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登上高台,上得神坛,精神与远处神庙牵连起来,百家烟火如丝絮一般补充神庙,神庙再反馈与他。
知此又是一个阶梯,还没来的及细细感受,凋少主便感到管家摇晃,幽幽醒来。
“少主,门外有石山城主携一道士来访…”管家将石山君的话说了一遍。
凋少主听后,屏退下人,然后让管家附耳过去,将登上神坛的事情说了一通,先给管家吃下定心丸,然后将自己的野心说出:“我正好有取而代之之意,你看如何。”
管家目瞪口呆,感觉当前少主怎么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
也许是知道自己现在表现跟过去差别太大,凋少主连忙道:“天地万物,在其位,承其冠,此刻你看我与石山君,谁能承石山城主之冠?”
管家明白,少主这次是铁了心了,道:“少主你已经登上神坛,与凡俗是天壤之别,石山君远不如你。”
“但是我们初来乍到,不宜动兵,还等探清虚实,方为正道!”
“没时间了。”
凋少主摇了摇头,目露杀气道:
“等会你协兵而来,若石山君识相则好,否则…”
少主这是有了实力,就本相毕露了呀,管家也把握不住此刻凋少主的性情,只得道:“我,领命。”
门外。
胸口颤动,林富取出嗜欲瓶,只见手掌上原本应该是玉羊脂的小瓶,此刻已经泛着蓝紫色,石山君也看到了,两人相视一眼,林富欲言又止道:“石山君,你看…。”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他还正在想怎么名正言顺劫掠这位璘家少主呢,这不是正好么。
石山君:“暂时不要声张。”
林富点点头,却是一点都不担心。
这时候管家从庭院里面走出来,走到近处,抱拳作揖道:“山君,还有这位道长,劳烦两位等候多时了,老奴在这里先赔个不是!”
石山君“哈哈”一笑:“无事,无事,不妨事!”
管家不知道对方有什么这么高兴的,道:“少主里面有请。另外,老奴还要出城办事,就不陪两位进去了。”
石山君颔首,管家抬腿正准备走,突然听到石山君喝道“等下”,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露出了破绽。
但是石山君接下来说的话让他安心:“我让个人带我口令陪你一起去,否则也不好进城。”
只见石山君喊过一石山卫来,说:“你陪这位管家去城门,传我口令与守城将领,允许璘家的军队进城。”
“是。”
“石山君心细如发,多谢。”管家抱拳感谢。
石山卫道:“请。”
管家抱拳:“麻烦军士了。”
然后跟着这名石山卫来到城门处,传了令,城门处也暂时停止了百姓进出,准备腾出地方让对方军队进城。
管家脚不停蹄的出城,来到城外,见到诸位将领,将事情和盘托出。
就在几位统领商量的时候。
野熊统领大叫一声“好”,让众人错愕。见几人看向自己,野熊统领不屑的说:“少主难得有点见识,依我看还商量个屁,直接杀进去便是。”
说罢,野熊统领扯起旗帜,来到阵营前面,手一挥:“兄弟们,封侯拜相就在今朝,随我冲啊!”
他这旗帜上书写的还是一个大大的“凋”字,几位将领本来还想换个“璘”的,见这位老熊如此莽撞,也是怕有个散失,立刻召集部队,跟在后面。
两三千人浩浩荡荡冲出森林,将在城墙上巡查的大统领吓住了,明显感觉到不对,就在这时,一只白皙手掌按在了他的肩上。
“山君。”大统领恭谨道。
来的只是石山君的一个筑基分身,他道:“先让石山卫驱散百姓,只等对方军队进城,然后关门打狗。”
石山君筑基分身又道:“第二,你着人取上一些兵器铠甲过来。”
“是!属下遵命!”大统领领命而去。
见他不问什么,就领命而去的身影,石山君暗自点头,觉得对方是个可造之材。
接着就听到下方野熊统领叫阵:“城上人听着,你熊爷爷来了,快纳城投降,爷爷心情好,便饶你们一命!”
听到熟悉的粗鲁话,石山君笑了,暗道:“这野熊还跟在山上一样,没什么太大变化。”
接着筑基分身嘴巴一吹,顿时如撒豆成兵一般,一百分身就飘落到城下。
野熊统领身后的士兵,都被石山君这一手神兵天降给吓住了。
“怕什么,这我也会。”说着,野熊统领一拔熊毛,也是一吹,熊毛遇风便长,一晃眼,也是几十个野熊统领分身出现。
野熊统领分身与石山君分身冲上去,战作一团,身后的士兵也冲了上去,野熊统领的分身能一对二,而往往三个士兵才能牵制住石山君的一个分身。
石山君与野熊统领的这些分身上甲胄都是虚幻的,被刺中,就如漏气气球,很快就变成一张纸皮消散。
但是野熊统领一人就能牵制四五十个石山君分身,就像狼入羊群,两三下就能寻一个破绽,砍杀掉石山君一个分身。
……
府邸内。
听到两人来意,以及林富的致歉,凋少主微笑道:“不妨事,这位道长你也不必挂怀,些许抄录的秘籍而已,何况是我送山君的,如何处置自然也是山君的事情。”
石山君抿了一口茶水,问:“哦,是吗!”
凋少主诚恳点头:“是的。”
石山君笑了,手中放下端着的茶杯,图穷匕见道:“璘少主只怕不是来自六等势力的吧?城门口那熊统领可是我同门师兄弟啊!”
凋少主一愣,野熊统领来自一等山门,这石山君也是这样?这让他心底起了一丝警惕,但是神庙又给了他底气。
然后正准备说些诛心之话,就听到耳畔的一声“看瓶”,一道白色玉瓶直接砸在他身上,这一下立刻将他砸的身灭神消。
原来是林富早在一旁暗自观瓶等他,这恶欲瓶是恶欲越强,威力越强,所以凋少主神坛实力也是瞬间被杀。
恶欲瓶在凋少主原本位置滴溜溜旋转磨了一会,才回到林富手中。
石山君抄起凋少主遗留的衣物身饰等物品离去,不忘对林富说:“你去城门帮我打退我那野熊师弟。”
林富点头:“好。”他挑起道袍,准备用地盾术的,但是地面好似被什么封印了,他也只好转运本门秘法,出门后,跃上屋顶,然后朝城外飞去。
……
“真难受啊。”耀海躺在床上,全身都有种撕裂感。在完全消化所有牛肉后,那些灵气便报团了,在耀海的经脉里面“飙车”,因为耀海龙骨畅通,所以此刻他是动弹不得,被封印在了床上。
出门调查的李玄早回来了,他说耀海这是好事,在拘役界就是比谁的灵气深厚,谁能吸收更多灵气,耀海正好打基础,虽然过程痛苦了点,但是后效无穷。
李玄与铁山坐在桌子前,桌长摆着很多吃食,大多是蕴含灵气的,两人大快朵颐。
李玄用筷子挑起一块糕点:“城外跟城内打起来了,你说我们该帮哪边呢?”
铁山幽幽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碳,况且您的目的也达到了,没必要多此一举,”
李玄摇头:“你错了,这不是还可以帮你弄个名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