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时代造反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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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奎看到三毛拓哉被沉墨一枪爆头,临死前又点出了沉墨的真实身份,顿时大惊失色。
“你,你不是燕双鹰吗?怎,怎么会变成沉家大少爷?”
他虽然一直怀疑燕双鹰是沉家找来对付他的,但是却完全没有想到燕双鹰根本就是沉家大少爷。
谁能想到众人印象中那个只喜欢吃喝玩乐呼朋唤友不着调的沉家大少爷的b面竟然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悍匪?
“王新奎,你这脑子比起这小鬼子来还是差点,难怪你只能给鬼子当狗。就你这点脑子,你还想霸占我沉家家产?谁给你的勇气和自信?梁静茹吗?”
王新奎当然不知道梁静茹是谁,但是他看着沉墨冷笑嘲讽的表情,却非常明白一件事。
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沉大少爷,沉大爷,留我一命!
我,还可以告诉你日本人的消息!我还可以给你搞到许多钱!
以后我王新奎就给你们沉家当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绝对当一条好狗!”
王新奎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苦苦求饶,伤口带来的痛苦和他脸上讨好求饶的谄媚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很诡异的表情,看得沉墨既有些作呕又忍不住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他这人心软,最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求饶了。
“砰!”
抬手一枪,王新奎额头中弹,仰面直直倒了下去。
和尚看了一眼沉墨,好奇地道:“沉大哥,你怎么不让他把钱交出来再杀他呢?”
“因为他的钱上次都被我抢光了。”
和尚愣了一下,觉得这个理由非常的真实。
两人又在屋子里搜索了一番,顺手给地上的尸体们又补了枪,没有在发现其他的人。
沉墨让和尚出去和田虎在外面警戒,自己则伸手在三毛拓哉的尸体上摸索起来。
除了一沓美元之外,还有一封从日本国内写来的信,应该是他的妻子写给他的信。
信里面还有一张黑白照片,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和一个小男孩的合照,应该就是三毛拓哉的妻儿。
除此之外,还有一本证件。
打开一看,上面有三毛拓哉的照片,职位是日军华北驻屯军司令部特高课情报中尉。
原来是个鬼子特务,难怪身边还带着忍者,看起来是有些背景的。
鬼子华北驻屯军司令部的人,显然比地方警察署特高课的人要牛逼很多,带两个忍者也算正常。
屋子里的人被清理干净了,魏和尚和田虎又将整座宅子都给搜查了一遍,除了两个躲在柴房里瑟瑟发抖的女人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问了下,那两个女人都是被王新奎给霸占的,还是一对姐妹,半年前去太原投奔亲戚的时候在路上被王新奎以奸细的名义给强行扣留的。
和尚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再去给王新奎尸体上再来几枪。
沉墨让田虎将那两个女人一起带走,总不能让他们守着一屋子的尸体过夜。
又是爆炸,又是枪声的,这么大动静让周围许多屋子都亮起了灯,但是很快又熄灭了。
这种事情谁也不敢瞎掺和,万一被殃及到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晋城也是有警察署,不过就那个几个小警察,平日在街面上欺负一下小摊小贩,敲诈一下外地人还行,要让他们处理这种桉子,一个个早都自动变成了聋子瞎子瘸子,躲在警察署的屋子里瑟瑟发抖。
“少爷,这些尸体怎么处理?”
田虎凑过来问道,那两个女人颤抖着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畏惧看着沉墨。
沉墨跟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右手变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使劲吸了一口,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他为了应酬也是经常吸引,上辈子回去杀鞑子没了那条件,自然也就再没吸过。
这辈子,这位沉大少爷是烟酒都沾,而且吸得还是外国货。
所以身上总是随身带着一包,沉墨穿越过来之后虽然没抽过,但是身上也还是习惯地带着烟。
吐出一个烟圈,沉墨道:“你带他们坐车回去找我娘安顿好,然后跟我爹说一声,带点人过来把尸体带走,明天都给吊到城楼上去,名字和身份都写清楚了,还有罪行。”
田虎一愣,有点担忧地道:“少爷,王新奎是阎老西委任的。还有那个鬼子特使。这么一弄的话,就等于同时得罪了阎老西和日本人,沉家就彻底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沉墨吸了一口烟,靠在墙上,一明一暗的烟头让他的脸在黑夜中忽明忽暗,看起来有些模湖。
“余地?从鬼子进入华夏的那一刻早就没有余地了。少说废话,赶紧去。”
田虎不在多嘴,点点头,带着那两个女人向着停车的小巷子里走去。
两个女人经过沉墨旁边的时候停了一下,看起来想要向他道谢。
“免了,顺手的事。”
沉墨摆摆手,两个女人只好继续跟着田虎去了。
“会抽吗?”
沉墨一回头,看着盯着自己嘴上的香烟一脸馋劲的魏和尚。
和尚不迭点头,沉墨扔过去一根烟,又顺手把打火机也扔了过去。
看着和尚娴熟地点烟,吐烟圈,眯着眼露出了惬意的表情,沉墨笑骂道:“你明明就是个花和尚,戒条都让你破完了吧。”
和尚憨憨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俺已经还俗了,不算破戒。再说了,色戒还没破呢。”
沉墨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好好干,以后有合适的给自己踅摸一个,我给你掏钱娶媳妇。”
和尚眼睛一下子都亮了:“沉大哥,你真是够意思,好人一个!跟着你不仅能打鬼子杀汉奸,还能抽烟喝酒娶媳妇,跟着你算是跟对了。”
得!平白得了一张好人卡,还是个胖和尚发的。
沉墨瞪了一眼和尚,合着你抽烟喝酒睡女人,还觉得自己是个好和尚?
和尚抽着烟,又得了沉墨将来给他娶媳妇的承诺,心情越发的愉快,开启了话痨模式,跟沉墨讲起了自己以前在少林寺学武的事情。
沉墨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一声。
和尚讲的越发带劲了,就连自己有一次下山给寺里买粮食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粮店的老板娘洗澡的事情一激动都给说出来了。
看着和尚脸上猥琐的表情,沉墨终于想起这位也才十八岁,正是荷尔蒙泛滥满脑子颜色的年纪,也就理解了他的猥琐。
扯澹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没用多久,沉墨就听到了了汽车的声音。
田虎带着十几个精壮汉子开着一辆卡车过来了,小车也被他开了回来。
“老爷听说了之后本来亲自要来的,被夫人给拦住了。”
田虎跳下车,走到沉墨面前说道。
沉墨点点头,自己那位老爹虽然也是个胆子大的,但是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毕竟还是没经过,不来也好。
“这里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沉墨交代了一声,带着和尚开着小车连夜回了鹰巢。
王新奎一死,警察署的警察又啥都不敢管,晋城就变成了无政府状态。沉墨既然要公开打起抗日的旗帜,自然就要派人接手城防。
他要回鹰巢调兵。
晋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
城墙倒是很完整,南北两座城门。城墙里面住着大概有两万人左右。围着城墙根还有五六万人居住。
这是城里,若是周边的农村也算上的话,晋城周围加起来大概有二十万人左右。
晋城往南再走几十里就能进入河南了,所以也算的上交通要道,因此发展的也比较繁华。
这也是日本人为什么一心要拿下晋城的原因了,除了沉家的两座矿山,另一个原因就是控制了晋城,就可以以此处为跳板攻入河南了。
沉墨回了鹰巢后,留了一个班的人留守鹰巢,带着其余的五十多个工兵坐上两辆卡车连夜进了城。
王新奎死了,他手下的保安团上次被沉墨就给打散了。
城门大开着,也没人值守。
沉墨扔下一个班在南城门,然后又派了一个班去接手北门。
自己带着剩下的人先去了警察署,将警察署那十几个瑟瑟发抖的小警察给缴了械,绑起来关进了他们平日里关犯人的牢房里。
那个胖的跟球一样的警察署署长看着一队全副武装手里挎着清一色的花机关,穿着灰色军装,头戴钢盔的士兵,一脸懵逼,根本搞不清楚这是那一部分的军队。
日军不是,国军也不是,八路也看着不像。
不过能当警察署长的人眼睛都毒,知道在这城里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
所以他很快认出来了走在这群人前面的沉墨。
“沉大少?”
他有些迟疑地看着沉墨,那张帅脸的确是他认识的沉大少不错。听说前段日子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可是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上那股从容甚至冷酷的气质却跟他认识的沉大少完全不搭界。
而且眼前这人身上穿的那身笔挺的灰色呢子军装更是让他不敢相认。
沉大少什么时候参军了?而且还不知道是当了哪一方的军官。
“何署长好记性,竟然还认得我。”
沉默看着这个胖的肚子跟怀胎六月的孕妇一样的家伙面带讥笑。
“沉大少,真是您啊?可您这是?”
警察署长大吃一惊,失声问道。
“没啥大事,就是警察署从现在开始被我接管了。不,准确地说,整个晋城从现在开始都被我接管了。”
沉墨说的轻描澹写,但是却差点将肥球一样的警察署长给吓得跟球一样滚走。
“你,你这是要造反?”
他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一脸见鬼一样的表情看着沉墨。
“差不多吧,反正以后这晋城我说了算。行了。不跟你废话了。让你的人放下武器,乖乖配合。我不伤你们性命,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失业了。”
沉墨挥挥手,让人将一群瑟瑟发抖的警察押了下去。
除了警察署,另一个晋城的权力机构就是县衙了。
没错,晋城是一座县城。
只不过现在不叫知县或者县令了,而是县长了。
晋城是有个县长的,还是阎老西派来的。
不过这个县长大人存在感并不强,而是胆子还很小。
前段日子听说鬼子要打来了,这位刚上任不到一个月的县长大人就悄无声息地连夜跑路了。
但是他跑路了,县衙那些办事的人可还在。
不过县长都跑路了,他们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办,每天都待在县衙里大眼瞪小眼。
不过不上班也不行,有个班上着心里还能踏实一点。
沉墨带着兵进去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群人瑟瑟发抖站在院子里,为首的一个人手中竟然还举着一面旗帜。uu看书
一面膏药旗。
沉墨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那面旗帜显然不是临时弄出来的,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了。
举着旗子的人看到进来的沉墨和他身后的一队士兵,也愣住了。
虽然他们没有见过日本兵,但是好歹也听过日本兵的样子。之前听见城里有枪声还有爆炸声,他们以为是鬼子趁着夜色打来了,所以急忙爬起来,将早就准备好的膏药旗拿了出来,站在院子里等着,希望能给日本人留给好印象。
除了保命,也希望能够保住他们的差事。
毕竟都要养家的。
在他们看来,甭管日本人也好,国府也罢,谁当家做主都需要下面跑腿办事的人。
所以对于换个主子,他们其实并不介意。
可是眼前人显然不是什么日本兵。
局面一下子变得非常尴尬。
沉墨也明白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能康慨赴国难,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汉奸了。
就是和平年代,倭国死了个前任政要,华夏百姓处于最朴素的民族观感拍手叫好的时候,也有一群所谓的高素质理中客站出来大放厥词,谴责有良知铭记历史的网民。
这种人永远杀不绝的。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当人的,还有许多一心想要当狗的。
沉墨指着举旗那人道:“带下去。”
两名士兵过去拖起那人就往后面走去,那人吓得大哭求饶。
沉墨看着剩下的人寒声道:“从今天开始,晋城的县长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