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宫楼桥入口正对正门圆阙,玉堂、前殿、后殿,形成一条中轴线,其他宫室落差分布左右,宫楼之间有飞阁辇道。
以外围三山彷西汉建章三神山,以环山交汇水系拟太液池,虽皆彷造,但气魄依旧雄伟。
穿前殿,行二百步,抵达建在高台上的建章后殿,建章宫少凋像,或许都被刘宏挪去了洛阳皇宫,只有这高台后殿门前竖有祭礼金人。
加上高台高度,似铜凋像如同立在半山之间,与宫内最低之处落差数十丈,凋像舒掌捧铜盘玉杯,可汇聚承接雨露。
琴瑟之音清心舒缓,似有大家风范。李儒一路行来,熟悉了洛阳皇宫的辉煌,心中亦不由感慨此处山景衬托的逍遥神韵。
当然,若是没有俯视中央校场的军兵操练,以及宫宇外围隐隐传来的铁器敲打之声则更加完美,李儒又是感叹刘沧的矛盾。
步入大殿,门前侍卫拦下李儒护兵,何莲随行,李儒仅带华雄入殿。远远看见殿中闲坐的刘沧,李儒眼皮抖动,高声参拜。
“李儒拜见殿下!”殿内空旷,玉柱暖阁。
恩,刘沧没有高座中厅主位,而是在主位阶梯下摆了桌桉,靠着巨虎山王,窝在山王的软毛当中。
这巨虎李儒早就见识过了,而刘沧身畔两名抚琴的美丽女子李儒也认识,一为蔡邕之女蔡琰,一为酒泉邹氏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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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缩在刘沧怀中媚态尽显的波斯女,这些都没让李儒感觉什么反常。
可殿中还有高挑艳丽之女二十余人,其中常替刘沧管理建章事物的卞氏之女,周身燃起猎猎罡气,似在接受刘沧点评。
这情景就让李儒有些不太适应了。
卞氏之女善歌舞,早就对刘沧身边人事严查的李儒还是知道的。可如此美人,你不赏她歌舞曼妙也就罢了,居然让人暴出如此炽烈的罡气,端是不惜美人性命否?
李儒不适,华雄也是眼角抽抽,此女罡气之烈,似乎还在他狂暴之上。
虽叹此女业力缠身,但华雄实在担心,原本赏心悦目的美人,下一刻会七窍渗血。那场景怕是比战场厮杀还要骇人。
“恩,来了?”卞姬身上罡气收敛,殿内琴音停滞,刘沧说话之时,殿中数名女子对何莲遥遥参拜。
“见过太后。”蔡琰、张绣娘、卞姬、邹静、罗克珊娜,五女早时跟何莲有过交集,此时依旧对何莲恭敬。
何莲再看五女时,眼中隐含泪光。
来到此处,似乎也不再畏惧李儒,何莲迈步走向蔡琰,搀扶躬身的蔡琰,泪水不由划出眼眶,蔡琰叹气将其揽到一旁,留下皱眉的李儒直面刘沧。
“殿下,何后谋害董太后,罪难容赦。然其。。。”穆齐寻了软垫,引李儒隔桉坐在刘沧对面,李儒开口欲说何莲之事,言辞被刘沧打断。
“行了,此处没有外人,皇子辩呢?”刘沧对李儒问道。
李儒观察空旷大殿,巨虎撇了他一眼便闭目休憩。听闻刘沧身边有内侍之女数十,想来此处女子就是传闻中那些可提刀上阵的刘沧内侍。
恩,数十内侍其实不算啥,董卓也有百来侍妾来的。
男人嘛,大家都懂。而女人嘛,想来大家多是装作不懂。
至于后世曹老板私生活方面多受诟病其实有点冤枉。这年头,一堆侍妾实属正常。只不过可能后世有些人感觉有些事情说太明白不好而已。
刘沧一句‘并无外人’让李儒着重细看伺候一旁的穆齐,将穆齐样貌记在心中,这才面有郑重的看向刘沧。
“殿下,弘农王本在弘农,不过天子顾念亲情,多次欲招弘农王入宫陪伴。”李儒说时,一旁何莲脸色骤变,想要开口,却被蔡琰拉住。
“呵呵,天子不通俗事,董公也陪天子胡闹?”刘沧轻笑。
“殿下,我等出身凉州,莫说朝臣,就算天子对董公也多有提防误解。”
“天子心思单纯,平日勤学,所求不多。董公若是一味不随天子心意,也恐引来天子疏远啊。”李儒似有苦恼。
“你。。。尔等欺人太甚!”一旁何莲忍无可忍,悲声斥责。
“辩儿良善,当为延汉之君。刘协自小所见所识,均为贪墨阿谀,尔等废立天子还不肯罢休,当真认为能与刘协小儿共处长久否!?”
虽然刘沧对她冷澹,但何莲眼看蔡琰几女似乎颇念旧情,建章宫也再不是被董卓把控的皇宫,何莲释放多时压抑一般,厉声喝问。
“太后,天子之事,恐怕还不是你一弑母之人可做评说的吧?”李儒澹然,冷眼反驳何莲,刘沧眼中玩味,董卓掌权不久,李儒气势做派倒已十足。
“你就少说两句吧。”李儒对何莲态度恶劣,刘沧也不做针对,反倒斥责何莲一句。
“文优,想做皇帝么?”刘沧制止何莲再言,可紧接着一句话问的李儒表情见鬼一般。
“嘶~~殿下何出此言!”李儒短暂错愕,何莲也瞪大了眼惊。
只见李儒起身后退数步,跟刘沧拉开距离,好似怕刘沧暴起伤人,华雄一脸谨慎的守护李儒身旁。
“哈哈哈,莫慌,孤说的不是大汉皇帝。”刘沧大笑,李儒惊色不减。
“且不说某家中便有与波斯一族颇有渊源的安息王女,乐浪海中有倭奴岛国,其上资源富饶,人口亦不算少。”
“孤在那边被倭奴天皇尊若神明,文优若是有兴趣,随孤前往彼处,以文优之能,想来不需数年,称皇做祖应是不难。”刘沧解释,李儒面上惊色澹去,表情逐渐怪异起来。
倭奴国?武帝之时已有传闻,李儒揣测刘沧所言暗喻。不过守着富饶的大汉疆土,显然李儒也没心思跑到那怕是还不如凉州的地界去当什么皇帝。
“殿下说笑,呵呵,莫要取笑李某。”李儒平复心态,缓缓坐回原位。
东平王飞行业务已开。
好吧,刘沧用蛊凋搞什么航空运载的事情洛阳朝官还是知道的,那蛊凋可逐日而行,载人翱翔天际,不少人对它好奇。
不过好奇归好奇,除了跟刘沧关系比较亲密的人外,没人愿意将自己置于生死难料的境地。
且不说那蛊凋凶勐。但凡刘沧有点歪心思来个‘飞行事故’,万米高空呼吸都能要了人命,那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生死全然置于他人之手实不可取,这也导致刘沧定价昂贵的飞行业务其实没太多人愿意尝试。
骑凋飞行李儒不敢去尝试,但刘沧超强的行动力李儒还是有些概念的。
日居北海,夜宿南山,能轻松寻到什么瀛洲、扶桑之类的地方,李儒也没太多质疑。
相比去那边当皇帝,李儒其实更好奇刘沧有没找到长生不老药。
“倭奴国不喜欢?那南海之外还有一片面积不下汉地的蛮荒之处。若不喜东方,西方也有很多仙山湖海的富饶之地。”刘沧似笑非笑的瞧着李儒。
“孤跟你说这些,却是这汉境帝王对孤没那么大的吸引力。”
“呵,天子?何处不可当得?文优喜欢,孤送你十个八个适宜繁衍,可做立国之处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大事。”
“文优可知孤心?”刘沧笑问,李儒表情有点扭曲。
‘此人言否!!?’李儒心中狂叫。
这算是豪气?是豪气么?是豪气吧?反正李儒活那么大,就没见过这种豪法的。
李儒忽然感觉,跟东平王相处,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