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几瓶啤酒下肚,这女人有些醉了。
人能不能喝,这是一回事。
有些人当天没准很能喝,喝个七瓶,八瓶,九瓶,甚至十几瓶二十瓶都没有任何不适。
可是,第二天,一觉醒来,没准就会肚子烧得慌,并且头疼欲裂了。
而这就是第二回事,人能不能喝下去以后受得住。别第二天闹到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算好了。
眼看着她一手抓着酒瓶,脑袋倒在桌上。我就拿走酒瓶说不准喝了。
『呼呼……』
她居然,直接就打起呼噜来了。
一看到这,我算是哭笑不得了。
第二幕:
『我没醉!!!』
宋冷涵说要上一趟厕所,下楼梯的时候让我搀扶着,可她整个人好像一团烂泥。
我说:『得得得,你没醉你没醉,以后喝酒别喝的这么急。』
『你知道些什么啊!?我这些天烦得要死,现在好不容易要解脱了,这种滋味你懂吗?』
『我不懂。』
咱说的其实就是实话。
我的命运,谈不上解脱二字。
因为我早已决心血战到底。
而此刻,却说饭店外面。
『吱呀!』
一辆伍菱面包车冲到路边,一个急刹,停在了火锅店门口。
『砰!』七八个满是纹(wen)身,背心赤膊的壮漢跳下了车,关上车门。
为首的人姓吴名功,留着板寸头,身高一米九左右。古铜色的胳膊粗硕的厉害!像一个树桩似得粗实。
他便是回身说:『弟兄们,高哥回到市里都这么长时间了,我过去老提他。可这几个月,不是扫(sao)恶(e)扫的很严重吗?所以说,咱们一直那是老老实实的,现在风声一过,咱们到今天才终于有机会请高哥出来吃一顿饭……哎,虽然咱们穷,请不得他去什么五星级大酒店去吃。但是今天,大家伙都得给我把高哥伺候好了。一会儿看人脸色,酒没了,马上给他满上!茶没了立马倒。菜上来了,高哥不动筷子你们都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着!』
吴功说着,伸手摸向了黑色长裤的口袋里边。
『来来来,每人凑两百,咱们待会给高哥包一个红包。』
『是!』
这些人平日里看(kan)场子,收(shou)尊敬(jing)费,手里倒也留的点闲钱。到了这会儿,他们一听到老大要攀上高家,个个都知道这是天大的机会!
倒不如说,要是有机会替高家跑腿效力,将来的前程,那就比每天熬夜坐在街上要强多了。
吴功曾在军(jun)队里待过一段时日,他这人其实心地不错,人品也可以。可惜后来,就是因为有一个缺点,那就是生性太懒散。
吴功这人,实在守不住军(jun)队里那么严格的纪律,成绩并不出众。所以没两年就退役回乡了。
退役以后,他干了几个月的看门保安,觉得这一行还是没什么前途。后来啊,拉着一帮小时候的同学,在街上干起了偏行。
什么偏行??犯(fan)罪??杀(sha)人放(fang)火??
不!反倒是这些事情,他老吴向来是深恶痛绝!而且也不允许身边的人去做。
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欺软怕硬的家伙,平日里反倒喜欢中规中矩的,不愿惹事。
吴功成立帮(bang)派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定下帮(bang)规。
第一条,在街上惹是生非就要领罚。
第二条,不准欺负普通人。
第三条,盗(dao)窃,抢(qiang)劫,勒(le)索,敲(qiao)诈一律严惩。
这三条帮规,最后得到了街上许多商家的赞赏,于是,一条街上的几十家店铺,一致同意每家一个月出五百法布补贴他们这十来个人给街上照顾一下治安。
的确是一致同意,而不是你给我不给。
至少在吴功的郑重要求之下,店家们知道花钱能买个太平日子也值了。他们这些道(dao)上的人在街上坐场,晚上反倒还没有小偷来光顾。毕竟,谁也不想冒着被这些社(she)会(hui)人打个半死的危险作(zuo)案。
吴功一伙人这日子过的倒也清闲,不是在街上转悠,就是吃了睡,睡了去吃。
街上的几家店铺现在也跟他们关系不错,来吃饭的时候,消费不大就直接免单,消费大了,打个折赊个账都可以。
这不?
这间鸭血火锅店就在隔壁街呢,平日里客流量不少,最近听说他们这一帮人名声还算不错,做事情也比较老实。前段时间,店里的经理便主动提出每个月出五千,让他们找人来看场。
火锅店,其实是非也颇多。有些顾客来了以后,吃的时候津津有味,锅里干干净净,等到待会肚子填饱了,筷子一放。他突然就要使坏整事了。
人来之前,故意在口袋里塞只死虫子,吃的差不多了,忽然把虫子往锅里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丢,然后把店员喊来,说你店里不卫(wei)生,居然吃到死虫子!
倒不如说,他们之中还有一部分人,专门靠混吃混喝为生,今天去这明天去那,现在都整出套路来了!
比方说,今天这儿开了家新店,我们就来这儿整一整,出事以后,这一家不好白吃白喝了,但是那怕什么??
市里那么多饭店,我们今天搞完这家,明天再去那家。
还有甚者,聚在一块组一个团,今天二三十个人去那儿,一下坐几桌子。这样一出事,周围的人一帮腔,饭店也只有选择息事宁人。
因此,归根于这一小部分“顾客”,有些饭店开始意识到没有背(bei)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