽,形如水母,却无那长长须脚。
“有魔神来了”冥皇感到了神位的气息。
“胖头休要跑,本尊面前你跑得了吗?”阴戾之音由远而近。
“是女的?”冥皇惊奇的向声音处看去。
蓦地,云层中一个黑影呼啸而出。
骤然一副火辣的身材出现在冥皇眼中。
可是这份火辣却多了一份异样。
双脚形羊蹄,双臂为鹰翼,蓬松的卷发中,一对弯曲的恶魔角透着邪气,兽皮穿身,正好遮掩了羞耻之位。
而对方也在此时发现了冥皇和白斑。
“哪来的凡界之人”怪异女子对着冥皇和白斑呵斥道,可立马就感受到了冥皇似与自己同神位的神识。
看了看跑远的胖头星兽,怪异女子也不再追去,而是降下身躯,落到了冥皇眼前。
看向怪异女子的双眼,冥皇神志骤然恍惚,心神荡漾间逐渐迷失自我,双瞳变的空洞。
蓦地,一张有些年迈的慈祥脸庞出现在了冥皇眼中。
“小迪”
冥皇心神念动间,一双眼瞳也逐渐恢复了色彩。
“你便是外进之人?”怪异女人诧异的看向冥皇,跟着又说道:“在这一层界,还没有魔神能抵挡我的魅术。”
怪异女人惊讶的同时,冥皇也同样震惊对方的魅术能一眼便让其迷失自我,若非自己心中有一份坚定的爱,现在恐怕已是一具无脑之躯。
怪异女子眼中的那丝诧异消散,和冥皇同高的个子,把头靠向了冥皇。
一副媚态,在冥皇耳边吞吐热气,娇声道:“小哥哥,可想到奴家的家中,那里,可是只有奴家一人哦。”
这一次,冥皇并未被魅惑,淡淡开口道:“这位尊者,初来驾到,若不嫌弃,我自会前往拜访。”
怪异女子一惊,脸上的媚态顿时消失,收回了伸出的脑袋,正言道:“你的定力,可远胜这一层界的所有魔神,我为魅魔,你我同位,尊者之称···可不敢当,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冥皇”冥皇望向了魅魔,接着问道:“本层界去往凡界的传送阵在哪,还望尊者相助,冥皇不忘此恩。”
见冥皇也算诚意相求,魅魔也未刁难,只是眼中略显可惜道:“看你生的俊俏,却不能留在我的身边,让我心生遗憾,哎~来吧!”
见魅魔展翅而去,冥皇一拍白斑后颈,白斑也迅速跟上。
一星之上,魅魔缓缓落下。
冥皇已经见到了不远处的传送阵。
可是这里的传送阵却少了一面屏障,难道在魔界成型时,就已经知道能来到这的人,定是已经去往了凡界其中一个主神星,故才少了一面屏障。
“前面便是前往凡间之屏障”魅魔走到了屏障前,继续说道:“你既然能来到魔界,想必这几面屏障也阻拦不了你。”
冥皇微微一笑,表示确实如此。
“被我魅惑者,本尊不稀罕”魅魔说着走到了冥皇身前,骤然在冥皇脸颊啄了一口,含情般说道:“若你再次回到这,记得来我星域哟”说完话,手指一弹,一粒黄色的气源没入到了冥皇的眉心中。
冥皇并未躲避,因为这只是魅魔给予的地标信息,此时冥皇的脑海中已经有了魅魔星域的坐落方位。
“定当拜访”冥皇拱手。
魅魔妩媚一笑,脚尖点地,身形便飘然离去。
冥皇见魅魔走远,这才运气。
蓦地,冥皇肚中泛起一丝微弱的光源,四枚气源珠从丹田升腾而起,顺时针旋转两圈后。
冥皇张开了巨口,四道光源“嗖嗖嗖”便飞出了腹中。
五彩戒旋即闪烁,把四枚气源珠给收入其中。
看着再次褪去力量的白斑,冥皇把戒指交托出去。
“不知这次需要多久,拜托你了”冥皇摸了摸白斑小巧的脑袋,走入了其中一扇屏障。
“主人保重”白斑说完,冥皇的身躯也消失在了屏障中。
······
横川大陆,武为首位,文居后者。
诸侯争霸,硝烟四起。
秦壁,诸侯列强中,位于南部之国。
开州,乃秦壁的都城,繁华盛世,毫无战火侵蚀。
城门的开放,商旅的涌入,热闹的集市,店家的吆喝,好一副民生和谐之象。
开州柳府,祖辈家业昌盛,所做丝绸售往各国,开办绸缎庄百余家。
可如今到了柳林这一代,家业早已不如从前,偌大的绸缎商业,已不复存在。
今日的柳家,不过在开州还留有两家绸缎庄而已。
虽不说大户,可善存的一丝家族威望,在这开州,衣食无忧,偶有宾客来访,门庭还未奚落。
今日的柳家之主,柳林。
一大早便在正客厅中,一副怒急之态。
脸上的焦虑,偶尔抬眼向府外看去。
“哎哟,老爷···”此时一个老妇哭丧着走来,嘴里念道着:“玲儿···玲儿···老爷,我的玲儿可找到?急死我了都···哎哟,我的玲儿诶,你可别吓娘啊~”
“别念了,别念了”柳林听着心里更加烦躁,声音顿时高了几分“一天天就知道哭,你那小女儿,就跟你一样,整天做事不长脑,如今一夜未归,只怕是跟那柳航早跑了,这要是传出去,我看她今后还怎么嫁人,我这柳家的脸面都被她给丢尽了。”
老妇坐到了自己的座椅上,用丝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看向柳林埋怨道:“还不都怪你,这柳航虽不懂武,可是书生也不差,日后考起功名,有官在身,哪怕是一介文官,不也能让柳家曾风添彩吗?”
“你懂什么?”柳林呵斥道:“这柳航,表面看似文雅,实则就是一赌瘾子,亏我先前还看重他姓柳,入赘我柳家到也是庄好事,可不想啊···”柳林一手拍桌,继而道:“前日我出府,竟让我看到···那小子从赌坊出来,我当时坐在马车里,他并未见到我,我让下人去打听,这才知道···他柳航竟是赌坊的常客,私下还欠了赌坊500两白银,这可不是小数目,我们柳家在开州两家绸缎一年收账不过才千两白银,我还打听到,这赌坊欠的钱,那可是要算利的,少还一天,那就是照一两白银来算,这日后可不知要欠人家赌坊多少,你说我们玲儿跟着他,能有好日子过吗?”
“500两?”老妇不屑道:“我们林家又不是没这点钱,帮他还了便是。”
“你你你···”柳林急的,抬起手,差点给了老妇一巴掌,可愤怒的手掌还是停了下来,吓得老妇连忙抬手捂住脸。
“你这蠢货,成天自以为是”柳林缓缓放下了手,骂骂咧咧道:“你以为我柳家还是曾经的柳家吗?这柳航就是一个无底洞,今日我若帮他还了这500两,明日他就会拿出1000两的欠债给你,还···我柳林难道是冤大头吗?”
“可是···可是···你说咋办?”老妇也没了先前的自以为是,战战兢兢,生怕柳林真给自己一巴掌,小声问道:“难道我们真要把他两分开?玲儿可早就对柳航一往情深,只怕玲儿不愿,以死相逼。”
“死死死···”柳林再次破口大骂道:“两个女儿,还不都是受你的影响,早年玲儿聪明伶俐,我让她到绸缎庄去学习,你还怕苦了她,大女儿如此,小女儿也如此,如今可好,柳家这生意,连接手的人都没有,本来还盼着柳航是个好赘婿,能把生意交到他手上,可如今···TMD就是一扶不上墙的泥。”
这时,府外跑进一下人,来到柳林面前,汇报道:“老爷,这大半个开州几乎都找遍了,就是没见小姐的身影。”
“混账···混~账~”柳林急的吹胡子瞪眼,一掌拍到了桌上,嘴里念着:“柳沁玲啊柳沁玲,你这是要气死我,继续找!”
“是”下人被柳林的气势吓的小腿哆嗦,连忙出府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