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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便是黄雄中被淘汰。
季颂诚看了陆芷清一眼,说道:“算了,我放弃。”
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兴趣,纯属就是好玩。
亦然公子的几个手下全部被淘汰了。
又过了一会儿,最后剩下邓九瑜、亦然公子以及陆芷清。
“时间到了!各位能记下多少,只管写下来好了。”
几人把刚才记得的抄写下来。
邓九瑜写了一会儿,停下了笔。
她看见亦然公子和陆芷清还在抄写,眼里满是惊讶:“这是什么脑子?”
陆芷清放下笔,说道:“我写好了。”
亦然公子犹豫了一下,再写了一会儿,这才停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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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最后的结果显示,记下最多的是亦然公子,所以最终的胜利者是亦然公子。最后还有一个挑战环节,谁要是不服亦然公子的能力,可以对他进行挑战。”
“杨庄主,你这样的要求有些不合理吧?”季颂诚笑眯眯地说道,“咱们能走到这里,哪个不是过五关斩六将的,好不容易有了个结果,你再弄一个什么挑战赛,还不如直接说这个武林盟主你们不接受,还想再生事端。”
“各位,亦然公子有实力,又有魄力,我们当然认可他。这个条件是为了大家准备的,我相信亦然公子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不管大家如何挑战,他都能应对。”
“说得好听。”陆芷清冷笑,“谁不服的,只管站出来,我看不要脸的都有谁。”
“算了,我们认输。”邓九瑜说道,“既然这里没有我们什么事了,我们就先走了。”
“邓护法,我们之间的私事还没有处理,邓护法怕是走不了。”杨庄主动了动手指,从他的身后走出来许多手下。
邓九瑜扑哧笑起来:“你们真是可笑。难不成你们以为我们出现在这里,真是为了什么武林盟主的位置?”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我们圣华宫的人已经把这里包围了。”邓九瑜说道。
一名手下从远处走过来,俯在杨庄主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杨庄主听了脸色大变,愤怒地看着邓九瑜:“卑鄙无耻!”
说完,杨庄主对亦然公子说道:“亦然公子,既然你现在是武林盟主,那还请你号令大家对付这些圣华宫的毒妇。”
“看来这个武林盟主也不好当啊!”陆芷清说道,“想让他做武林盟主也不是不行,信物呢?各门派的态度呢?如果这个武林盟主只是你们私下封的,各大门派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个武林盟主就是个摆设,那不是让他当出头鸟吗?”
季颂诚扯了扯陆芷清的衣角:“我说小清儿,你这么护着他做什么?”
她对这小子是不是太好了?
亦然公子温和地看着陆芷清:“谢谢。”
“既然我们推出了盟主选举,当然是各大门派都达成了共识。亦然公子,各大门派的掌门正在等着你,不如你去见见他们?”
“我跟你去。”
陆芷清看着他。
“我不会有事的。”亦然公子说道。
“你有没有事关我什么事儿?”陆芷清对季颂诚和秦墨桐说道,“我们走。”
走了几步又回来了,对杨庄主说道:“你承诺的好剑呢?”
“下人会带各位去我们一剑山庄的剑冢,各位看上了哪一把,只管拿走。只不过,每人只能取用一把,而且拿走之后要登记一下。”
“行,我们走。”
“亦然公子,亦然公子……”
杨庄主见亦然公子在那里发呆,连唤了几声。
圣华宫的妖女已经逃走了,虽然外面有他们潜伏的人,但是圣华宫带来的人也不少,今天这场恶战怕是躲不了。
陆芷清带着两个‘跟班’挑选了好剑。
其他人紧跟在他们身后,也挑中了自己喜欢的剑。
此时外面一阵喊杀声。
青山派和仲山派的人连忙赶过去帮忙。
“清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季颂诚问。
“你一个人来的?”陆芷清问。
季颂诚摸了摸鼻子:“这个嘛……”
“你不好奇他们想做什么吗?”陆芷清问。
“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不是为了名就是为了利,以他们这种情况来看,那就是正邪之争。”
“我不觉得。”陆芷清嘟囔。
“什么?”
“没什么。”陆芷清说道,“我就是好奇,所以打算再留一会儿,看看他们的结果再说。”
季颂诚、陆芷清和秦墨桐挑了个视觉好的地方看圣华宫的人攻进一剑山庄。
各大门派的人早就聚集起来了。在亦然公子的带领下,他们应对着圣华宫的突袭。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圣华宫那边讨不到便宜。亦然公子的手下不少,各大门派的人又听他的号令,可见圣华宫今天是讨不到便宜了。
“圣华宫不是被灭了吗?现在怎么有这么多圣华宫的人?”陆芷清问。
“十年的时间可以卷土重来了。”秦墨桐说道,“或许是那位邓护法重建了圣华宫。”
“你觉得那位邓护法的武功怎么样?”陆芷清问季颂诚。
“还行。”季颂诚明白陆芷清的暗示,直接说明自己的意思,“如果只是一个护法,那也绰绰有余,但是想统领一个门派,她那点功夫明显不够看。比如说我们,我们这点功夫在战场上是够用了,但是在江湖中单打独斗却很吃亏。同样的,那位邓护法的实力还统领不了整个圣华宫。”
“你的意思是说她的背后有人。”
“我虽然不了解江湖中的事情,但是经过这些时间的观察也发现了那位邓护法仿佛在与什么人联系。她这次的举动必然有深意,后面有别的阴谋。”
陆芷清的视线停留在亦然公子的身上。
他为什么要蹚浑水?
他为什么被卷进江湖的事情之中?
“小清儿,你不对劲。”季颂诚看着她,“你对那个亦然公子是不是太不一样了?难不成你长大了,口味变了?”
“胡说八道。”
陆芷清正准备离开,却看见有人对着亦然公子的位置放冷箭。
她扔出手里的剑。
那剑朝着放冷箭的人飞去。
扑哧一声,剑直中那人的胸口,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亦然公子顺着视线看过来,见着了从房顶上跃下去的陆芷清。他的眼里满是不舍,想开口,却见陆芷清直接走了。
“公子,怎么了?”手下问。
“没什么。”
季颂诚追上陆芷清:“小清儿,不玩了?”
“江湖仇杀有什么好玩的?”陆芷清说道,“我还有事,就不陪你玩了,你自己玩吧!”
陆芷清骑马前往‘锦州’。
锦州就是宋刺史任职的地方。
这几年来,宋刺史把那里打理得越发的繁荣。陆芷清数次从旁边经过,但是没有去过,只听说过那里的情况。
“清儿,我们去锦州做什么?”
“我想打听一些事情。”
“与宋公子有关?”
秦墨桐陪了陆芷清这么多年,知道她有时候有心事,也知道与宋晗之有关。
只不过,她从来没有主动提起,所以也不知道他的猜测对不对。
“小清儿,等等我。”季颂诚骑着马追在后面。
锦州。宋刺史看着书吏们交上来的册子,愁眉苦脸的。
“大人,你用三年的时间让锦州从一个贫寒之地变得这么富饶,为何还愁眉不展?”
“你看我们锦州的人口一年比一年少,再这样下去,锦州的经济和教育必然受到影响。上次摄政王在信里提过,说民生非常重要,如果一个地方连人口都跟不上,那哪来的士农工商?”
“可是,三年前这里还是良国的土地,因为打仗只剩些老弱妇孺,人口当然跟不上了。”
“这是我们需要处理的事情。”宋刺史说道,“我们得引进人口,让锦州的百姓彻底地融入我们的国土,真正地接纳我们。其实经过这几年的改变,百姓们已经不再排斥我们。刚来的时候还会有大量的暴乱发生,如今一年也见不着一回暴乱了。”
“大人的意思是……”
“本官写个折子,为我们锦州谋个福利。以后要是愿意嫁到我们锦州或者愿意入赘锦州的,可以减免赋税。要是家里添了新丁,不管男女都可以分得。”
“要是有这个福利,那愿意来咱们锦州的人必然不少。”
宋刺史与官吏们商量了许久,等他从书房里出来时,随从说‘夫人请您早些回去’。
“夫人从来没有催促过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府里来客人了。”
宋刺史回到刺史府。
他先回房换了衣服,问了夫人在哪里,又去后花园找夫人去了。
“清儿,你是不是见着晗之了?”宋夫人温柔地拉着陆芷清的手掌,“好姑娘,你快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二小姐?”宋刺史见着了陆芷清。
三年不见,陆芷清的模样有些变化,但是还是那个模子,很容易辨认出来。
“宋大人。”陆芷清站起来。
“请坐。”宋刺史说道,“你怎么来锦州了?”
“还不是因为晗之。”宋夫人说道,“清儿一来就问晗之,必然是见过他了。那孩子消失了两年半了,这些年除了寄回书信,连个人影都没有见着。”
“他消失了两年半?”陆芷清问,“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宋夫人轻叹,“突然有一天他不见了,只看见了桌上留着一封书信,信里写着他有事需要出一趟远门。”
“这些年他都没有回来吗?”
“你是不是见着晗之了?”宋刺史也问。
“见是见着了,但是他还躲着我,也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他戴着一个丑不拉叽的面具,在我面前装神秘呢!大人,夫人,我和宋晗之认识多少年了?他就算变了一个性别,我也能一眼认出他来,更别说戴个丑面具了。”
宋夫人扑哧笑起来:“你这丫头,还是这样快人快语,不过我喜欢。那他怎么样?以他对你的……没道理不和你相认啊!”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现在还当……算了。夫人,大人,宋晗之这些年没有与你们联系吗?”
“每隔一段时间会送信回来,我们认得他的笔迹,肯定是他亲自写的。”宋大人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没有过问他的事情。”
“他到底在做什么?”陆芷清自言自语,“他没有带走什么东西吗?比如说仆人。”
“什么也没带,连衣服都没有带……”宋夫人皱了皱眉,“经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奇怪。他怎么什么也没带?就算要出去历练,衣服总要带吧?”
“别急,陆二小姐不是说见到他了吗?可见他是没事的。只不过他在做什么事情,所以才不能回来。陆二小姐,你既然见着他,怎么不亲自问问他?”
“他装作不认识我,我总不能上赶着缠着他吧?”陆芷清不高兴,“我本来是想打听一下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与我写信。”
“不可能的。”宋夫人说道,“他离开之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刚来这里的时候,他天天写一封信给你,还派人送出去了。”
陆芷清:“……”
那些信真是写给她的?
莫不是写给别人的吧?
要不然她怎么一封都没有瞧见?
“所以,大人和夫人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要是想弄明白,必须找他问清楚了?”陆芷清问。
“对。”
“那我不打扰两位了。”
“清儿,吃了饭再走吧!”宋夫人说道,“你刚来,哪有马上就走的?”
陆芷清拒了宋夫人的好意。
“陆二小姐,那小子现在没事吧?他没惹什么祸吧?”宋大人说道。
“他挺好的。”
陆芷清没有问到想知道的事情,从刺史府离开了。
季颂诚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大步走过来:“我说陆二,你真是来找姓宋的小子的?那小子不见你了吧?他肯定早就把你忘了。”
“你好像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陆芷清打量着季颂诚,“难不成这些年我在做什么,你都知道?”
季颂诚摸了摸鼻子:“怎么可能?我和你有缘,碰巧在江湖中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