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还是要对你下手！”
“我可以站着说吗？”
“你飘着说都可以！”
九世皇妃这才缓缓道：“修行者，归根结底，逆天而行……”
“这又如何？”
他早就知道这一说法，倒想知道如何个逆天法。
“然则天道顺行。”
九世皇妃接着道：“自太初伊始，乾坤未艾，万道已定，一切将发生的和已发生的事，都是固定不会更改的，这便是命数。”
凌云霄点头。
这有点像是命运既定论，就是世上的一切从开天辟地的那一刹那，就都已经注定。
“这就是固定不变的天道。”
“而修行者就是这一切的变数。”
“擅夺天理，则必遭反噬。”
到这为止，都还在凌云霄的理解范围内，不然雷劫是怎么来的？
“你跟我说废话吗？这些我都知道！”
要是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他还当什么修行者？
九世皇妃慌忙道：“后来便有修行者欲夺取天道为己用，逆溯时空而上，来到天地诞生的刹那。”
“这便是太初洞府！”
哦，凌云霄恍然，这太初洞府来头不小啊！
“之后天道重塑，为防止后来者效仿，太初洞府就封死了前往上古天道的路。”
还有这回事？
“可因为天道更易，秩序改变，即便是太初洞府也无法掌握全局。
封死了天道诞生，可无尽的时光后，天道也会死亡。
就在无尽遥远的未来，天道死亡的刹那，诞生了玉光神朝。”
凌云霄陷入了震惊。
“一个来自大过去，一个来自大未来，都想争夺天道，于是两方交战，直打的天道崩溃，万物再次更迭……”
“在天道崩溃的无尽迷雾中，漫天的星辰出现，紫微圣地，就诞生在这片新生的星辰中。”
九世皇妃抬头看他，只见凌云霄已经惊呆了。
她又开始慌了：“怎，怎么，是我说的隐秘不够吗？”
“额，不，不是……”
恰恰相反，是这里边信息实在太过硬核。
堪称是天地间最大的隐秘也不为过。
最重要的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见凌云霄认可这消息，九世皇妃长出口气，接着道：“然后就是这三方交战，陷入了漫无止境的混乱中，天道屡次易手，在这个过程中，天道怒了……”
天道怒了？
凌云霄忽然想笑。
换做我是天道，我也得生气。
哪有人这么玩的？
被打碎好几次，还被抢来抢去，这还有天理吗？
天道忽然意识到。
哦，对，我就是天理！
不跟你们玩了！
“天道遁入了无尽虚空，寰宇崩坏，星辰破碎，万道即将毁灭……”
“就在这时，这三方才终于妥协，携手共建天地，以无上大威能，创立了三十三重天，用以供奉天道，以期从此太平。”
此时的凌云霄像是个半夜里听故事的孩子，兴奋到了极点，接着问：“然后太平了没有？”
九世皇妃幽幽的抬头看他：“我说了这么多，能饶我一命不？”
愤怒的凌云霄随手从地上抄起一块板砖来：“你接着说，快说，不说我一板砖……”
妈的，故事都听到这了，你还敢给我玩断章？
“那，那当然是没有太平……”
迫于他的淫威，九世皇妃接着道：“这三十三重天，虽说是供奉了天道，可某种程度上说，更是囚禁了天道，被骗回来的天道一怒之下，自我崩碎，只留下了一颗天道果实。”
“在太初洞府，玉光神朝，还有紫微圣地前来查看时，天道果实遁入人间，落入了一个凡人之手。”
“它宁愿落入凡间，也不肯再被掌控。正是这个凡人，建立了后来的仙缘禁地。”
此时的凌云霄已经头皮发麻。
这片天地竟还有这么波澜壮阔的过去。
“仙缘禁地携天道之遗志，与那三大势力展开大战，最终寰宇再次崩溃。”
又崩溃了。
就这短短的片刻时间里，他已经听到天地崩溃了好几次。
九世皇妃不敢再拖延，只得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说完。
“就是这一次崩溃之后，形成了我们如今的天地，可这一次，却是有些不太一样……”
凌云霄忙问：“有什么不一样？”
“天道，并未重塑。”
惊的凌云霄逐渐张开了下巴。
天道没重塑？
照理来说，天道崩溃之后，它会自然重塑，形成新的天地。
“天道，反将了所有修行者一军！”
“原来它在留下果实之后，本身并未消亡，天道果实，其实是一种诅咒！”
“让仙缘禁地，永远苍老。”
“之后，天道更是占领了修行者苦苦修建的三十三重天，化作自身所在，将几大古老势力的一切机缘都给剥夺。”
“从此世间的一切变得混乱，时空开始扭曲重组。”
“最终让这四大势力，同时出现在一起，也就是我们当下的这片天地，修行者称之为灵界。”
“灵界之外，还有许多的附属小世界，但那都是低级的存在。”
“可以说，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这片天地之中。”
“修行者的使命，就是重新踏上三十三重天，逆天而行，夺回天道。”
“这就是修行者逆天而行的始末。”
良久，凌云霄缓缓鼓掌起来。
这段话里的信息量可真够大的。
“厉害，真厉害，还有没有更多？”
九世皇妃大惊，这么多他还嫌不够吗？
“我就知道这么多……”
“是你知道的太多了！”凌云霄感到怀疑：“你是不是现编来蒙我的？”
九世皇妃大惊，我怎么知道太多也不行吗？
她连忙又匐跪下去：“真的，这都是真的，这都是我几百年无聊搜集到的消息……”
一个人。
啊不对。
一个鬼无聊能到什么地步？
甚至能无聊到能把世间的一切秘密都给掌握。
这已经是把整个修行界的老底给翻了个底朝天。
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是从一个女鬼口中得到的。
想了想，也就不想消灭她了。
凌云霄微微一笑：“想不到，你竟然能手眼通天到这个地步，真是了不得啊！”
九世皇妃见他眼中精光一闪，以为他还要对自己不利，忙道：“我，我还知道，数百年前的混沌天灾，那混沌之主就是天道一缕化身，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
凌云霄心说我也没问你啊！
混沌之主？
那又是什么玩意？
不管了。
反正，这货很有用啊。
凌云霄摇头笑道：“你太棒了，我甚至都想收了你。”
听他这话，九世皇妃低头含羞：“妾身荣幸之至，可我……”
凌云霄喝道：“我不是说这个收！”
九世皇妃一愣，难道这收不是她理解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