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阳光普照。
黄飞虎来到穿云关城头,目光如炬,审视着这片险要之地。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徐芳身上,这位守关总兵正站在城楼之上,目光坚毅地望着远方。
“徐将军,此次失守界牌关,实乃我等无能,还好你及时出关接应,才没有让我全军覆没。”黄飞虎沉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和感激。
徐芳迅速下了城楼,来到黄飞虎面前,行了一礼:“大元帅,此次失利,乃是敌军诡计多端,怨不得元帅。不过我听闻西岐叛军之中多有方外仙人助阵,我军虽然英勇,却也难以抵挡。
况且如今关内兵力分散,又缺乏粮草,实在难以持久,还请元帅拿个主意。”
黄飞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徐将军,你虽年轻,却能洞察战局,此乃我军之幸。你我共守穿云关,必能挡住姜子牙的进攻。”
徐芳胸有成竹地回应:“大元帅,穿云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等若能精心布防,必能成为西岐大军的噩梦。请大元帅放心,我愿追随大元帅,共赴生死。”
黄飞虎听到这番话,心中一暖,他深知徐芳的忠心,便放心地离开城头,回营去整顿兵马。
然而,就在黄飞虎离开后不久,一名身着便服的中年男子匆匆来到穿云关。
此人正是大商上大夫尤浑,乃是帝辛身边的红人。
他找到徐芳之后,神色间带着一丝神秘和冷酷,四下张望了一番,确保无人窥探后,低声说道:“徐总兵,此次我是奉大王之命前来,有重要旨意传达。”
徐芳心中一惊,连忙引尤浑进入密室,低声问道:“尤大人,何事如此隐秘?”
尤浑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正是帝辛的御令。
他递给徐芳,声音更加低沉:“帝辛大怒,命伱斩黄飞虎首级,以示军中法纪。”
徐芳接过令牌,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沉声道:“尤大人,既然是大王的旨意,我自当遵命。”
尤浑点了点头,似乎对徐芳的回答感到满意,又交代了两句后,便转身离去。
然而,当尤浑的身影离去之后,徐芳的面容却变得复杂起来。
他是军中宿将,知道黄飞虎是忠心耿耿的大将,若是真的将他斩首示众,必将军心大乱,不战自溃。
看来传言没有错,大王当真是昏庸到了极点。
这大商要完了。
思索片刻,徐芳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暗中派出了自己最信任的亲兵,悄无声息地找到黄飞虎,将帝辛的御令告知了他。
黄飞虎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曾以为自己对大商忠心耿耿,大王也必将对他信任有加。
没想到最终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黄飞虎一生戎马,忠心耿耿,竟落得如此田地!”
黄飞虎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冰凉。
黄飞虎的心中虽然波涛汹涌,但他的脸上却保持着一贯的沉稳。他知道,这个消息不能只由他一个人承担,必须要让家人和部下知道真相,共同面对这个难题。
他派出最忠诚的亲信,连夜请来了他的父亲黄衮,弟弟黄飞彪、黄飞豹,以及部下周纪、黄明等人。当这些人都聚集在密室中时,黄飞虎将帝辛的命令和盘托出,没有丝毫隐瞒。
“大王竟有此不义!”黄飞彪一拳砸在桌子上,愤怒难抑,“兄长一生为国尽忠,如今却遭此毒手,我等岂能坐以待毙!不如趁着西岐军未至,我们就此起兵反了!”
黄衮听到儿子的激昂之言,脸色骤变,他怒斥道:“胡说!我们黄家世代忠良,怎能因为一时之怒而成为叛徒!黄飞虎,你是我黄家的长子,更是大商的元帅,你应当亲自去朝歌请罪,以昭示天下我们黄家的忠诚!”
黄飞虎听着父亲的话,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知道父亲的话有理,黄家确实不能因为个人恩怨而背叛国家,但是他也清楚,这次去朝歌,恐怕是凶多吉少。
周纪和黄明也加入了争论,他们作为黄飞虎的部下,对黄飞虎有着深厚的感情,却也知道黄家的家风和大商的法纪。
“元帅,我们愿意追随您,不论是生是死!”周纪眼中含着泪光,声音坚定。
黄明则是眉头紧锁,沉声说道:“元帅,现在局势复杂,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不如先稳住军心,再寻找机会上奏天子,或许还有转机。”
黄飞豹此时也开口了,他比黄飞彪要冷静一些:“兄长,现在我们首要的是确保穿云关不失,至于大王的命令,我们可以先行稳住军心,再作打算。”
众人各执一词,争执不休,密室内的气氛越发紧张。黄飞虎看着这些忠心耿耿的家人和部下,心中的压力如同巨石般沉重。
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各位,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冷静思考,找到最佳的应对之策。我会亲自去朝歌一趟,至于穿云关的守卫,就交给你们了。”
黄飞虎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法动摇的决心,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作为元帅的担当。
众人虽然心中不甘,但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只能默默点头,表示同意。
黄飞虎站起身来,目光如炬,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沉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黄家的名声不能被玷污,大商的江山也不能因我们而动摇。此去朝歌,无论生死,我都将无悔!”
正当黄飞虎决心前往朝歌,为家族的名誉和大商的稳定承担一切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密室的沉寂。黄飞虎幼子黄天爵满面泪痕,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父亲!”他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愤怒,“娘亲被大王召入宫中,意图凌辱,娘亲不忍受辱,跳下摘星阁身亡了!姑姑黄贵妃也被那恶王推下虿盆而死……”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在场的每个人都面如土色。黄飞虎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肉中,鲜血无声滴落,他的眼睛通红,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帝辛,荒淫无道!”
黄飞彪和黄飞豹听到这噩耗,怒不可遏,拳头捏得嘎吱作响。黄衮老泪纵横,颤抖着身体,悲痛欲绝。
周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大声煽动:“元帅,如今大王已经失去人心,荒淫无度,连忠良之家都不放过!我们何必再为这样的君王卖命?不如倒戈降周,为夫人和皇贵妃报仇雪恨!”
在场的众人听到周纪的话,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他们的眼中充满了仇恨和决绝。
黄明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声音沙哑:“我黄明愿追随元帅,哪怕是到死!”
黄飞豹眼中的冷静被愤怒所取代,他咬牙切齿:“兄长,我愿与你同赴炼狱,为家族复仇!”
黄飞虎看着这些忠心耿耿的家人和部下,他的心中充满了悲愤和痛苦,但同时,也有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他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有一条路可走——反抗。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个人,声音低沉而坚定:“好,既然大王如此不仁,我们也无需再忠于这样的君王。从今日起,我们黄家与大商决裂!我们将为家人报仇,为大商的百姓求得一个明君!”
说罢,黄飞虎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尖指天,誓言道:“我黄飞虎在此发誓,必将帝辛这个昏君推翻,哪怕血洒疆场,也要让他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在场的众人纷纷拔剑,剑尖相对,誓言相随。他们的心中,已经没有了迟疑,只剩下了为黄家复仇,为大商求得光明的决心。
就在这一刻,穿云关的守军,已经不再是大商的军队,而是一支怀着复仇之心的反叛之师。
黄飞虎知道,这将是一场生死抉择,一旦踏出这一步,就再也无法回头。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周纪下达了命令:“周纪,你我兄弟多年,此事关系重大,需要你暗中出城,去西岐大营面见姜子牙。告诉他,我黄飞虎愿意降周,但需保我黄家老小和部下性命。”
周纪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一旦出了意外就是一条不归路,但为了元帅,他义无反顾:“元帅,放心,我定会将此事办妥。”
在周纪悄然离去后,黄飞虎立刻找到了徐芳。徐芳见到黄飞虎神色凝重,便知有大事发生,连忙迎上前去:“元帅,何事如此憔悴?”
黄飞虎没有隐瞒,将帝辛的命令和家人的遭遇一一告诉了徐芳。
徐芳听后,面露愤色:“大王如此昏庸,竟做出这等事!元帅,你是我军中的翘楚,我徐芳生平最敬佩的就是您,今日之事,我愿意追随元帅,共赴生死!”
黄飞虎看着徐芳,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徐将军,有你这番话,我黄飞虎死而无憾。如今,我决定起兵反商,你我同心,必能翻云覆雨。”
徐芳握拳,斩钉截铁地说:“元帅,我徐芳此生只服您一人,今日之后,我愿追随元帅左右,共创大业!”
得到徐芳的支持后,黄飞虎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他知道,接下来的行动需要迅速而果断。他立即派出亲信,将尤浑秘密抓捕,封口严实,不让消息泄露。
几日后,一切准备就绪。周纪带来了姜子牙的回信,姜子牙在信中表达了对黄飞虎的敬佩,并愿意接纳黄家为周的臣民,保其武成王之位不变,且依旧是那统领大军的大元帅。
听到这等礼遇厚待,黄飞虎也是松了一口气。
在约定的日子到来之时,黄飞虎亲自打开城门,率领着忠诚的部下走出关卡,将上大夫尤浑缚绑呈上,向姜子牙投降。
姜子牙见到这一幕,心中暗自钦佩黄飞虎的勇气和决断。
黄飞虎和徐芳的部队融入西岐大军后,姜子牙的兵力如同滚雪球般迅速膨胀,达到了三十万之众。士气高昂的西岐军队在姜子牙的率领下,如猛虎下山,势如破竹,直逼潼关。
潼关守将陈桐得知黄飞虎投降西岐的消息后,勃然大怒,怒斥黄飞虎为不忠不义之人,誓要守关抵抗到底。
然而,当两军对垒,箭在弦上时,黄飞虎站在战马之上,高声将帝辛的暴行公诸于世。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和不屈,让所有听到的士兵都为之动容。
“陈将军!”黄飞虎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我黄飞虎一生忠心耿耿,岂能无故背叛?今日之举,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帝辛荒淫无道,连我黄家妇孺都不放过,我岂能再为这样的昏君卖命?!”
陈桐听后,心中犹豫不决,但军令如山,他挥舞着长枪,大声呼喊:“黄飞虎,你的私仇岂能牵扯国事?今日,我必须守住潼关!”
两军交锋,战斗一触即发。
黄飞虎身先士卒,骑着五叶神牛,手中紧抓点钢枪,冲锋在前。
不过陈桐不仅武艺高强,还善使火龙镖,威力无穷。
两人战得难解难分。
就在黄飞虎陷入苦战之际,一道青光从天而降,黄飞虎之子黄天化英姿飒爽地出现在战场上。黄天化幼年被清虚道德真君带去修行,如今已是一位法力高强的道人。
“父亲,孩儿来助您一臂之力!”
黄天化身高九尺,面似羊脂,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如同豹子般敏捷而有力。他的头上挽着抓髻,腰间束着麻绦,脚踏草履,手持两柄银锤,背后悬挂着传说中的莫邪宝剑,气势磅礴,如同神祗降临人间。
战场上,黄飞虎与陈桐激战正酣,火花四溅,战马嘶鸣,黄飞虎虽然英勇无比,但陈桐的火龙镖果然厉害,让他陷入了苦战。
就在此时,黄天化一跃而出,挥舞着银锤,如同狂风暴雨般向陈桐袭去。陈桐见状,怒吼一声,手中火龙镖化作一道火光,直奔黄天化而来。
黄天化不闪不避,张口一吸,竟然将火龙镖吸入口中,随即一声清响,火龙镖被他硬生生咬碎。陈桐见此情景,惊骇莫名,知道今日遇到了真正的对手。
黄天化见时机已到,从背后抽出莫邪宝剑,剑身泛起一道耀眼的剑光,剑气纵横,一剑挥出,天地变色。陈桐想要躲避,但剑光如电,瞬间将他斩成两截,鲜血染红了战场。
姜子牙在远处观战,见黄天化展现出如此高强的道法,不由得心中暗赞。随着陈桐的陨落,潼关守军士气大挫,姜子牙率领的大军趁势冲杀进关,战事一触即发,顺利拿下了潼关。
战后,姜子牙亲自来到黄飞虎父子面前,对黄天化赞不绝口:“黄将军之子,果然英才,道法高强,今日之功,实乃我大军之福!”
黄天化得了姜子牙的夸赞,连忙作揖行礼,口称“师叔”。
姜子牙这才知道他原来是清虚道德真君座下弟子,如今被其师尊叫下山来到姜子牙帐下听令。
随着黄天化的加入,姜子牙的大军士气如虹。
不久后,韦护、土行孙、杨任、李靖父子等一众阐教弟子纷纷抵达姜子牙的大营,表示愿意追随他征战四方。
这些人中,韦护身材魁梧,力大无穷,手中的降魔杵重逾泰山,舞动起来风云变色;土行孙身形矮小,却能隐入地下,出没无踪,神通广大;杨任手持五火七翎扇,威力惊人;至于李靖、金吒、木吒父子三人,也都是拜在阐教高人门下,习得一身本领。
尤其那李靖还曾是陈塘关总兵,精通战阵韬略,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
姜子牙见到这些阐教同门,心中欢喜无比,他知道有了这些人的加入,自己的胜算也将更加强大。
当晚,他便召集众将,商议进攻临潼关的计划。
“诸位今日集结于此,乃是天命所归。我们下一个目标,就是临潼关。只要拿下这道关卡,通往朝歌的道路便大开。”姜子牙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将闻言,个个斗志昂扬。
于是,在姜子牙的指挥下,大军浩浩荡荡地向临潼关进发。临潼关守将虽然听闻了黄飞虎投降的消息,但他并未放在心上,依旧自信满满地认为关卡坚不可摧。
然而,当西岐大军如洪水般涌至临潼关下时,守将才意识到形势的严峻。
他命令士兵紧急加固城墙,准备迎战。
可是,西岐大军中拥有如此众多的高手,临潼关的守军根本无法抵挡。
大战开启之后,韦护挥舞降魔杵,一下子便轰开了城门;而土行孙早已潜入地下,破坏了关内的防御设施;杨任煽动五火七翎扇,在城内四处煽风点火,给敌人造成了巨大的麻烦;李靖父子、黄飞虎父子则率领大军正面强攻,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在众人的努力下,临潼关的守军迅速崩溃,不费吹灰之力,西岐大军便成功拿下了临潼关。
朝歌,一片混乱。
临潼关失守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朝歌上空炸响,震得文武百官人心惶惶。
朝堂之上,一时间议论纷纷,有的官员面色苍白,有的则低声议论,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毕竟,西岐大军的战鼓声仿佛已经在耳畔响起,距离朝歌,只隔着一座渑池县。
帝辛坐在龙椅上,面色铁青,愤怒至极。
他的手紧紧握着龙椅的扶手,青筋凸起,恨不得立刻将那叛逆的黄飞虎碎尸万段。
“黄飞虎这个乱臣贼子!竟敢背叛我大商!”
帝辛的声音在朝堂之上回荡,充满了怒火和杀气。
“孤要杀了他!孤要将他碎尸万段!”
下方的王叔比干听到这话,直言进谏道:“陛下,黄飞虎虽有不臣之举,但陛下亦应反省自身。陛下崇信妲己,荒淫无度,侮辱臣妻,致使忠良离心,国家动荡,此乃祸根所在。”
帝辛听后,怒火中烧,面色更加狰狞:“比干!你这是何意?
比干此刻也忍无可忍,他挺身而出,声音铿锵有力:“陛下,黄飞虎之所以倒戈,乃是因为陛下荒淫无道,这才令忠臣义士心寒,民心涣散!陛下,应下罪己诏,以安天下之心。”
宰相商容也沉声道:“陛下,请下罪己诏,以安天下之心。”
一众文武大臣对视一眼,纷纷跪下开口道:“陛下,请下罪己诏,以安天下之心。”
帝辛怒火更甚,他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厉声质问:“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他恶狠狠地盯着比干,厉声道:“王叔,你煽动大臣,这是想要孤的王位吗?!”
“陛下误会了!”
比干面不改色,直接从袖中抽出一柄匕首,然后毫不犹豫地解开衣衫,当着帝辛的面一下子剖开了自己的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但他的表情却异常坚定,仿佛不感疼痛。
他用颤抖的手指向自己敞开的胸口,露出那颗跳动的七窍玲珑心,声音坚定而清晰:“陛下,瞧,这是比干的心脏,您仔细看看!!!”
“臣的心可有半点污秽?!”
比干声音低沉,却清晰传遍整个朝堂。
他的胸膛中露出一颗跳动的心脏,七窍玲珑,晶莹剔透,没有丝毫的黑暗与污秽。
全场哗然,无不为比干的壮烈与忠心所震撼。
帝辛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惊与愤怒交织。
他从未想过会有人在他面前如此赤裸裸地展示忠诚与质疑。
比干的身体逐渐软倒,他的眼中仍然透露着一股不屈,仿佛在向帝辛证明,忠良之心,天地可鉴。
朝堂上一片寂静,无人再敢出声。
比干的举动,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帝辛的心头。
帝辛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手颤抖着,指向比干的尸体,声音嘶哑:“将这个忤逆之人拖出去……”
但他的话语未完,便有官员泣不成声,跪倒在地:“陛下,比干王爷忠心耿耿,望陛下三思!”
帝辛的心中怒火与恐惧交织。
他知道,比干的死,将会让他的王座动荡不安。
而在朝歌之外,西岐大军的脚步越来越近。
……
同一时间,刚刚渡过大江的临涣关大军也在得到了消息。
闻仲站在军帐之中,目光如炬,手中握着一张沙盘,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个关卡与道路。他的眉头紧锁,心中计算着时间与距离。
“传令下去,全军加快行军速度,我们必须在西岐军之前拿下朝歌!“
闻仲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知道一旦西岐大军占领了朝歌,便将会拥有整个大商王朝的气运,说不定就会一举鼎定胜局,取大商而代之。
众将士纷纷领命,各自去督促士兵加快脚步。
整个军营一片忙碌,士兵们收拾行装,马匹被赶上战车,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闻仲心中清楚,他麾下将士数量远不能和西岐大军相比。
因此他必须在西岐军到来之前,先行一步占领朝歌,然后再整顿兵马,依托城池再与之争胜。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战胜西岐大军。
然而,就在他准备拔营上路的时候,一道青光忽然在军帐中闪现,随即凝聚成一面青铜宝镜。宝镜中显现出一道高大英武的身影,正是他的师兄余元。
“师弟,何必如此匆忙?“余元的声音从宝镜中传来,平静而深沉。
闻仲一愣,他没有想到师兄会在此时联系他。
他尊敬余元,知道师兄的智谋非常,便耐心听下去。
“西岐军虽然势如破竹,但他们连续攻城,必定疲惫不堪。不如让他们先去打头阵,耗尽精力。我们再趁虚而入,岂不是更稳妥?“余元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思熟虑的策略。
闻仲沉默片刻,他知道师兄的话有道理。
西岐大军虽然强大,但连番大战必然消耗巨大,若是让他们先行攻打朝歌,必然会与朝歌守军激战,双方都会损耗严重。到时候他再强攻的话,就会容易许多。
“师兄说的对。“闻仲最终点头,决定采纳余元的建议。
他再次召集将领,传达了新的命令。
全军不再急行军,而是按原计划稳步前进,同时加强侦察,随时准备应对变故。
军帐中的气氛顿时变得沉稳起来,将领们听说是余元的主意,也都认同了这个策略。
大军有条不紊地向着朝歌进发。
他们的前方已经是一片坦途。
没有任何关隘能够阻拦他们的去路。
沿途遇到的商军都像是一盘散沙,几乎是一触即溃,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阻拦。
他们这一支大军很快便深入大商腹地,向着朝歌飞速进发。
这也意味着,他们和西岐大军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到了眼下这个时候,双方都已经知道大商已经是秋天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现在他们双方都只把对方当做是最终的对手。
西岐火凤与临涣水龙,究竟谁能够取代大商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