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驿卒开始当皇帝
王象坤没有想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因为守城本就是一件极为被动的事情。
他纵然想要派人出城去冲击锤匪,可这难免不是锤匪的诱敌之策?
谁都清楚的知道太原城城防坚固,要是靠着人命堆,贺今朝手里的士卒全都死绝了,也不一定能攻克。
所以他才一心施加压力,想要引诱本官放弃坚固的城墙,出城去和他野战。
贺今朝不愧是个能打仗的,在这方面倒是远胜于本官。
不管他耍什么花招,尽管来,我就是不出城,打呆仗。
只要保住太原不失,那自己的最终目的就达到了。
贺今朝和王象坤两个人因为思维的差异化,所思考问题的本质有了极大的区别。
便产生了现在这个结果。
大家都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贺今朝瞧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丘之陶自是认识的,大家都在太原官场上共事过,而且他还是干文书的,这些人的资料他都晓得。
长史任继荣。
副招讨王良智。
任继荣倒是长得面白须长,一副标准的文官打扮。
王良智像是经过血战的,脸上有一道疤痕。
“主公,这王象坤倒是真舍得下血本,开始在五品官上找补了。
果然我这个从七品,他都不放在眼里,如何能说服得动主公么。”
丘之陶摸着胡须笑了笑,纵然五品官又能如何?
还不是成了王象坤的弃子,现在跪在自己眼前。
“丘之陶,你焉能背叛大明?”长史任继荣瞪着眼睛怒斥道:“你这个无君无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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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被蒙眼带走的时候,皆是非常惊恐。
毕竟他们连贺今朝的面都没见到的,就是一副要押赴刑场的样子。
然后便感受着乘船,坐在马车里,一路晃荡到了这里。
眼前坐着的便是消失已久的照磨丘之陶,他能平安无事,铁定是从贼了。
那另一个年轻人,想必就是威名赫赫的锤匪头子贺今朝了。
“任继荣,我且问你,愿不愿意投降,为我家主公效命?”
丘之陶才不会理会任继荣说的话。
主动权在自己手上。
以前任继荣要骂自己,自己为了生活这口气得受着。
可现在自己是锤匪了!
而且还是主公的心腹,焉能惧怕你一个小小的五品官。
纵然是山西左布政使王象坤亲至,老夫也不会惧他。
无非是有贺今朝给他撑腰罢了。
丘之陶的问话,一下就把两人给干沉默了,坐在旁边的贺今朝一言不发,光看气势便有些骇人。
听闻他杀人如麻,喜爱吃人心,每天夜里都要睡八个黄花闺女的勐人呢!
要不然如何能吓死晋王?
任继荣倒是想要投降,可自己若是降了,一家老小又能如何活的舒服?
王良智作为一个武将,哼了一声:
“要杀变杀,何须多言,我王良智若是皱一下眉头,便跟你的姓。”
任继荣正在思索当中,万万没想到一个武将竟然开口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当即心中暗骂。
听到这话的贺今朝,开口道:“刘宗敏,把他给老子拉出去砍喽。”
“是。”
刘宗敏这个打铁的汉子,同样哼了一声,伸手就去拉王良智。
“老子有腿,可以自己走。”
“任大人,你也随王大人一起上路吧。”
听到丘之陶的话,任继荣一个脑袋磕在地上:“小人愿降。”
王良智瞥了任继荣一眼,当真是好一个忠君爱国之人!
“你放心,
为了你的家人着想,我家主公会对外宣称杀了你。”
“多谢主公。”任继荣松了口气,随即打蛇随杆上。
丘之陶挑挑眉,大家都是“忠君爱国”之人,现在都在贼窝里,大哥别笑话二哥。
况且要不是人手稀少,才不会用你这个蛇鼠两端的家伙。
反倒是王良智呸了一声,被刘宗敏拉了下去。
“等等。”贺今朝站起身,走到王良智眼前:“你为何不降?”
“我是官,你是贼,只有贼降官,哪有官降贼?”
听到王良智义正言辞的话,贺今朝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任继荣:“现成的例子。”
王良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任继荣。
“你投降不投降?”
“要杀便杀。”
“先把他关几天,不能如此便宜的杀了他。”
听到贺今朝的吩咐,刘宗敏拽着王良智走了。
贺今朝抬抬头,示意丘之陶跟过来。
“主公,你有何吩咐。”
“这个姓任的贪生怕死,是个好捏咕的。”贺今朝低声说道:
“带着他去干活,顺便把河曲这个死硬知县让他宰了,然后放他回太原城,当我们的谍子。
至于什么写保证从贼按手印之类,uu看书这种事问问杨玉休,他这个积年老滑头必然有更多的好办法。
王良智这张底牌要留到最后。”
“明白。”
丘之陶嘿嘿一笑,还是主公更坏。
呸,技高一筹!
丘之陶随即收敛笑容,面带严肃的走向任继荣。
河曲县城外十里。
贺今朝带着人前来迎接自己的老班底。
尽管即将到来的这些人,大多都是不能上战场的。
可至少忠心上是没得问题的,将来种田、打造武器,搞后勤也是极好的。
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后勤。
就在贺今朝遐想的时候,远处闪现出几批战马,扛着一面蓝底旗子,上面绣着锤子,迎风飘荡。
贺今朝面上带笑,不自觉的摸了下自己短茬胡须。
随着战马奔跑的越来越快,打头的便是一个少年,显然骑术大有长进。
“吁。”
李定国勒住缰绳,跳下战马,单膝跪地,高声道:
“禀大队长,我大军距离此地还有三里,有六个大队,总计五千八百七十二人。”
贺今朝也下了战马,瞧着长了一岁的大外甥,有些人真就是天生吃军旅这门饭的。
他扶起李定国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干得不错。”
“嘿嘿。”李定国当即不在绷着,露出笑容。
“你小子以后少骑马,免得你身子骨还没长成,就成了罗圈腿。”
“我就这次捞到骑马的机会。”李定国仰着头道:“舅舅,我都是坐船来的,没骑几天马。”
“放屁,看你熟练的样子,难不成你天生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