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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威力太大了!
少女一听,吓得浑身一激灵,想想那可怖的后果……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口,然后一双大眼睛恨恨的瞪着房俊!
终于逃脱“虎口”,房俊举起自己的手一看,差点没气死!
右手拇指根部大鱼际的位置,差点都被咬烂了!两排细密的齿痕深入肉里,血肉模糊。幸好这个部位的肌肉比较紧密,否则说不定就被咬去一块肉!
房俊气得破口大骂:“你是狗吗?咬得这么狠!”
少女不说话,只是咬牙瞪着他!
房俊与她目光对视,心底突然一虚……
这丫头目露凶光,唇角还沾着淡淡的血渍,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脖子,似乎下一秒就能扑上来咬住自己的咽喉……
房俊下意思的咽了口唾沫。
这丫头看上去娇娇弱弱的,骨子里却是这么泼辣!
身边的混战依旧在继续,这么一个又香又软的小女孩坐在自己小肚子上,随着动作时不时的摩擦一下隐秘部位,房俊觉得丹田有股热气直窜,有些蠢蠢欲动……
房俊四周看了看,然后有些尴尬道:“那啥……要不,你先下去?”
少女这才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极为不雅的女上男下式,跨骑在房俊肚子上……顿时俏脸殷红如血,狠狠瞪了房俊一眼,站起身。
房俊松了口气,缓缓做起来,掩饰着某处不雅的崛起。
少女刚刚站起来,一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鞋子正中她的后脑。
“哎呀!”少女娇呼一声,发现自己站起来会时刻面临危险,赶紧蹲下身。
她往下蹲,房俊坐起来。
一蹲一起,然后……
“砰”
“嗷呜……”
两颗脑袋正巧碰在一起,少女的前额正撞在房俊的前额,顿时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玉手扶着洁白的额头,疼得晶莹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倾泻而下,嚎啕大哭起来。
房俊也被这一下撞得眼冒金星,心说这颗小脑袋还挺硬……
看着眼前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的少女,房俊彻底没辙了,想要埋怨两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哭鼻子的臭丫头什么的,最讨厌了……
少女这么一哭,便被谢成杰听到了。
虽然不是自己的闺女,但是谢成杰对少女的爱护却丝毫不差,此次还是自己被少女缠的没法子,这才带她到京城来见见世面。临走的时候,自己可是跟老三两口子打了包票的!
要是这丫头发生点什么不测……
谢成杰满头大汗,大叫道:“住手!都住手!”
可双方混战都是怒火大盛之时,谁会听他的?更有人趁他走神的功夫,一个冲天炮锤在眼眶上。
谢成杰惨叫一声,捂着眼睛蹲下。
混战的香客一看对方头脑的眼睛被打了,也不知道这一下会不会给打坏了眼睛,一个个心头发虚,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呼啦啦”一群人做鸟兽散,一眨眼跑了个干干净净。
刚刚还热火朝天的斗殴现场,一瞬间就安静下来,只留下一地鸡毛……
跟所有的故事一样,警察总是姗姗来迟……
等到長安縣的衙役得了举报赶来,现场只有呻吟哀嚎的谢家众人。
谢成杰捂着一只乌青充血的眼睛,慌慌张张找到少女,急问道:“明珠,可是受伤了?”
少女捂着额头,只是呜呜的哭。
谢成杰急的团团乱转,起身对着赶来的衙役们大吼道:“简直无法无天!真当吾谢家是要欺负的?尔等若是不能将凶徒缉拿归案,给谢家一个交代,某就去告御状!”
为首的衙役头领大大咧咧道:“既未动用管制兵器,亦未有流血发生,只是一场冲突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告御状,你当朝廷是你家开的啊?”
但凡能当上衙役头领的,哪个不是老油子?谢成杰的威胁根本毫无力度,既无足够的力度,又没有塞点小钱,没好处的事情他们才懒得管!
谢成杰气得眼前一黑。
果然是京师啊,连小小的衙役都能给谢家难堪么?
谢文举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混战之中他挨得黑圈最多,气咻咻瞪着衙役头领说道:“某乃是御史台监察御史谢文举,此事你们長安縣必须给某一个交代,否则某怪谢某不念情分,上疏弹劾你家上官!”
监察御史的威慑力还是不小的,衙役们也不敢凭白给自家县令招惹麻烦,态度终于软化了一些。
为首的衙役询问道:“谢御史可知袭击你们的是何人?”
谢文举张了张嘴,他哪知道这些泥腿子是谁?
没好气道:“就是在此处上香求签的,某如何知晓姓名?”
衙役就有些问难,试探着问道:“现在城中云集了大量学子和商贾,人多繁杂,谢御史若是不知其人身份,那吾等就只能严密排查了。只是如此一来,必然耽搁时间,还望谢御史海涵。”
谢文举气得不行。
他哪能不知道这些衙役的油滑?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反正也没有大碍,您就担待着点,条件很艰苦,我们慢慢排查……
这得排查到猴年马月?
最后肯定不了了之!
可谢文举也没法。
这衙役虽然态度敷衍,但是说的还真就不错。现在科举考试临近,长安城里汇聚了大量学子和商贾,外来人口达到十几年来的最高峰,就算長安縣能下力气去排查,也不知道哪天能有个结果。再则说了,長安縣目前最大的任务必然是确保科举考试的顺利进行,他谢文举还不够资格让長安縣放弃主要任务替他去出气……
谢文举郁闷得不行,一回头,就看到不远处的房俊三人,心中大恨!
正是房俊的没事找事胡搅蛮缠,才使得谢家众人被香客围殴,便指着房俊说道:“此人殴打吾谢家子侄,然后又煽动香客围殴吾谢家诸人,还请官差将其带回衙门,仔细审理,还谢某一个公道。”
那衙役点点头:“那行,属下就先将这人带回去……”
当面的毕竟是监察御史,人家依旧变相同意了不追究这次的围殴事件,那么自己肯定要给一点面子的,否则不依不饶起来,最后还是長安縣的麻烦。
身为下属,就要有下属的觉悟,时时刻刻想着为领导分担麻烦,减少麻烦……
可是当这位衙役看清楚这个“嫌疑犯”,腿都快要抽筋了……
尼玛!
“谢御史,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衙役转身怒视谢文举,咬牙切齿,很是愤怒。
这特么是房二郎啊!
呼风唤雨、横行霸道的房二郎!
你特么让我抓他?
信不信我先把你抓起来!
谢文举见到这衙役瞬间变脸,就觉得很是心塞……
他知道房俊的名声很响,却没想到居然连長安縣的衙役都视其为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看这位衙役的神情就知道,他是绝对不会抓捕房俊的。
不过谢文举还是硬气道:“怎地?你们長安縣也玩官官相护这一套,想要在房相面前讨好卖乖?”
那衙役一脸不屑:“您还真别给咱下套,什么叫官官相护?什么叫在房相面前讨好卖乖?一看您就不是个实诚人!您是监察御史,房二郎是崇贤馆校书郎,您二位有争执,可以去大理寺,咱長安縣庙小,供不起您二位这大菩萨!再则,房二郎那是驸马爷,您想告他,得去宗正寺,咱長安縣管不着……”
居然设个套让咱钻,想要坐实房相勾结長安縣袒护儿子的罪名么?真以为咱是傻子不成?不过这个小白脸儿真不是个好东西,良心大大的坏了……
谢文举被噎得够呛。
拿这个油滑的衙役没法,他也有点泄气。
身后传来一声娇滴滴脆生生的声音:“二叔,咱们走吧……”
谢文举回头看去,却是自己的表妹扯着叔父的袖子,眼泪噼哩叭啦的掉,委屈得不行。再仔细一抽,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只见表妹原本光洁的额头,陡然生出一个红彤彤的犄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