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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不拆开看看吗?”丁香问。
“先不拆了,等招待了客人再拆。”陆芷云说完,对旁边的几个仆人说道,“全部收起来,看管好了,一件都不能少。”
“是。”
及笄礼的过程很复杂,就算陆羿不在,该走的程序仍然完成了。
陆轩作为二叔,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肯定在的。
赞者是贾玲珑,笄者是苏知柳,观礼的长辈有不少,都是有福之人。
当然了,夏琨把安钰也接来了,在陆芷云的人生里,他们也是很重要的长辈。
按理说观礼的长辈要是与家里亲密的或者交好的,但是他们刚来三林城,认识的人不多,找不到几个关系好的长辈。于是慕思雨便请了当地家庭和睦、一生平安顺遂、儿女双全的年长者前来观礼。
当日参加及笄礼的人在很多年后还在以参加这个宴会为荣,毕竟举行及笄礼的正主是那么出色,后来身份又是如此尊贵。那些在场的,要么成为顶级权臣,要么嫁入高门,个个不凡。
当然了,这是后话。
及笄礼非常繁琐,每个人看得认真,不想错过这个重要的时刻。
这是对成年姑娘的祝福。
当陆芷云换了一身新衣,簪好发的时候,众人看着这个小姑娘无比的感慨。
“初见时,还是小小的一个,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贾夫人说道,“昨日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鬓已经有些白发,不得不服老。不像妹妹,还是那么意气风发。”
慕思雨笑了笑:“姐姐哪里老了?咱们要是走出去,别人只当我是姐姐,你是妹妹。”
“明知道你是胡诌的,还是被你说得熨帖。”贾夫人失笑。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慕思雨说道,“小云儿小时候过得不好,后来日子好些,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捧给她。你看她,出落的落落大方。我一直觉得还早呢,可是女儿大了,陪不了我们几年了。”
“你们家陆大人可有消息?”
“时不时地收到一封信,应该还算顺利。”
“你不知道,我们家那位天天念着陆大人回来。陆大人不回来,他们那几人的日子可不好过。不过还好,陆轩大人和那位温大人还护着他,每天过得曲折,但是还算有惊无险。哎,我一个不懂朝政的,每日看他那样,真是为他难受。”
“算算时间,现在已经到了良国。”慕思雨说道,“我也日日盼他回来,不过人在外面,谁知道会遇见什么难题,我也不催着他回来,只盼他平安。”
“咱们女人不像他们男人那样有野心,有抱负,想要干出什么大的事业。我们就想家里人和睦平安,永远不分开。”贾夫人说道,“对了,听说姜家和莫家都来试过你的意思,想要求娶你们家女儿。这两家都不错,两个年轻人都是顶好的,你怎么想的?”
慕思雨看着姜晚晨和莫轻言:“两个年轻人是顶好的,长得好,能力好,性子好,对我们家女儿也算有心。不过,还得我女儿喜欢才行。人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可不能将就。”
“你们家宠女儿,要是换作别家,肯定先考虑哪家最能得利。”
“如果是你,你愿意?说得好像你不疼女儿似的。我看你们家玲珑说亲的时候你是不是能这么想得开。”
及笄礼结束,陆芷云招呼着同龄的姐妹,陆轩负责招呼男客们。
慕思雨还是像以前那样用了自助餐模式,十几个大厨现场做吃食,感兴趣的直接端走即可。旁边有不少刚做出来的糕点,比如说有三林城的人没有见过的蛋糕、蛋挞等点心。至于饮料,除了普通的果汁、白酒、葡萄酒之外,还调配了一些鸡尾酒。
这场及笄礼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筹备,大厨和点心师傅都是从度假山庄叫来的。
“这位陆夫人真是财大气粗啊!这么多好吃的,从来没有见过,更别说吃了。”
“第一富商名不虚传,真是大手笔。”
众人为了这场及笄礼从京城赶来,总不能马上就走,于是除了陆轩这个大忙人之外,其他人都留下来好好地欣赏海景。
宴会结束,杨筝和贾玲珑在陆芷云的房间坐了会儿,小姐妹许久没见了,有许多话要说。直到天色晚了,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陆芷云。
她们走后,陆芷云问丁香:“那些没有拆的盒子呢?”
“奴婢马上给你找出来。”
盒子有十几个,丁香一次拿不完,分好几次搬出来。
那些盒子有大有小,有重有轻,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陆芷云先拆了一个轻的,打开一看,是很精美的丝线。
“这丝……”丁香惊艳,“好美啊!”
陆芷云放在阳光下照了照:“不仅美,还会变幻颜色,摸在手里还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这种丝线肯定很稀有。”
“这里有封信。”丁香打开盒子的夹层,从里面翻出一封信。
陆芷云看了上面的字迹,没有看内容便知道是谁写的。
谢承锦。
那是冰蚕丝。
他无意间发现了为数不多的冰蚕,想尽办法养活了它们,再让它们吞出了这些丝。
“小姐,是谁呀?”丁香问。
“谢世子。”
“谢世子真是有心。”丁香道,“他是不是知道你及笄了,所以特意送来贺礼?”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第二个盒子是谁送的。”丁香看着又高又大的盒子,“小姐,快拆啊!”
陆芷云拆开第二个盒子。
“这是一把琴?”丁香说道,“这琴……虽然保存得挺好的,也没有什么折损,但是是把旧琴吧?”
“这是一把古琴,非常有名的。”
陆芷云拆开信函,笑了:“这是我哥送来的。”
丁香瞟了一眼,没有看内容,只看见厚厚的好几页。
“大少爷给小姐写信的时候最不心疼笔墨纸砚,瞧这厚实的信纸,不知道写了多少事情。平时大少爷最不爱言语了。”
“我和我哥是双胞胎,他对我说话就像对他自己说话一样。”陆芷云说道,“我哥说这把琴是三百多年的琴,保存得很好,音色也很好,我喜欢的话就弹着玩,我不喜欢的话就卖了,值个几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