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橘悠真看起来，葫芦内卖的倒不像是什么坏药。

    准确的说，他看起来没有别的岛国人那么拘谨刻板，反而是个比较爽朗的人。和他聊天省事多了。

    『行，如果是新委托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请。』

    橘悠真这边，橘霓裳最后怯生生的父亲怀里下来。却躲在他背后不敢看我。

    咱也习惯了，不是第一次有人怕我。干脆乐得清静。

    倒是橘悠真稍显不喜了，苦口婆心的又用岛国话开导起自己的女儿。

    『霓裳，不要这样。』

    『父亲……』

    『唉……算了，你胆子小，我也不责怪你。可是这位先生一定不是坏人。』

    『…………』

    橘悠真的劝告，似乎起了一点儿作用，没一会儿，橘霓裳时不时的偷偷看着我。

    我也装作没发现。那头的橘悠真此刻则在打电话。

    『喂。黒田管家。是我，橘悠真。』

    『嗯，我们没事。快找辆车到机场来接我们，还有两个客人。』

    『嗯，尽快吧。就这样。』

    这个黑田管家倒挺尽职，挂了电话以后，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已经跟着司机一路坐车来了。

    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最后驶到了机场门口……

    后事不提。

    （二）

    而当天，我在车上接到了晋曼菲半路打来的一通电话。

    『青龍，我刚刚终于发现了龍血的一个重大成果，你想听听么？』

    『哦？』

    在车上接电话，其实是不大好。我向橘悠真看了一眼，他却笑笑，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如果……不方便……的话，就让……司机……停车。』

    『没事儿，那就在这说吧，不好意思。』我接着对晋曼菲说道：『说来听听。』

    『可以肯定的是，龍血是伴随着你力量彻底觉醒的那一刻出现起，就存在于你身体里的一种物质。』

    『这我知道啊。』

    『嗯……这种物质的构成极度的复杂，目前连我都研究不出其内在的构造。可以说，它是我们现今的物理、生物都无法触及的超常规存在。用正常的方式去研究，结果甚至是一无所获的。』

    『那你研究出什么了呢？告诉我你知道的。』

    『我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然而，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最终确定了它对于你的作用。』

    『是什么？』

    『准确的说……龍血，就是你的力量来源。它是一把双刃剑，会给予你巨大的力量也给予你巨大的痛苦。』

    她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包含着担忧了。

    『巨大的力量是什么？』

    『顾名思义。』

    她接着解释道：『龍血是一种拥有巨大力量的物质，它对转换世间的形态有着一种我们完全无法得知的运作方式。目前的研究结果是，它在濒危状态下甚至会爆发出比核反应还可怕的能量。所以，我怀疑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科技可以研究它。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龍血恐怕能够掌控宇宙间的一切。』

    『这么逆天？』

    我并没有多大震撼，但也微微有些惊讶。

    『所以也就是说，龍血的力量极其恐怖。甚至比核反应还恐怖？』

    『是的。在得到它以后。如今你甚至比一个自走的人型核反应堆还可怕，如今在你身体里时时刻刻发生的。都是比核反应还要恐怖千万倍的“龍血反应”！』

    『就因为这样，我才会不断变强？』

    『嗯……可是，正如我一开始说的。它也会带给你巨大的痛苦。』

    『…………』

    『青龍，你想想，你毕竟是人类之身。在自己的身体里倘若时时刻刻都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就等于你的肉体也要承受这股压力。然而，它的力量是控制不住的！到了你的身体承受不了的时候……这股爆炸性的毁灭力量会反噬你……』

    『我知道。』

    『你知道？』

    『我还知道，也许以后我最多只有十年，亦或者二十年的寿命。』

    没错。

    我在冲向巡航导弹的那一瞬间，和祖龍在黑暗中相遇。

    他也曾经说过。

    万物盛则必衰，衰则必盛。我获得了最巅峰的力量，但是，这股力量不会永远都陪伴着我。

    在我人生的后期或末期，我必须与衰败进行无止境的斗争。

    『那么……你……』

    『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又对电话那头的晋曼菲笑了笑。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还有事，回头再聊吧。』

    『嗯。』

    两方便都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