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咕噜噜……”
小鸟妖说,今儿个可就是年三十了,额代表老鱼祝大家阖家团圆,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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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
中年男子狠狠瞪了侯飞白一眼,在这一刹那,侯飞白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凶光。
因为是晚上的车次,车厢中人特别少,大多是年轻男性,在中年男子斥责侯飞白时,其余坐在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朝这边看了过来。
张恶嘴角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冷笑,凑到侯飞白耳边,轻声道:“除了老先生,你我三人,其余那些人都是一伙的。”
侯飞白一怔,张恶到底江湖经验丰富,自己就愣是一点也没察觉出来。
“老先生,你觉得会赢吗?”
侯飞白问道。
“这个……我,嗐……”老先生在一瞬间顿时情绪崩溃了,翻看着钱包里仅有的五百块,顿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我这是怎么了,就没有控制住自己呢……这钱,这钱是要给老伴买药的呀,我真是老糊涂了!老糊涂了呀!”
“老先生,你别太难过了,要记住,赌博不可取,贪心只会让人泥足深陷。”
侯飞白说着,悄然将五百块放进老先生的衣服口袋里,“你还是换节车厢坐吧。”
老先生看了一眼中年男子,欲言又止,最终毅然将钱包收起来,背着一只小旅行包离开了。
中年男子默默看着这一切,等老先生离开车厢,他才狞笑道:“怎么,活腻歪了?敢管老子的闲事!”
随着中年男子的话音落下,七八个年轻男子站了起来,朝侯飞白和张恶围过来。
“哟,这是想干嘛呀?”
张恶见状,站起身来,撑着座椅靠背跃到过道上,将侯飞白挡在座位里面,他轻轻捏了捏拳头,发出一阵爆鸣。
“呵,还是个练家子,今儿个就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山外有山,人上有人。”
中年男子也跟着站起来,将外套一扯,胸前露出一条黑龙纹身。
“兄弟们,给我上!”
最前面的一个黄色头发,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子,纵身跃起,以肘部猛击向张恶的头部。
“我去你的!”
张恶小退半步,一把擒住黄发男子的胳膊,顺势往后一带,将其一把贯在地上。
“呀!”
张恶身后,一个带着耳钉的男子大叫着,抬腿踹向张恶,张恶也不回头,仿佛背身生了眼睛一般,胳膊稍动,将那条腿夹在腋下,反腿一踢,踢在耳钉男子的膝盖处,就听见一声惨嚎,耳钉男子给大家表演了一个劈叉。
侯飞白看着都为他感到蛋疼。
这还是张恶收着力,不然光着一脚,骨折是必然的。
先锋失利,其余几名年轻男子在两边呐喊,脚下却不动半分。
“废物!都看老子的!”
中年男子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年轻男子,摆了个拳架,朝张恶招了招手。
张恶也不答话,径直大步向前。
“哈!”
中年男子呼喝着挥拳,倒是颇有几分样子。
“我打!”
张恶尖声啸叫道,握手成拳,迅速出击。
两只拳头对撞猛烈对撞在一起。
“哎哟!我的手!”
中年男子左手抱住右拳,惨嚎着后退,却被左脚绊了右脚,摔倒在地。
张恶脚下不停,继续向前走去。
“给老子上,拦住他!”
中年男子一边退西边嚎叫,奈何他的那些小弟全被吓呆了。
“我错了,我错了!”
中年男子见状,在地上一边手忙脚乱地往后退,一边道歉。
其余年轻男子见状,齐齐发一声喊,转身便逃。
“还想跑!”
张恶脚下发力,三下五除二将那几人击倒在地。
“喂!住手!”
车厢一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吆喝。
侯飞白抬头看去,只见刚刚离开车厢的老先生,站在一名身着制服的女乘警身边,正是那名女乘警在喊话。
张恶举起双手,缓缓后移。
“老先生,您说的诈骗团伙……”
女乘警看了一眼车厢内的情况,问身边的老先生。
“这个……就是他们。”
老先生挨个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几人。
“你们几个,抱头,在地上蹲好!早就有人举报在这列高铁上有人赌博诈骗,今天可算是抓到你们了。”
女乘警点点头,大声喝道。
“还有你们俩,千万不要逞强,要不是老先生担心你俩受到伤害报了……”
女乘警说着就停下了,从眼前的场景来看,这担心好像有些多余了。
“我们也就是良好市民,见不得这些人作恶。”
张恶笑呵呵地回答。
……
渝州。
春风渡小区。
侯飞白到家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左右。
“哥!”
看到侯飞白的身影出现在家门口,侯小麦第一个跳起来朝侯飞白冲过去,等她看到侯飞白身后的张恶,顿时停下了,笑着说道,“你怎么回来了呢?”
“哥想你了呀,所以就回来了。”侯飞白笑嘻嘻地回答。
侯玉和林素兰过来,将侯飞白和张恶两人迎进屋,侯飞白介绍张恶说是烽台市刑侦大队长,这是他俩在路上就串好的角色,专门过来帮忙查看侯家的事。
张恶随后就在侯家忙碌开了,从外到内,从上到下,都仔细检查一遍,最后回到客厅。他朝侯飞白轻轻摇摇头,示意不是散修这类的人为因素。
“张警官,有什么发现吗?”
侯玉问道。
“我在厨房的窗户旁发现一个轻微的脚印,窗户的玻璃上也有身体触碰留下的细痕,初步估计是惯偷所谓见窗没关好,进来后发现家里有人,就顺手牵羊拿了几罐可乐走,建议您平日多注意门窗关闭。”
张恶说得头头是道,仿佛真的有所发现似的。
“张警官不愧是刑侦队队长,一来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侯玉感叹道,“我们一定多注意。”
张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你们忙吧,我陪张警官到小区逛一逛,中午回来吃饭。”
侯飞白有话要问张恶,找了个借口将张恶带来出去。
“你确定不是修行圈的人做的手脚?”
出了门,侯飞白便迫不及待地轻声问张恶。
“应该不是。”张恶回答,“房内没有留下任何记号,如果是修行圈所为,一定会在建筑隐蔽之处留下特殊记号,让其他同行不会进入。”
“原来如此。”侯飞白恍然,“不过这也奇怪了,冰箱里的可乐怎么莫名其妙会变少呢。”
张恶道:“我说厨房窗户的发现,是真的。所以我推算有可能真是惯偷所谓,第一次发现没关好窗,仓促间只拿了几罐可乐。第二次准备好再来,却发现家里有人,又顺手拿了几罐可乐走。”
侯飞白点点头,算是勉强赞同张恶的判断。
突然,侯飞白手上的预警器发出警报。
“不好,有妖物!”
侯飞白抬手,预警器伴随着轻微震动,变成了淡淡的绿色。
“在哪?”
张恶好奇地看着预警器,他刚刚加入夜行司,还处于葛正所说的考核阶段,尚没有自己的预警器。
侯飞白将预警器朝四周缓慢旋转,感受着预警器震动频率的变化。
“在这边!”
侯飞白在预警器的引导下飞奔起来,张恶紧随其后,一路跑一路后悔自己没有坚持将长刀带来,不然一会遇见妖物,可没有趁手的兵器。
“留神,就在附近了。”
侯飞白在一棵梧桐树下停了下来,四处张望。
预警器在这里震动频率最高,意味着妖物就在附近,大概在十米左右位置。
“会是什么妖物呢……”张恶紧张地东看看西看看,嘴里轻声念叨着。
四下无人,侯飞白纵身上了梧桐树,想要找一个高点的位置看得清楚一些。
“扑棱棱……”
他刚落到树上,一只绿色的小鸟便拍打着翅膀飞了起来,迅速朝远处飞走。
瞬间,预警器的震动频率再次发生变化!
侯飞白瞬间明白,那只小鸟便是妖物。
“快追!”
他大喝一声,当先朝那只绿色小鸟追去。
“原来只是一只鸟妖啊!”张恶拍了拍胸口,见侯飞白已经追远,连忙展开身法,拼命追了上去。
绿色小鸟在前面拼命拍打着翅膀,一边飞一边咕噜噜地叫着,不断借助一些障碍左躲右闪,想要摆脱侯飞白的追踪。
侯飞白紧紧跟在在它身后三丈左右,一路上蹿下跳,不断越过障碍,穷追不舍。
张恶又跟在侯飞白身后三丈左右。
一鸟两人,先后追着出了渝州市区。
“咦,在渝州有人玩跑酷吗?怎么会到荒郊野地跑酷呢?真奇怪。”
有正在拍鸟的人发现了侯飞白两人的行踪,以为是跑酷爱好者,顿时将手中的设备转向两人。
“哎哟,这个人好厉害!”
“这哪里是跑酷,简直就是……是会飞嘛!”
镜头里,侯飞白从一个树顶窜到另一个树顶,而这两棵树之间差不多有十米距离。
“这不科学嘛。”
拍摄者愣了。
侯飞白和张恶疾驰而过,追着绿色小鸟向山头飞奔而去。
“咕噜噜……”
绿色小鸟在一片湖边停了下来,不停地叫着。
听到鸟的叫声,侯飞白顿时放慢了脚步,因为他听懂了鸟妖所说的话:“今天天气晴朗,你们为何要追我?今天天气晴朗,我没有害人的……”
小鸟妖每说一句话,都夹着一句今天天气晴朗,反倒让侯飞白有些摸不着头脑。