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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为利的话,那就更可怕了。”商枝在旁边说道,“与她有关系的只剩两人,一个是她弟弟于老爷,一个是她女儿殷素兰。这两人都是她的至亲,要是这两人之中有人害死了她,那与禽兽有什么区别?”
“对呀,殷夫人就算不死,也不会亏待了这两人。如果真是他们当中的谁干的,那也太丧心病狂了。”蝉衣附和。
夜晚,慕思雨坐在桌前看账本。
虽说她还没有去游乐场巡视生意,但是那些账本已经被送过来了。另外,她也派人送了信给郑书玉,说明她现在在沪北城的事情。
一个时辰之后,被派去殷家的随从回来了。
“夫人,属下还真发现了一个秘密。”随从欲言又止。“就是……属下说不出口。”
“夫人等着你回话,别在这里卖关子。”蝉衣催促,“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
“不是属下卖关子,而是太羞耻了。”随从说道,“属下看见殷小姐进了于老爷的房间。”
“这么晚了,他们舅甥还要谈生意?”商枝天真地问。
蝉衣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他刚才说的是太羞耻了,他说不出口。如果只是谈生意,怎么可能说不出口?”
“羞耻,说不出口,进了房间……”商枝捂着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慕思雨皱眉:“我们是不是错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夫人,这两人果然有问题。”
“殷素兰曾经买过红布,看样子是想做嫁衣。那时候于夫人没有死,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如果知道,殷素兰想嫁的人要是于老爷的话,那于夫人岂不是会失控?今天太晚了,明天你们几个再去调查一下殷家的事情,越详细越好,要是那些知情者愿意配合,银子方面不是问题。”
“是。”
夜已深,慕思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满脑子都是殷家的事情。
“殷素兰想嫁的人是不是于老爷?如果是的话,于老爷是她的舅舅,她怎么敢买嫁衣?怎么敢让殷夫人知道?难道她觉得殷夫人不会阻止她?那么,为什么不会阻止她?难道说于老爷与殷素兰没有血缘关系?如果没有的话……”
第二日,慕思雨顶着灯泡眼起床。
今天她不打算出门,只想在家里等着手下的人打听消息回来。
“你的脸色不太好。”童氏调理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走动了。
她看见慕思雨的精神状态不好,心里万般的难受。
“娘,我有预感,这个案子应该快真相大白了。别急,等案子结束了,我再休息个三天三夜,到时候谁叫我起床都没用。”慕思雨打着呵欠。
“你朱叔是不是被冤枉的?”
“八九不离十了。”
“太好了。”童氏双手合十,“老天爷对我不薄。但凡你晚来几天,你朱叔的案子审完了,想要再翻案简直是难上加难。幸好你回来了,你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老天爷肯定是可怜我,不想毁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成立的家。”
没过多久,随从回来了。
慕思雨要打听的东西也全部打听清楚了。
“现在,我还有任务交给你们。”慕思雨说道,“你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保密,不要提前泄露了。”
“夫人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于老爷坐上马车,马车刚要行驶却紧急刹车,他的身体往前面倾倒,急忙抓住旁边的把手才稳住身形。
他打起帘子,不悦地看向外面的车夫。
然而,看见外面的阵仗,原本快要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咽了下去。
他再次扬起温和的笑容:“各位有什么事情吗?”
“于老爷,大人马上就要来拜访,你最好不要出门。”衙役说道。
“我有紧急的生意要谈。”于老爷为难,“可否换个时间?只要一个时辰,我亲自上衙门向大人赔罪。”
“不用了,大人说了,你哪里都不能去。”衙役面无表情地说道,“里面请吧,于老爷,不要逼我们兄弟动粗,我们都是粗人,弄伤你就不好了。”
“那好吧!”于老爷无奈,“小春,你去给张老爷说一声,就说我这里有事情耽搁了,今天谈不了生意了,改天再约他喝茶。”
“是。”
于老爷从马车里走下来,大步朝里面走去。
衙役把殷府的门口堵住了。
经过的百姓看见这个阵仗,纷纷猜测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思雨和古县令一起抵达殷府。
于老爷见着他们出现,行了一个大礼。
“你们小姐呢?”慕思雨问,“把她请出来吧!”
“那丫头贪玩,怕是出门去了。”于老爷说道,“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我是他的长辈,直接告诉我也是一样的,等会儿我再转达。”
“你是她的长辈?”慕思雨挑眉,“什么样的长辈?”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她的舅舅,当然是她的长辈。她没有别的家人,我这个舅舅管教她,应该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有问题。”慕思雨说道,“不过,你这个舅舅与她真有血缘关系吗?”
“夫人在怀疑我们的关系?”于老爷无奈,“我们虽然长得不太像,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她的舅舅。她长是像她爹,不像她娘,我们难免不太像。”
“长得像不像并不重要,是不是真的血缘关系也不用外表来证明什么。你说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她的舅舅,可是有人却不这么认为。”慕思雨说道,“这样吧,古大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殷小姐还没到,我趁着这个时间给古大人讲个故事。要说有位妇人,她从年轻的时候就守寡,一个人养大女儿。某一天,从外乡出现一批流民,这批流民因为灾害无家可归。那位夫人在外面遇见了地痞无赖的刁难,正好有一个流民出手救了她。”
“夫人感激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把他带了回去。因为她是一个寡妇,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就说是投靠她的亲弟弟。于是,那个恩人就以娘家弟弟的身份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