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峰哼道:“各取所需而已。”
“好一个各取所需!这就是你杀恩人,杀朝廷命官,杀边疆大将轻描淡写的理由?”我拍着桌子吼道。
“边疆大将?”束峰语气疑惑,“你说魏不关?”
“不错,还能有谁?你们盗取凰芷宫御鱼仙子的风凌刀,勾结叛徒和外敌,刺杀边关大将,意欲嫁祸。还能有假,你的兄弟束二早就招认了此事。”
“束二不是去……”束峰一愣,“哼,风凌刀盗取?笑话!你搞清楚,我们虽参与了此事,却不是主谋,应邀而已……哈哈,老夫终于明白了,原来你是为了此事抓我,原来你根本不是古家之人,哈哈哈。”
“我确实不是古家之人。”我坦然道,“不过,我也有办法让你将你知道的说出来。”
“得了吧小子。你可不知道老夫在自己身上试验过什么玩意,你那些小把戏别想在老夫面前卖弄。”束峰不屑地呸了一口。
“你说的对,可惜你不知道的是,我是什么人。”我淡淡地笑道,对他我可没什么负担,我的意识中有许多那个世界见识过折磨人的方法。
“大人,你要找到这些东西这时节可不好找。”黑全满头大汗,带着一个大包裹,包裹颤动还有声音传来似乎还有活物。请无关人等出去后,我看向束峰。
“束峰,你还是照实说吧,说句实话,这些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过,具体还没操作过,做的不好还请见谅。”
“尽管来吧,我看你有什么手段。”
半个小时后,不说束峰浑身是汗,虚脱萎靡。我与配合的黑全黑及也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我勉强止住欲呕的翻涌胃部,压低嗓音道:“还是不说吗,那么下一个吧,这个也非常好玩,只是你的肺又要受累了。”黑全与黑及身体一颤,看向我有些恐惧。
束峰一颤奄奄一息道:“我、我说!”
“快说!”
“我不知道具体谁是主谋,我只是臭鼬鼠相的组长,那些机密上边的怎么会告诉我。不过,我知道谁参与了……”束峰抬起模糊的几乎睁不了的眼睛瞄向我左右。
“谁?”我心中一动示意黑全黑及守住门口,也是支开他们。
“别的不值一提,鸾羽军、混元门、凰芷宫御……”
“你胡说,混元门我还相信,凰芷宫御你骗鬼呢吧?”
“信不信在你,反正我也不确定。要是鱼不妻那小姑娘呆在那女人窝里不回来,我们也没任何办法。”
“还有谁?没有天使教?”
“天使教?谁知道这些人脑子里想的什么玩意,还真没听说过有她们,要是有她们帮助杀魏不关也不会那么费劲吧。至于其他也许有什么皇子大臣吧,这争权夺利的事谁说的清,不过,有一个我无意见过的人很奇怪,他气度不凡,却阴柔……呃”束峰突然身子一僵,接着软了下去。
“那人是谁?形貌如何?”我疑惑地摇晃了他几下,却毫无声息,心中奇怪难道虐待的太狠已经死了。
“保护大人!”黑全黑及一声怒喝奔了过来,我回头一看,眼神一凛,竟是风破天突兀出现,没有一点征兆。
风破天紧盯着束峰,我恍然般:“他是你杀的?”
风破天看向我,先笑道:“大人有礼,我见此恶人欲对大人不利所以出手制止,大人没受惊吧?”
“受你妈的惊!”我怒道,“我正审问犯人,有护卫在侧,何须你多管闲事!”
风破天眼中闪过恼怒,但是忍住:“原来如此,请大人恕罪。”
“恕个屁,你是想杀人灭口,逃脱你混元门的罪责吧。”
“原来大人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得不……”
“阁下不得不什么?”林未央和杨树和闯了进来,还有部分江湖人在外围守护。
“没什么,我不得不向大人赔罪了。望大人恕罪,既然大人不需我帮忙,我便告辞了。”风破天话音未落,一闪身无人拦的住,须臾间不见了踪影。
“大人,他已经死了。”黑全检查过后对我道。
“哦。”我回过头心中复杂地望着束峰,蹲下身去,小声道,“你错了,我这般只是为了替江潇潇报仇,其他只是附带,只是可惜没有让她亲自杀你。”我站起身道对黑家两兄弟道,“烧了他,免得又活了过来。”
“是,大人。”黑家两兄弟望着我的眼神一变,同声遵命道。
看着燃起的火把,我回头看到林未央、杨树和,正想道谢。
“这次是附送的,以后有事别想白白叫我。”杨树和说完离去。
林未央行礼送别杨树和,回头对我道:“大人真乃性情中人,我本见束峰之状,觉得……恕罪,大人!”林未央向我躬身。
我忙上去扶起他:“林兄哪里话,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会怪罪。林兄也不必客气,私下里我们兄弟相称即可,大人大人的太过生分。”
“多谢大人大量。”见我眼神,林未央恍然一笑,“哦,青兄!”相视一笑似曾相识。
晚间,黑全来报,魏轻已经招来,只是口中言语不敬,问我需不需要教训一顿,我笑言不需,便去见他。路上遇到和贞侍女说公主招我立即觐见。我略一犹豫,请侍女回话:请公主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去见公主。却径自去见魏轻。
老远便看见魏轻桀骜的站在庭院中,并不理会侍从请他入堂等候,我高声招呼道:“魏小弟,怎么不入厅稍歇?”
“不敢当大人称呼。”魏轻看到我,面上百般不悦,“大人既拿魏无忌的军令招我,有事快说,别打搅我和兄弟们共抗胡人。”
我示意黑全及院中仆人退去,上前道:“魏轻果然英雄,我确实有要事邀你相助。”我打算直说,不然时间久了,恐怕难离城中了。
“大人威名远扬,党羽众多,何须小小魏轻。”
“此事非你不可。我得到一情报,域西总督巴图私募兵甲,图谋不轨,现已起兵万余,意欲袭我后方。此事要不要紧?”
魏轻面容一肃:“大人此言当真。”
“不敢说十成,八九成还是有的。”
“大人为何不用魏无忌,反而用我,大人应知,我如今并无领兵之权。”
“哈哈,我与你颇有渊源。”我说道,却未在深言,“难道你就这么打算被魏无忌闲置,不想建功立业了吗?”
魏无忌沉默一瞬:“此事你可是真心?”
“情真意切,绝无虚假。”
“好,事我接了。”
“你能招来多少人?”
魏轻轻蔑一笑:“不需多少,我一人足矣。”
“你一人?”我讶道。
“不错,巴图这人我见过几次,也听爹爹品评过,意志不坚,优柔摇摆之徒,我一人前去,足可让他多疑不敢冒犯威天。大人若是不信,我可立军令状。威天城高墙厚,东门守城虽然人少,但挡住万人数日尚无问题。”
“好,我允了,不过,我和你一起。”我说完,便招黑全备马以及拿来从周会那里要来的第一批实物。准备妥当再不迟疑,拒绝黑全跟随,两人两骑向城外奔去。
东行五里,枯荣河岸。
“大人所言不错,果然有万余人马夜至威天。”魏轻轻拉我的马僵,安抚马匹。
我奇道:“你怎知了?”
“大人请看对岸。”我望向对岸,对岸黑沉一片,隐约可见草絮拂动,并不能看出什么,“此时虽是深秋时节,却正是草蚂繁育之期,我们这边草蚂鸣声鼓噪,对岸大片无声,可见有大批人马聚集。”
“也许是放牧人。”
“并无畜牧声,能如此寂静只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更何况,大人也许无感,但魏轻出于行伍,这顺风而来的金铁马粪味道,却骗不了我。”魏轻自信地道。
“当次如何?”
“这巴图果然无能,万余兵马此时不敢进犯,显然心虚。”魏轻轻蔑道,“大人,请你暂避。”魏轻一拉马缰,战马“唏律律”一声高叫声震四野。只听魏轻随后一声充满赫赫杀气的吼声:
“巴图总督何在?还不过来见过御命钦差青大人!”
对岸瞬间一股肉眼可见的黑影骚动,却没声音传来。
“巴图,你想抗命吗?还不来见!”
还是没有动静。
“好!巴图总督果然胆大,既然如此便拿你的人头说话吧。”
“魏少将军哪里话。”对岸燃起几束火把,巴图与几骑侍卫出现在火把下,看来他仍不想暴露他带领的军队。
“域西乃是我的治下,我巡查地方,本职所在。夜晚忽闻人声,一时以为贼人惊惧,未能认识钦差大人和魏少将军。哪里便与人头相关了。”巴图身为总督,说出此语却尽显心虚,在他身边的骑士身姿紧绷,悄声对巴图说着什么,一边看向我们,巴图似乎犹豫不决,最后仍然点了点头。
他们肯定是不怀好意,我道:“看来他们想对我们不利,魏将军,你标枪用的不错,可能这般杀了巴图身边的将军?”
“原来大人临走前备上这么几把长枪是为此时?大人,请看好了。”魏轻飒然一笑,数把长枪瞬息而起,趁着夜色没人看清,倏然间射向对面,等对面之人察觉,长枪迎面数声惨叫,只余巴图一人在马上惊恐尖叫,其他骑士落马不知生死。
对岸响起轰然马蹄之声,随之万点星火,巴图的兵马听闻主将尖叫,俱汇聚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