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位于整个凌天域最西侧近乎边缘位置。因此地太过偏远寒苦,地面广阔无比。本身也无战略意义再加上有天山派再此雄踞,倒是并不属于任何一国,也算的上是神州一方净土了。
唰唰唰几声衣诀声飘动,从一侧闪出三人持刀而立。都是约莫二十岁上下青年男性,一身白色衣服。那为首青年声音洪亮清晰传入几人耳中,显得其内劲修为不俗。那年岁稍长的青年明显是领头人,当先开口道:“你们是何人,来我天山有何贵干。还请通上名帖至明来意”
夜千羽此时呆呆的看着几人,暗想以后自己就与他们是师兄弟了
马凌涛走出几步,向前抱拳拱手一礼道:“在下马凌涛,此番前来前来拜访老友,还望几位通融禀报一声,这二位是我好友。”说着,双掌一翻,一封拜帖出现在双掌间。
江湖登山拜帖,都是大有身份之人专属拜帖。拜帖内容都基本一致,结尾落名讲究一些的都是鎏金烫字,不多讲究的都是亲笔名。所以,拜帖等同于本人,而江湖之人极其看重这一点到也不用担心做假冒名顶替。
那当先青年接过拜帖,仔细看了一番登山致辞和落位处姓名,然后就转身递交于右侧青年道:“刘师弟,那就劳烦你跑腿一趟,将此拜帖交于护院长老过目”。右侧那位浓眉大眼刘姓弟子接过拜帖后转身施展轻身术继续向上奔去。
那青年回一礼道:‘几位还请稍等,先移步到阁楼饮杯热茶暖暖身。这天山气温还是要低于山下的,饮杯热茶对身体也无坏处。’
说着,为首那青年便带着几人来到了旁边一座双层小楼阁。算是接待登山客人的临时落脚点,也是守山弟子换岗时的休息之所。阁楼不算大,一层是简易几张桌椅供人休息,二层摆着数十张空床。几人坐定后,另一青年子利索的冲了几杯热茶奉上。
马凌涛此时搭个话腔问道:“敢问二位如何称呼?”
领头青年道:“晚辈姓张,单名一个林字。这位师弟姓刘,单名一个来字。与之前那位浓眉师弟是本家兄弟,那位叫刘去。不知这二位如何称呼?’
夜常明与马凌涛对视一眼,均暗想:‘刘来刘去,这名字起的真随意。不过又透露一丝不平凡,有趣’。夜常明抱拳道:“在下夜常明,这是我犬子夜千羽”
一旁转来转去的夜千羽抢着笑哈哈说:“我叫夜千羽,黑夜的夜,千百十的千,羽毛的羽。你好呀!”。嘻嘻哈哈的夜千羽倒也是逗笑了几人,似乎拉近了一些氛围。
“恕我直言,只闻得马将军威名远播四海。与我派一老祖关系匪浅,只是西凉国与我们天山派关系矛盾早已不是秘闻,将军此来若是以个人名义拜山,天山上下自然是欢迎;若是以西凉国而来。怕是要吃个苦头,还望将军做好准备”,那张林面露难色的说
“哈哈,无妨。此番前来,我只是向我老友引荐一位弟子,别的事端再无”
夜常明闻言暗忖‘似乎天山与西凉国苗头还不小,看来马将军为这事也是专程登山求见天山掌教,不过似乎吃了闭门羹。唉,这事。我还是尽量少多嘴,但愿羽儿能被名师收留’
不多时,那浓眉弟子刘去便奔进阁楼略微调息呼吸开口道:“几位,护院长老有请上山”
夜常明眉头一挑心中暗喜‘有戏’
凌天域,蓝山国宫苑一暗房内
一位身着深青色长袍的白发白眉男子与另一男子盘膝对立而坐。
那白发男子道:“陛下,近来我国与那西凉国边境摩擦不断。有探子得来消息称那马凌涛似乎又上天山,应当是想缓和两者的关系。前几次都吃了闭门羹无功而返,此次料来也是重蹈覆辙吧!”
那白发男子对面赫然便是当今凌天域另一霸主蓝山国之主。蓝刃,人如其名。
有时候。一个人的名字往往可以彰显此人特征,而这蓝山国之主颔下寸长针扎钢须。头发简单扎起眉眼间更是有一道疤刃从左侧眉角一直到右眼下,尽显霸气。
‘嗯嗯,那马凌涛自持修为之深,前两次暗地里派出暗杀他的死士都无功而返,而第二次派出去的两位驭气六转修者和四位驭气五转,六位高手竟都是有去无回,他活着我始终难以安寝。所以,这次朕想请铁先生您出剑一回,在他必经之路截杀与他,可行?’那蓝山国之主蓝刃似是相求于铁剑仙,又似是下达命令一番。
白发人铁剑仙思虑一下道:“根据之前的推断马凌涛早已步入真气六转多年,号称御气境之下无敌手。嘿嘿,当真如此?我此次出关以触摸到御气境领域,可谓是一脚踏入御气七转,又岂是他能比。放心,陛下。此次我去定当提马凌涛人头来见”
“多带几人,以免生意外事端”,蓝刃叮嘱道
“无妨,我一人一剑足以”,说完,铁剑仙竟右手虚空一伸,数十丈开外一把漆黑长剑飞入他手中。
末了,那铁剑仙已飘然出门,而出门后便是手掐一剑诀。那长剑竟是凌空飞起,铁剑仙轻跃上长剑。手诀再变,黑色长剑顿时腾空向西飞出。。。。。。
凌天域,天山之上
几人跟随着刘去,逐渐进入天山派深处。
从阁楼出发未走多远先是一座广场,数十位弟子在此演练习武。长刀在他们手中变化非凡,不过此时只是练习招式,而未带内劲的运用变化,所以旁人看去了招式也是徒劳。可在夜常明这刀法名家眼里,一招一式变化犹如演武者亲自口述于他,端的是变化精妙不由得暗赞一声。过了广场便是真正的天山山门,不过并不多么辉煌气魄。门口两位值岗弟子微微躬身一礼后,几人走过台阶算是来到了天山内部。天山大殿里,几位老者出来相迎。
“小马子请了,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来来,几位里面请”。一位老者笑呵呵出来相迎
马凌涛也是边走边笑:“陈老这什么话,小子我闲得无事上来聚聚不行?”
那老者似是与马凌涛旧识,又加上辈分较高,性情忧似顽童般。
夜常明看其着装倒是身份不简单,应当是属于高层管事之人。
进入大殿后,大殿两侧依次分列站立着数十位弟子,背后一幅巨画挂在正中,画中正是天山全貌全景。下方并排五把椅子,但只有两位老者坐着。正中间一把椅子空缺无人,其左右侧各一人。然后那陈姓老者率先开口道:“首座师兄,马凌涛前来拜山。”说完,便坐在了那最中间椅子的右侧第二张椅子,此时除去最中间那把椅子无人。空缺着左侧一人。马凌涛一眼看去未见那熟悉面孔,心底一沉。
因为天山有五老,掌教真人常年闭关基本不现世,天山基本事务由其余四大长老打点。大方面决策权在首座二长老,传武三长老又向着首座长老。而护院四长老陈剑南性格如顽童一般,近年来既不收徒也不管理其他事务,只是自行自乐。
而马凌涛只与性格孤僻的执法五长老伍思古交好。再就是略微认识护院长老陈剑南,而伍思古长老又是管理谋略与首座,传武二人不和。似是出手斗过几次。之后的伍思古倒也乐得清闲,所以现在天山上下就是首座长老说了算。
那半黑半白发须首座长老开口道:“马将军,此次前来又是为何?以你身份三番两次前来我天山求和,你不觉有失偏颇?”
夜常明听得分明,这首座长老接连两次发问,依然是针对马凌涛而来不由有一丝气愤。
下方,马凌涛轻微拉拉夜常明衣角示意。马凌涛抱拳拱礼笑道:“长老说笑,小子此次前来为二。一是想看看故友,二是想推荐一位弟子给天山门下。”说着,伸手一指夜千羽。
那首座长老只是目光从夜千羽身上掠过,淡淡道:“此子根骨是不错,不过既然已有习武根底。这算是带艺入师,传武长老,护院长老你二人如何看待?”
一旁的传武长老道:“带艺入师只能是外围记名弟子做起,且还需从新拜师学艺”
那护院长老嘻嘻哈哈的笑着:“二位师兄决定就是,我无异议。”
“你二人如何看待?”那首座长老问道
夜常明思忖一番,看向马凌涛。
马凌涛沉思一番,道:“也算不上带艺入师,我想将此子举荐到伍思古长老座下。不知几位长老准否?”
“准了,去吧!”那首座长老似是不耐烦,摆了摆手。
马凌涛拉着夜常明父子早已退下出了大殿,径直往老友住处走去。
大殿里,那首座长老见三人走远后。开口询问道:“将那二人信息呈上来”
早有弟子呈上暗中查到夜常明等人的信息。
“夜常明;西凉人士,早年丧妻,有一幼子四个弟子。这夜常明修为倒也不俗,底子清白。只是教导修行自觉不如我天山,故而委托马凌涛举荐。碍于马凌涛面子老五应该会收下此弟子吧,至于他那德行。唉,算了。听天由命吧,且看那小子能有几分薄运”,薄薄几页信件,夜常明等人来龙去脉早已在几位长老眼里呈现的清楚无疑。
传武长老道:“师兄,五年后掌教出关之日恰好便是天山弟子会武之时,依着老五那懒惰的性子,这叫夜千羽的幼童怕是进展不高。倒是便且看这马凌涛面子能否下的来台”
“不见得,我观那幼子非池中物”,护院长老却难得说出自己看法
“哼,看着便是。好了,都散了吧”,首座长老起身也离开大殿。随即传武长老跟随而去。
“哎呀呀,有戏可看了。算上这个,老五就三个弟子了。不知此次会武,老五脸面会剩下多少。嘿嘿,想想就有趣”,那个护院陈长老摇着头笑嘻嘻的走了出去,一路自己住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