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三月,严冬已逝,春天不知不觉的来临了。正午,春日的暖阳高悬在当空,柔和的向着大地散发着光和热。一切都正正好,既驱除了冬日里的寒冷,又不会让人感到灼热;既带来了足够的光明,又不会使人觉得刺眼。
此时此刻,昔日风光无限的内政大臣弗朗西斯科,被单独关押在地下的密室中,死死的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没有一点光,也没有任何声音。
在无尽的黑暗和死寂中,弗朗西斯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情绪也由起初的不以为然逐渐转变成了恐惧:如果要自己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阴间地方度过余生,还不如一刀杀了自己来的痛快。
想要重见天日,弗朗西斯科自知希望渺茫,身处绝境,弗朗西斯科前所未有的清醒。恩佐和奥古斯都已然联手,即便自己在外面,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也不是自己轻松能斗得过的。
更何况自己现在已经身陷囹圄,谁又会为自己一个犯了大罪的将死之人以身犯险,昔日自己的手下亲信,就算不被牵连,恐怕也是树倒猢狲散了。教皇放自己一条生路,弗朗西斯科想都不敢想,只希望能尽量少牵连自己的家人。
但是弗朗西斯科仍然想不通的是,恩佐为什么会正好得知这件事?难道是早有打算吗?恩佐这次这么不遗余力的扳倒自己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完全接管自己的势力吗?教皇又怎么可能容得下这么大势力的权臣呢?无论如何,自己这次真是输的一败涂地。
宗座宫内,法奥斯刚回来不久,正在向奥古斯都汇报着案件的最新进展,奥古斯都一边一目十行的翻阅着关于威尼斯的资料,一边听着。
听完了法奥斯的汇报,奥古斯都放下了手中的资料,不由的感叹道:“真想不到啊,竟然真的是他,何至于此啊。也罢,既然不能为我所用,早点做个了断也是好事。不得不说,恩佐办这种事确实有一套,竟然这么快就抓到了弗朗西斯科,还让他老老实实的认罪了,只是这手段,未免有些阴损了。”
法奥斯点了点头赞同道:“这一次恩佐的表现确实也远超了我的预料,只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然要讲,你我之间没有不当讲的话。”奥古斯都大手一挥。
法奥斯犹豫了一会儿,皱眉道:“弗朗西斯科在得知我在隔壁之后,故意高声说恩佐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是知情不报……我认为,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
奥古斯都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是有这个可能,那你认为恩佐知情不报的原因是什么?”
“当然是加大打击弗朗西斯科及其党羽的筹码,一次没有实施的刺杀和实施了但失败了的刺杀影响力是比不了的。”法奥斯回答的毫不犹豫。
“弗朗西斯科及其党羽不能为我所用,要打击他们,我认为恩佐的出发点是好的。”
“但他必然是为了自己!而且这是在拿你的生命安全冒险,如果是真的,我觉得无法接受。”
“我觉得没什么,这不是没有事。要是真的得手了那也是我太倒霉了,人要是倒霉起来走在路上都能被花瓶砸死。而且这次刺杀,可谓帮了我大忙了。关于恩佐的问题可以暂且放一放,接下来他还有大用,且看他表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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