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八条景定被绫姬怒斥的抬不起头来的时候,身旁的上杉谦信就不能无动于衷了,她只好为其辩解道:“姐姐,甲州、信州两州归降的国人领主较多,为了迅速获得他们的支持,尤其是信州十六牧之首的望月家,望月牧是信州十六牧中规模最大,战马也是信州之中能与木曽马匹敌。”“好,就算纳望月家的公主为侧室算情有可原,那么油川家的公主又怎么说?听说还是武田大膳大夫的侧室?!七郎,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有妇之夫了?”绫姬其实在得知油川惠理曾经是武田信玄的侧室后,她的心情是震惊的,甚至一开始还不愿相信此时。绫姬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到底是什么时候有喜欢有妇之夫女子的特殊爱好,而且还是曾经宿敌的侧室,这就让她完全不能理解了。“额······”这下谦信就不能为景定辩解了,因为她也不清楚油川家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油川信有、油川信守等油川家诸多武将皆在四次川中岛之战中被村上军、上杉军所讨取,可以说油川家几乎是名存实亡。就连上杉军北、东、南三面夹击甲斐之时,一蹶不振的油川家甚至都不能发一兵一卒去支援武田信玄抵御上杉军那凌厉的攻势,最后还是在九一色众、津金众、御岳众等驻守在境目地带的国人领主们投降后才顺势投降的上杉军。“油川家是甲州源氏滴流武田氏的庶流,我这也是为了让甲州诸多武田氏庶流不人人自危,将来能为上杉家尽忠职守、忠心奉公才出此下策啊,绝不是看中油川家公主的美貌,阿绫你要相信为夫啊!”景定当即表示自己是一心为公,绝不是看上油川惠理的美貌而纳她为侧室的。“你们两个理由还真不少。”绫姬也只好摇了摇头后说道。“姐姐,你就原谅义兄这一次吧,毕竟这次武田征伐,虎千代已经顺利完成了初阵,并且毫发无损的返回了相州,我们应该对此感到高兴才是。”谦信随即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你们的那些事妾身也懒得管。就一点,平三你出家归出家,但是想要隐居,等到虎千代到二十五岁以前想都别想!”绫姬可不想让谦信就这样卸下所有担子轻轻松松去隐居,就算小虎千代不是自己所出,但是却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她很清楚什么叫做人心险恶,若是让小虎千代如此年幼就继承家督,并不是爱他,而是在害他。因为,小虎千代并不像景定那样杀伐果断,在处理政事、家事上必然会陷入犹豫不决,绫姬可不想让小虎千代步了长尾晴景的后尘,那些往事还历历在目,永远都无法忘记。“是。”谦信听完后就有气无力的回应着。“平三,越后府中送来的急报你还得看看。”绫姬说完就将一沓书状递给了谦信。“大都是叔父求援的书状,伊达左京大夫近在咫尺,为何就不发一兵一卒前去支援呢?若不是大宝寺家发兵攻入最上郡,恐怕最上出羽守都不会从西置赐郡退兵。”谦信就不明白伊达晴宗这个盟友为何会选择隔岸观火。“恐怕是当家的势力拓展的太快了,几乎是一战夺取信州、甲州两州之地,而且还没拼尽全力的情况下,伊达左京大夫担心当家会在结束甲信两州战事将势力拓展至奥州。”景定猜到了一些伊达晴宗的小心思。“当初还是伊达左京大夫落魄之际,本家发兵救援的,而且义兄你还率军攻灭了对伊达左京大夫威胁最大的芦名家,使得天文之乱中双方攻守易形。照理说伊达左京大夫总不能忘恩负义吧?”谦信不明白伊达晴宗到底在等着什么,为何会选择装聋作哑的窝在米泽城。“看来,我等需要震慑一下奥羽诸将了。”景定打算要来个杀鸡儆猴。“义兄有何高见?”谦信瞬间来了兴趣。“发岩州、磐州、野州、常州等数州之兵力,以阿南的名义向伊达左京大夫借道,而后联合长尾弹正忠、大宝寺家、小野寺家等羽州大名,一举将最上家攻灭。”景定打算以此来震慑以伊达家为首的奥羽诸大名,让他们以后都不敢再有非分之想,只能全心全意追随上杉家,唯上杉家马首是瞻。“义兄,最上家也是听命于京公方殿才举兵的,若是最上出羽守主动提出降服的话,还是放他一马吧,最上家毕竟与武田家不同。”谦信倒是有些不太同意景定的方案。“也是,毕竟当家才结束武田征伐不久,需要休养生息,那我就将出阵的兵力缩减至岩州、磐州、野州三州之兵力,这样一来所需要的粮草辎重也能减少许多,预计在入冬之前就能结束南羽州的征伐。”景定在权衡了一番后说道。在他看来出动三国的兵力也是为了能以兵力优势来迅速击败以最上家为首的村山郡、最上郡国人领主,并起到足够震慑的作用。“甚善。”谦信听完后就点了点头,毕竟此次武田征伐中她治下的越后众、越中众、上野众、北信侍等出力甚多,伤亡也较大,而景定麾下的兵力基本上在充当预备队,如今只能让景定出兵征讨最上家。其实,上杉家并不知道是,最上家如今正面临着物资吃紧的重大难题。自从于鲇贝城外遭到了长尾为重的突袭后,最上家就已经损失了近乎三分之一的粮草辎重储备,最近又因为清水领被大宝寺家侵攻后,清水领各地所囤积的粮草辎重几乎被大宝寺军洗劫一空。最上义守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在村山郡最上领内横征暴敛,已充军需。但是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却造成了大量领民逃往他国,最上家的赋税更是越来越收不上来,剩余的粮草辎重完全无法供给最上家进行长期的战事。再加上清水领大半被大宝寺军的猛攻下陷落,如今还有传闻说上杉家即将征召大军前来讨伐最上家。随着种种困难接踵而至,彻底让最上义守体验到了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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