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右翼分舰队的旗舰,拉瓦莱特召集了麾下的各个船长,简要的说明了情况,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开始了部署。
“教宗国沿途留下的轻快战船,每一批都只有两三艘,极其灵活,能自由决定战或逃。因此,我们不能一次性出动太多船,否则打草惊蛇,对方直接逃离,大队追击追不上,分队追击又容易被各个击破。
我计划,先只派出一艘战船试探性进攻,诱使敌方船只出战。一旦对方应战,设法缠住他们,然后我们立即派出更多战船进行围追堵截,争取俘虏一些敌方士兵,弄清楚教宗国的意图,再做进一步安排。
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所有船长齐声答道,其中几个不约而同的在心中暗自祈祷被派去当鱼饵的不是自己。
片刻,威尼斯舰队的右翼,一个运气不大好的年轻船长,一脸生无可恋的率领着自己的桨帆船缓缓驶出队列,自己有嫁到了西班牙的姐妹、在德意志混的风生水起的族亲,本来在威尼斯混口饭吃,没想到现在却被推出来送死。
在这艘狭小的加莱桨帆船上,鼓鼓囊囊的塞满了数十个奴隶桨手和二十几名士兵。奴隶桨手是临时以极低的代价大量征调来的,战斗训练完全没有,就待遇而言和牲口不相上下。
这些奴隶桨手当中各色人等都有:摩尔人、突尼斯人、斯拉夫人、希腊人……多是从各地买来或是掳掠来的,对威尼斯文化认同是完全没有,归属感是根本不存在,士气自然可想而知,但是强在有体力,能划船,好使唤。
奴隶桨手船划的很慢,船长也不催促,无论是让桨手把力气留在冲刺,还是追击,又或者是逃跑的时候,都好过现在白白浪费。
“米罗!看哪,对面居然只派出了一艘船!里卡多让我们敌舰数量少就直接拦截,一艘船总不可能算多吧!我们打吧!”
船长尼诺向一旁的友军船长喊话,两人既是多年战友、又是家族世交,配合起来得心应手,并且无论是身份还是履历,都毫不逊色于里卡多。也正因此,两人被留下来构筑第一道防线。
“的确。”米罗冷静的分析道,“但还是要小心为上,把它放近一些打,然后保持距离远程攻击,尽可能不要贴身肉搏,尤其要小心对方的撞角,防止被缠上。”
“好!等它进入我们舰炮的射程,我们向左右两翼散开,炸沉它!”尼诺兴奋道。
即要进入对方射程,鱼饵船长回头看了一眼后方岿然不动的威尼斯舰队,再看了一眼前方的敌人,倒吸一口凉气,硬着头皮鼓舞道:“全力加速!直冲对面左边的战船!只要用撞角撞上它我们就立马返回!”
闻言,整船奴隶桨手顿时看到了生的希望,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船速飙升。
鱼饵船长心里明白,只要自己的撞角成功撞上对面任意一艘船,对方就不是想跑就能跑的了,自己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就算撞完了掉头就跑,回去也不会受到责罚,说不定还会有奖赏。
“它冲我来了!找死!别愣着啊,把船动起来,往右,往右!”看清了对方的意图,米罗血脉偾张,一边指挥,一边亲自装填起了船首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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