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尾帝狐
不是实力强就别的方面都强,也不是你修为高就别的方面都高。
不要以为你修为高就真的能做好别的事情。
这就好比你跑得快,但不代表你吃得就多,两者没有任何关系。
比起苏不谨,迦楼神异绝对是一个更合格的掌权者。
苏不谨只是修炼天赋高而已,她要学的东西有很多,别人学会管理势力可能要花几十年的时间,那么苏不谨也要花上几十年的时间,她并不特殊。
但苏不谨还必须要学。
一辈子都把时间花费在修炼上?
心无旁骛,不关心世事?
那你不是傻子就是脑残。
还真以为不沾尘世就能超脱自然?
真以为脱离凡尘就能升至大境界?
这样只能培养出来一群缺心眼的二愣子。
你连俗世都不知道是个啥,又怎么能理解超脱俗世的大境界是什么呢?
生灵和俗世,本就是不可分割的,即便是仙人,也离不开俗这个字。
俗,并非是庸俗。
俗,乃是世之根本。
没有俗,也就没有了现实的世间了。
时代永远不可能被蛮力统治。
比起用不完的力量,一个通透世事的脑子要管用的多。
在真实的世界里,甩手掌柜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所以苏不谨深感二十年前的自己是多么幼稚。
这也是为什么苏不谨肯拥护迦楼神异的另一个原因。
拥护迦楼神异,并不代表苏不谨向承认天玲珑不如金翅大鹏,也并不是向金翅大鹏示弱。
这不是低头,不是臣服。
而是认可。
苏不谨对迦楼神异的认可。
...........
泰坦蟒族长见形势如此,眼珠一转,顿时单膝跪地,十分恭敬虔诚地对迦楼神异说道:“请新帝即位!”
这时候,只有迦楼神异即位称帝才能解决一切。
白长风等人看到泰坦蟒族长的行为后,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旋即全都单膝跪地道:“请新帝即位!”
“请新帝即位!”
天地之间一片安静,只有这句话一直在回荡着,久久不散。
看着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睛,迦楼神异沉默着,没有开口。
而此时,枯瘦老者走上前来,手一翻,一支古朴大气的毛笔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上面“万妖”两个字闪烁着淡淡的金光,与此同时,枯瘦老者对迦楼神异开口说道:“这是万妖笔,东海历代帝王书写圣旨所用之物,可惜那象征着东海至高权力的妖帝皇冠不在我的手中,所以只能用万妖笔暂代帝王圣物,请您接下万妖笔,只要接下,您就是东海新帝!”
东海新帝!
东海真正的主人。
“快拿啊。”
一道声音从迦楼神异的心底传出,让他身体一震。
迦楼神异的手轻微地颤抖起来,但他似乎一直在克制着。
“登基称帝,统一东海,这不就是你所追求的完美人生吗,这就不是你想要的吗?”
那声音再度响起。
声音充满了蛊惑,让迦楼神异那坚如磐石的心不断动摇。
但迦楼神异清楚这并不是什么心魔,而是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是啊,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
迦楼神异也这样问着自己。
自己隐忍多年,谋划许久,一直小心翼翼地策划着布局,生怕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如此耗费心力,为的就是重新掌权。
他成功了。
他很开心。
可是欲望这东西是不能停止的,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梦想。
成为了掌权者,迦楼神异还是觉得不够,毕竟苏沐筠那个女人当年可是轻轻松松就成帝了。
这么一想,迦楼神异就很不爽了,他感觉自己在成就方面始终被苏沐筠压着一头,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但迦楼神异是个理智的人,他知道自己称帝这种可能几乎等于没有,自己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想什么就能做到什么,为了一个掌权者,他都花费了大半辈子的时间,要是称帝的话,就是在过一辈子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迦楼神异这方面想得很豁达,比不上苏沐筠就比不上呗,反正她都死了,自己何必和一个死人去计较。
但迦楼神异打死都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可以登基称帝的一天。
这帝位就好像是主动飞到自己面前的一样,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太容易了。
这帝位来的太容易了。
容易到让他怀疑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到现在还没有醒。
这可是十万年以来就只有一个人登上的妖帝之位啊!
只要自己现在开口答应,那自己就是这十万年来继苏沐筠之后的东海第二帝王。
迦楼神异丝毫不在意什么第一第二的名号,不过就是虚名罢了,重要的是帝王两个字。
权力的巅峰,迦楼神异最想要的东西。
迦楼神异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还在迟疑什么。
.........
“阿异,为什么不拿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亲切而温和的声音让迦楼神异猛地抬起头来。
周围的环境变了,是一片空白的世界,什么万妖笔,域外大军,东海联军........都不见了,只剩下两个人,迦楼神异,和那个他恨了一辈子男人。
“哥........”
迦楼神异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迦楼神烨。
而这个让迦楼神异恨得想要把他千刀万剐,想要把他万箭穿心的男人此时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啪!
一巴掌毫不犹豫地扇在了迦楼神烨的脸上,迦楼神异冲下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往死里打地那种,看着都疼。
“你个王八蛋!畜生!迦楼神烨,你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老子今天不给你打出屎就跟你姓!”
一顿猛打,直到迦楼神异打得自己都有些累了,才终于停手,停手之前还不忘补两脚。
“你啊,还是老样子啊。”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迦楼神烨也不生气,重新站起来拍了拍衣袍,有些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