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避开那些缠绕着蛛网的树木,唐诏在池塘附近寻找可能得手的猎物。
最后他盯上了一只正在捕食的巨型蝎子。
漆黑反光的甲壳,一对硕大粗壮的螯肢,尾巴末梢有毒刺,看上去跟雨林蝎差别不大。
只不过体型要大上许多倍,乍一看不比一头大型犬小太多。
此时它的钳子上正抓着一只死掉的野兔,已经被吃掉大半了。
浑身上下都有鳞片保护,唐诏倒不是很忌惮有毒的动物。只要小心些它的毒针,余下的钳子跟口器都没法对体型大许多的唐诏造成有效伤害。
当然一般来说,钳子这么粗壮的蝎子都是靠蛮力对敌的类型,不具备特别强的毒性。
但这毕竟是异世界,前世的理论做个参考还行,唐诏不会完全照搬,他是假设这蝎子有剧毒来准备战术的。
......
就算是结构简单的单眼,也能发现几米外大摇大摆靠近的一条大蜥蜴。
蝎子将剩下的半只野兔放到身下,同时用腿撑起身子,让自己显得尽量高大,张牙舞爪地对着唐诏走来的方向。
节肢动物不具备多高的智能,但也不会看见活物就挥舞着螯肢冲过去。
在它看来,唐诏并非适合自己的猎物,体型太大了。
唐诏无视对方的示威,四肢猛然发力,爆发出一阵惊人的速度。
他压低身子,同时偏过头去,让自己脖颈上面坚硬的骨质突起直面对方的一对大钳子。
蝎子伸长腿,抬高了自己躯干的高度,同时又因此抓地有些不牢靠。
在唐诏体重和速度的双重作用下,他直接撞偏挡在身前的钳子,由下而上将整只蝎子顶起来,最后掀翻在地。
抓住对方蹬腿准备翻身的空隙,唐诏一口咬住蝎子的头颅,同时锐利的爪子开始猛抓蝎子较为柔软的腹腔,想要将其开膛破肚。
蝎子唯一有威胁的毒针被压在身下,同时它的眼睛都长在头顶,现在被掀翻的状况很难瞄准唐诏鳞甲的缝隙,威胁性大大降低。
唐诏的尖牙利爪也是实打实的,没多久就彻底将这只蝎子的口器和钳子卸掉,它的腹腔也被划开。
节肢动物的生命力就算再顽强,面对这种伤势也不可能存活,蝎子的挣扎很快就弱了下去。
唐诏又张口咬住蝎子尾巴中段,用爪子配合,将蝎子的毒针扯下。
毒液不会随着生物的死亡而立即消失,很可能有剧毒的针刺对他来说仍有致命威胁。
解决食品安全问题后,唐诏的爪子扒开蝎子的体腔,不出预料在其中找到一颗血核。
【也许那些蜘蛛还是幼虫,也许那些蜘蛛没达到某种标准,反正这边的巨型节肢动物照样能让我获得血核。】
心中安定不少,唐诏将这颗血核吞入腹中,现在只剩下一颗血核,他就能进化了。
刚才的动静不小,周围的寻常生物都被惊走,同时也可能引来一些更危险的掠食者。
他不打算现在就深入布满蛛网暗藏杀机的树林,今天已经吃过一头味道更好的狍鹿,他对这蝎子也没多少胃口。
挑挑拣拣吃掉蝎子身上最肥美的部分之后,唐诏叼着蝎子断尾末端,离开现场。
回到池塘附近,唐诏从中抓出一条不算小的鱼,看上去有二三十厘米长,拿它和蝎子毒针做实验。
将毒针刺入鱼体内,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鱼的动作就明显变得迟缓,从生龙活虎到失去生机,统共也就过了四五分钟时间。
比它在地球的雨林蝎亲戚毒性强了不是一点。
【以后最好默认这些东西都是剧毒生物,中招的话会很难受。】
就像他先前说的那样,森林生病了,这些巨型昆虫根本就不像自然孕育出的生物,反倒更像是恐怖电影里面出没的那些怪物。
时间已是黄昏,高强度运动一整天,十分劳累的唐诏也没什么体力再去搜寻猎物,索性便潜入水中,准备睡觉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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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沉眠后不知多久,背部传来的一阵疼痛打断了他。
警觉地睁开双目,唐诏的头脑迅速清醒过来,他潜入水中,准备躲避接下来可能的攻击。
不过预想中更猛烈的攻势并未到来,水中与水面之上皆是一片沉寂,看不见有任何敌对生物的影子。
但在此时,天空中却漂浮着不少闪烁微光的粉尘,粉尘在池塘水面上连成一条三四米长的直线,看上去如一条夜晚中的灯带,观感很不错。
唐诏没心思在这时候欣赏美景,他扭过头,查看自己背部的状况。
跟预想中的血肉模糊不同,上面只挂着一支袖珍箭矢。
箭头并未深嵌血肉内,就只刺破了一点表皮,唐诏在水中打了个滚,箭矢也就从他身上脱落。
箭矢向水底下落的这点时间内,唐诏借着粉尘散发的微光,凭自己的夜视能力观察这支箭矢。
长度跟一支签字笔差不多,箭头是打磨精细的尖锐石子,应该没有涂抹毒药之类的东西。
有些摸不着头脑,唐诏正想着空中粉尘和箭矢之间的因果关系,从水底传来的水流便是打断了他。
偏头向下望去,有一只体型巨大无比,看上去很像是田鳖的昆虫正向他袭来。
一对横向摆放,极其发达的镰刀状锋利附肢彻底打开,直奔唐诏柔软的腹部而来。
猛然一惊,唐诏有些慌忙地摆动尾巴和四肢准备躲闪,不过这只田鳖离他太近了,他也并非是迅捷的水生物种。
躲开了腹部的关键要害,田鳖硕大的附肢夹住他的尾巴,一阵钻心的剧痛从尾巴上传来。
【在水里打对我不利,拖到岸上还有机会。】
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并不多,这种短兵相接的情况也没有多少余地让他制定战术。
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致计划,唐诏强忍住这阵剧痛,费力地拖着昆虫,向岸边游去。
池塘水不深,唐诏撑了半分钟左右,四肢便能触碰到池塘底部的淤泥了。
勉强带着这只田鳖上岸,不过直到这时它也没有任何松口的迹象,看上去要和唐诏拖到底。
位置很尴尬,唐诏就算再怎么扭转身子,也没法咬到这只田鳖的身体,只能看着它干瞪眼。
疼痛与危机感成功激起唐诏的凶性,而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则是田鳖这种昆虫的特性。
【田鳖咬到猎物之后会注射跟蜘蛛差不多的消化液,这里的消化液说不定也有剧毒。】
将各种顾虑抛在脑后,唐诏尾巴与躯干的连接在此时断开,失去束缚的他,这次恶狠狠地扑向还咬住他尾巴不松口的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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