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东方向,夙一袭黑色风衣穿梭于楼阁之间,月光为幕,留下一帧帧肆意江湖的飒爽画卷。
面具人一路跌跌撞撞,终于耗尽力气倒在地上。
也阴差阳错躲过了夙的攻击。
夙重新聚力再次袭来,面具人撑着一口气,转动披风干扰他的视线,凌空扔出两个玻璃瓶,玻璃瓶在空中爆炸释放出大量迷烟。
好在夙早有防备,屏住呼吸的同时快速脱下风衣罩在头顶。
迷烟散去,面具人早已不见踪影。
但夙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着急,轻轻触碰手表,顿时,表盘上就显示出一个红点。
原来,他在与面具人打斗的过程中就将跟踪器放在了他身上。
“看我端了你的老巢,”夙再次点了点表盘,抬脚跟着红点所在位置追去。
面具人跑出去没有多远再一次倒在地上,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力气能爬起来。
身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还有逼近的杀气,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抓住之时。
余光闪现一道黑影。
黑影小巧,腾空踢中夙的手掌,将其击退。
夙稳稳当当地落地,眼神充满疑惑,“寒逽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寒逽只身挡在夙的面前,仰头对上她的眼睛,眼里无畏无惧,“这个人是假扮的。”
“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的任务是抓住他交给仇扬。”夙才不管这么多,他相信把人抓到,冰辞有的是办法顺藤摸瓜,最后连根拔起。
寒逽眯起了眼睛,眼神透露出危险的气息,“那只能得罪了,这个人,你休想带走。”
说完,她与夙同时发起进攻。
两人大打出手,天地都为之失色。
就在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之际,夙忽然感到一阵心绞停了下来,他痛苦地捂住心口。
寒逽见状瞳孔地震,已经来不及收手了。
夙疼得脸色煞白,冷汗漱漱,他虚弱地凝视寒逽,如果被打中,心可能会被震碎的吧?
危急关头,寒逽不得不自封经脉。
虽然在碰到夙之前停了下来,但她也因此反伤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会爆体而亡。
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瞳孔染上鲜红,惨白的脸上血水从上往下流淌,他再也顾不得心口还在绞痛,立马扶起寒逽检查她的伤势。
“喂,小丫头,醒醒,醒醒,小丫头······”
“别摇了,”寒逽气得翻了个白眼,又吐出一口鲜血。
夙虚惊一场,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训斥道,“你不要命了!”
寒逽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无事人一般自个站了起来,朝着地上的面具人走去。
“今夜之事,你可以如实说。”
寒逽扶起面具人,脚下有些艰难,但只留给夙这一句话就带着面具人一起离开了。
夙看着远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什么,急忙点亮手表,却发现,他已经到达红点所在位置,不容怀疑,他立马搜了一遍全身,果然,跟踪器就在身上。
他看着远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是人小鬼大!”
面具人中途服用解药醒来,一眼就看见寒逽,他说:“为什么帮我?”
“四叔说,你一直在孤军奋战。”
面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如月清冷的面容,关月站起身沉默地走在前面。
寒逽默默地跟在身后。
越走,海棠花的香味越是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