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格是怪物
姬老魔重得自由,心中顿时一轻,感叹秦宇高强手段的同时,连忙运转身法跟上秦宇。
劲气和威压同时撤去。
张武星心头略松,眼见秦宇离去,刚刚闪过一个念头,脚下却是一空,方圆十丈之内,屋顶垮塌。
堂堂七境强者连同诸多捕快一起坠了下去,摔得七荤八素。
待张武星等人醒转过来,却哪里还能找寻到秦宇和姬老魔的影子?
“姬老魔!”张武星拭去嘴边血迹,恨恨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二郎们,天宝阁方向,进发!”
在秦宇身上丢了面子和里子,张武星打算从天宝阁处找回来。
毕竟天宝阁也有大周皇朝的背景,总不能私藏罪犯吧?
话音落下,一位年岁稍微长一些的捕头走了过来,摇头道:“张大人且慢……”
张武星顿时一愣,不悦道:“老王,你又想说什么?”
这位老王的官位没有张武星高,但资历却是众人中最老的。
自进入缉捕司以来,数次为张武星出言献策,是张武星官运亨通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方才张武星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现在急于找回来,所以对老王的态度便有些生硬。
老王叹了口气道:“张大人你忘了天宝阁是有皇族背景的了?这个姬老魔不过是杀了一位清倌人而已,你抓他回去,衙门判决起来,充其量不过流放而已,若是因此招惹了皇族,后果是什么,您不想想?”
一番话之下。
张武星很快冷静下来,脸上怒容缓缓纾解,不耐地摇了摇头,啐道:“娘的!你这么说,咱们方才是被人当猴耍了?”
他不由地想起了那位给自己传讯的宫人。
细细思谋,那宫人传信之后,他就立刻带人前来缉拿凶手。
由此撞上了姬老魔和那位神秘强者。
自己非但没能将凶手绳之以法,反而差点儿被人给废了。
抛却什么狗屁的“公平正义”而言,自己确实是被人当猴耍了。
那位宫人很明显是想借刀杀人,或者还有其他的谋算。
想到方才一招制住自己的那位神秘强者,张武星不由深深打了个冷颤。
“罢了罢了……先回去向上面禀报吧,一个清倌人而已,确实无须如此大张旗鼓,便交给下面的衙门去办吧。”
张武星回头拍了拍老王的肩膀,而后走出被自己砸成废墟的民宅,率先向大街行去。
老王等人俱都松了口气,互相对视一眼,跟着张武星而去。
众人心头从此都印上了一个魔神的形象,再难磨灭。
这边。
秦宇握着那枚传讯玉牌,和姬老魔急速而行。
西京城中耳目众多,强者亦如过江之卿。
无论是姬老魔还是秦宇,都不能保证自己下一刻能安然走出。
所以两人打算找个安全之处再做打算。
“秦天师……方才为何不杀了那个狗官?”路上,姬老魔恨恨地道。
被张武星等人围攻擒住,在姬老魔看来,乃是奇耻大辱。
再者,张武星已经认出了姬老魔,若是放他走了,姬老魔便真成了杀人犯了。
而姬老魔本是出身于阴煞宗这种魔道宗门,行事向来狠辣果决。
所以对秦宇放过张武星有些不解。
秦宇没有回头,闻言澹澹地道:“留着他还有用。”
能有什么用啊?
姬老魔心里腹诽了一句,但自己的命都是人家秦宇救的,也不好出言得罪人家,只好讪讪地道:“可是这厮已经看到了我的脸,接下来只要顺着我往下查,也一定会查到秦天师的,到时候恐怕会连累到秦天师……”
秦宇这才回过头来看了姬老魔一眼,道:“他若是个识时务的,就不会为了一个清倌人的死,而得罪能一招灭杀了他的存在,怎么?老姬你是怕了?”
姬老魔闻言,不由苦笑道:“他肯定不敢招惹秦天师您,但我老姬今后恐怕就不能在西京城待了,毕竟落上一个杀人犯的名头,可是要连累天宝阁的……”
秦宇脚步不停,声音鸟鸟而来:“那是你的事。”
姬老魔顿时一窒,但在秦宇气势之下,也不敢多言。
二人狂奔之间,秦宇其实也有自己的考虑。
从杂技班觉察到黄茹开始,到她和姬老魔找到黄茹住处,先后的时间连两个时辰都不到。
那幕后之人乘着这个间隙先杀黄茹,再传信给张武星。
张武星再集结人手,前来缉凶。
前前后后,无论是时间还是机会,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但用传讯玉牌传讯,虽然快捷方便,却很容易留下真元波动。
因为传讯玉牌正是以真元和气血运行的。
就算自己找不到玉牌,那张武星也一定会通过传讯玉牌找到给自己传讯之人。
秦宇由此判断,那传讯之人,有可能也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若是此行一去,那传讯之人也像黄茹一样身死道消。
到时候,活着的张武星就是唯一的线索源头了。
张武星毕竟是缉捕司的人,他能与传讯者之间建立传讯联系,之前肯定就互相交换了传讯玉牌。
所以二者肯定是认识的。
张武星充其量只是一个棋子,杀之无意,但留着他,却很有用。
很快,二人来到一个僻静的所在。
秦宇停下身法,默运真元,激荡传讯玉牌,从中解读出了一行简短的文字:
玉勋黄茹为妖邪所杀。
但从字面意思来看,传讯之人与张武星之间,并无过多瓜葛。
但秦宇知道,能让张武星这种七境强者乖乖听话,亲自带人前去缉凶者,其身份肯定不简单。
嗡!
这段文字乃是用真元刻画,本就不会存留太久。
在秦宇再次激荡之后,再也承受不住伟力冲刷,当即一声微响,瞬时消散成一抹金色碎屑。
秦宇闭上眼睛,【天煞孤星】命格兽立刻睁开眼睛,眉心六芒星快速转动。
从碎屑中搜寻到了一股命格气韵。
紫色鸿运化为丝丝缕缕的线条,龙蛇一般游走不断,中央乃是一片湖泊似的灰白气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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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不同颜色的命格气韵相互融合纠缠,犹如太极图一样在身后盘旋。
这是命格【极紫】。
此种命格,一般是依附在贵人身侧,拥有一定实权,位卑而权重的人。
只要贵人命格气韵亨通,此命格便会逐渐进化。
下一步的进化乃是【紫极】。
看起来只是将文字调换了一下,但【极紫】进化到【紫极】之后,鸿运便会达到极点。
中央的灰白色命格气韵便会全部化为紫色。
到时候此人便拥有了取代身侧贵人的实力。
秦宇眼中的另外一个时空里,此【极紫】命格已经到了进化的边缘。
“这是一个五阶命格,果然非同寻常。”秦宇暗中冷笑一声,不露声色地收起了传讯玉牌。
姬老魔只见到秦宇用手捏了捏那枚传讯玉牌,而后再没有别的动作。
“秦天师……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我感觉这撕心狐印快要发作了。”
说着,姬老魔伸手扯开了胸前衣衫。
秦宇放眼看去,果然发现姬老魔心口上印着的“死”字比之前所见的扩展了不少。
一股死亡气息不断从咒印中散播而出。
天魔眼中能看到一缕黑色妖邪之气。
“嗯……应该很快,老姬你就会失去神智,成为狐族的傀儡了。”
秦宇澹澹地道。
“这……秦天师……你可得救我啊……”姬老魔一听这话,顿时难以自持,颤抖着嘴唇道。
秦宇本想调侃这厮一句。
不料这时,却从一旁的街角走来几个行人。
见到坦胸露乳的姬老魔,以及直勾勾看着姬老魔心口的秦宇。
行人们顿时像见到了新大陆一样,各个先是目瞪口呆,而后便是掩口偷笑。
“老玻璃!”
“我大周怎么回事?近些年出了这么多龙阳之辈!”
“我去……你看那厮,明明长得跟凶神恶煞似的,却偏偏解开衣衫给人看……真尼玛恶心……”
“额……鸡皮疙瘩出来了!我擦……”
姬老魔:“……”
秦宇:“……”
“咳……咳……你特么快点把衣服穿上,贫道说救你就一定会救,你不用牺牲这么多。”秦宇赶忙摆手道。
姬老魔红着脸将衣衫穿好,但心里狐疑仍旧未曾削减。
找到了【极紫】命格之后,秦宇已经有了谋算。
当下对姬老魔道:“老姬你且去城外找个地方候着,贫道去去就回。”
言罢,身形在原地微微一顿,这是魔形幻影术身法施展的前兆。
而后,一连串泡影在姬老魔眼前浮现,秦宇已然消失不见。
“这是天魔宗的魔形幻影术,秦天师竟将之炼到了巅峰境地……”
“这位秦天师,不是个良人啊……”
近距离看着秦宇消失,姬老魔感叹一声,而后快速施展身法,向西京城西侧城门掠去。
他已经成了杀害清倌人黄茹的凶手。
还留在西京不免目标过大,也很不安全。
不过姬老魔心里仍旧很不放心。
“也不知道秦天师能不能找到那位狐族强者……”
“若是此番能救老姬我逃出生天,我老姬定当结草衔环,报答秦天师!”
秦宇在魔形幻影术的加持之下,不多时便来到了西京皇宫外围的城墙一侧。
西京乃是大周两京之一。
和京师比起来,规模稍微小了一些。
但皇宫的格局却和京师一模一样,足以彰显大周皇族的威严。
此处城墙高约十丈,城墙内外都刻画着封禁阵法。
秦宇刚刚靠近,便能感受到阵法中散播出来的阵法波动。
“如此看来,想利用身法越过城墙进入皇宫是不可能了。”
立在城墙外的街道上,秦宇眯着眼睛暗暗想着。
命格进化到【天煞孤星】之后,秦宇对命格气韵的搜寻和追踪更上了一层楼。
在搜寻到【极紫】命格之时,秦宇很快就确定,此命格的命主就在皇宫之中。
只要进入皇宫,找到【极紫】命格的命主,此事就好办了。
但目前最为紧要的却是,如何进入皇宫。
“呔,闲杂人等,不得接近宫墙,你是哪里来的,快走开!”
正踌躇间,却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秦宇回头一看,发现竟是一队身穿金色战甲,手持长枪,骑着高头大马的皇宫守卫。
如今朝云帝正在西京皇宫之中。
所以皇宫守卫的等级也是上了几个层次。
城墙之外的官道上,每过半刻钟便会出现一队守卫。
秦宇此时还是一副客商的打扮,直接引起了守卫们的注意。
“额……俺是从外地来的,第一次来西京,想看看我大周皇宫,俺不是坏人……列位官爷恕罪。”
秦宇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道。
领头的守卫冷哼一声道:“本官管你是做什么的?赶快离开,否则本官定治你个谋逆之罪!”
说话间,十来位守卫都举起了长枪。
重重杀意和威压顿时弥散开来。
这种程度的威压对于秦宇而言,便像是微风拂面,无需宣泄真元亦能轻松化解。
但秦宇没有贸然出手。
若是羊装被守卫们的威压激荡而中。
身体故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最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官爷息怒……小的这就走……这就走……”
当下,秦宇假装狼狈地向宫墙西面走去。
这些守卫只是守卫宫墙外围的,应该没有资格进入皇宫内围。
就算控制这些家伙也是无济于事。
所以秦宇还是打算再等等,看有没有机会进入皇宫。
“哼!不知哪里来的泥腿子,不知天高地厚。”
守卫头领看到秦宇连滚带爬的样子,不屑地笑笑,没有过多留意。
他身侧的一位守卫跟着道:“像这种外地穷鬼,都喜欢来皇宫转一圈,然后回去吹牛。”
话音落下,众位守卫都是极为认同,大家微笑示意。
“好了好了,一会儿蓉昌公主回来了,见到有人在此处徘回,肯定要迁怒于我等。”
“管他是做什么的,一律让他滚。”
守卫头领回来郑重地说道。
听到“蓉昌公主”几个字。
众位守卫们齐齐变了颜色,都是极为凝重地点点头,对走进宫墙的一众百姓不是呵斥就是驱赶。
不到片刻功夫,宫墙外围已经没了闲杂人等。
“蓉昌公主?”秦宇立在不远处,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