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和尚睡醒之后,向苏长幸点点头,便再次出发,言语间干净利落,不夹带一丝犹豫。
他变强了。
很突兀的那种。
非凡者变强的方式很玄妙,只要符合内在的规律即可。
苏长幸自觉得这件事中肯定还有什么和尚不知道的隐秘,但对于和尚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
人一旦有了执念,就会变得不一样。
“和尚应该不会死吧。”
苏长幸低头思考着,自言自语道。
和尚的实际实力比他展现出来得更强,至少是顶级的九阶位非凡者,他成为非凡者之前就掌握着一股超自然的力量。
他仅仅想要逃命的话,很容易。
接下来的时间,苏长幸拿着手机刷论坛打发时间,就像末日前那样,直到楼梯内再次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这一次的人不少。
“这里明显被其他人扫荡过,上面肯定没有东西了。”
“那可不一定,之前就有人在天台上发现了一种果子,吃了之后不仅十份饱饿,力量还变大,跟强化一次的效果差不多。”
“这么邪门吗?反正我是不觉得上面会有什么东西,白费力气,除了丧尸还会有什么。”
四五个拿着武器,风尘仆仆的年轻男人从楼梯的位置走出。
“这里有个死人,还有个背包,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我看他的手套也不错,都扒下来。”
走在前面,染着黄毛,穿着牛仔夹克的年轻人对身后的人指使道。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对于死人可没有什么忌讳,除了不能吃,拿来干什么似乎都可以。
不过同类相食还是很大的忌讳,除非快要饿死了。
一个人向苏长幸一步步走过来。
脚步声在耳边回荡。
“你们最好直接离开。”
苏长幸突然睁开双眼,淡淡地说道。
那人明显被吓了一跳,说道:“你······你还没死?”
同时,他注意到苏长幸放在一旁,还挂着油水的饭盒,又看了看苏长幸的背包。
后面的黄毛走上前来,盯着苏长幸,说道:“小子,把你的背包交出来,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们都闻到空气中食物的香味,仿佛最为诱惑的毒药,让他们变得冲动起来,即使是一点点食物,也可以成为他们行动的动力。
这几个人都不是非凡者,实力应该也不强。
苏长幸嘴角勾起幅度,笑眯眯地说道:“如果我是你们的话,就会立刻离开这里,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说是吧。”
黄感受到那种无形中的压迫感,让他窒息,双眼布满血丝,说道:“你一个残疾人还能怎么样。”
说着,他就准备动手上来抢夺背包。
苏长幸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往下一拉,黄毛的身体当即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瘫在地上不断地颤抖。
“放开他!”
跟着后面的那个人大喊道,可同时却向后快速退去,意识到苏长幸是个危险的存在。
那种厚重的力量感明显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而且他们知道存在非凡者这种东西,便推测苏长幸肯定不是一般人。
苏长幸一手抓起黄毛的身体,向他们扔去,笑了笑道:
“带着他离开吧,想死的话,可以再来。”
说完,几个人就带着黄毛连滚带爬地离去,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其中一个人走到门口还不知道怎么的摔了一跤。
“看来需要换个地方了。”
苏长幸自言自语道,可还是若无其事地刷着手机,毕竟双腿还是无法动弹,爬的话,不优雅。
······
“老大,我们在一栋楼上发现了一个非凡者,我们差点就死在上面了。”
黄毛摊坐在椅子上,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光着膀子,同样穿着短夹克的短发男人,疑惑道:“非凡者?说说怎么回事?”
另外一个人接话道:“他断了一只手,靠在天台的护栏边,我们一开始还以为hi死人,但有个背包,就想去看看,没想到他还活着。”
“他背包中有不少好东西,我们就想去抢,不过他一下就把陈哥制服了,但也没有想杀我们,把我们放走了。”
光膀子的男人顿时皱了皱眉头道:
“你们不是去搜索物资吗?怎么去抢别人东西了。”
黄毛一脸无所谓道:“当时我看他的样子,想着他应该活不了了,还不如把东西便宜我们······不过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非凡者,但是那种力气根本不是我可以反抗的,非常恐怖。”
他顿了顿又说道:“那种人都会伤成这个样子,这个世界还真是恐怖。”
光着膀子的男人沉思了一会,说道:
“他在什么地方,带我去看看。”
黄毛露出诧异之色,连忙说道:“老大没有必要吧,虽然他的背包里有好东西,但我们也没有必要为了那一点吃的去冒险。”
男人没好气道:“你除了抢还知道什么吗?我想去认识下,对方可是非凡者,认识下总是没错的。”
黄毛有些犹豫道:“但是他说,我们再过去一定会杀了我们。”
男人瞟了他一眼,肯定道:“去看看。”
······
等到他们再次来到楼顶的时候,发现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些空的饭盒和水瓶。
“果然已经走了,嗯,可惜了。”
男人有些遗憾地说道。
黄毛有不理解道:“老大,可惜什么?”
男人一脸严肃道:
“当然是询问下关于非凡者的事情,能够成为非凡者才是硬道理,我觉得这个所谓的末日游戏可没有那么简单。”
黄毛叹了口气道:
“不是说,至少是异能者才有可能成为非凡者吗?我们都是普通人,恐怕没有机会。”
男人摇了摇头,转身说道:“我们也准备离开这个附近,有消息说,晨曦那些人正在靠近这里,我们还是避免与他们撞见。”
在这样一个地方,他们不能企图任何人的仁慈,只能尽量地保证自己的安全,像阴沟里的老鼠那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